苏程武敢这么想是有原因的,他的祖父弗里茨·罗伯特·苏是一个军火生产商,靠着给美国政府生产武器赚了不少钱。
苏程武小时候对军火比较感兴趣,弗里茨就带着沃尔特(苏程武的英文名字是沃尔特·米兰·苏)到工厂里看每个部件的生产工艺,沃尔特自己也尝试过铸造,制造一些结构简单的火枪并非难事。
苏程武刚刚被惊醒,想要再睡过去没那么容易,就和这个叫蓝武的人聊起天来。
苏程武想要知道自己的年龄:“现在是洪武几年?”
蓝武:“现在是洪武三十三年,怎么?皇太孙有什么事情吗?”
说来也是巧,苏程武最近就在教明初历史,他刚好清楚怎么将洪武年换算成国历,也知道朱文奎的出生时间,大概是1399年,那就是,自己三岁了。
苏程武突然意识到,与1399年相挂钩的就是靖难之役的开始,说不定现在就已经开始了!
但是,看了看周围人的神色,不像是那种惶恐不安,说明战乱应该还没开始,苏程武非常庆幸自己并没有生在战乱之中。
但是,这并不代表苏程武就可以高枕无忧,苏程武认为自己需要尽快解决这个麻烦人物,以免自己被他波及。
苏程武:“蓝武,你说的宴会有谁来参加?”
蓝武:“嗯········大概是皇子和藩王们吧,也许一些大臣也会来,怎么了?”
苏程武:“燕王朱棣会不会来?”
蓝武:“大概吧,但是燕王殿下跟太子的关系不是很好,臣·········也不清楚。”
苏程武看看窗外,还是一片黑。
蓝武:“皇太孙,你还是先睡吧,想这么多也没什么用。”
苏程武闭上眼睛:“蓝武,你还是叫我沃尔特吧。”随即再次睡过去。
蓝武在口中念叨着:“沃尔特,沃尔特,真的是个怪名字,但是,好像在哪里听过.......”··········
第二天
沃尔特几乎是彻夜未眠,他被那个空白人吓到了,就是不敢睡过去,几乎是数着时间过去,好不容易盼到太阳升起来,赶紧披上衣服大喊道:“走吧!”
蓝武跟另一个太监换了班,那个太监不知道沃尔特跟蓝武所说的事情,就带着皇太孙走了出去。
太监看皇太孙年幼,就提醒道:“殿下,理一理领子吧,不然一会儿先生又该说您了。”
沃尔特很迷惑:“先生?”
太监:“对啊,就是给你上课的那些老头。”
沃尔特:“我们不是要去宴会吗?”
太监:“不,那都是晚上了,现在您得去东宫上课。”
沈从文想了想,那些大概就是朱允炆给自己找的师傅,便也不怎么在意:“管他的,看那些老头能拿我怎么办。”
太监还是有些担心,但沈从文执意不理,他也没法子,就只能跟着沈从文一起往皇子辅所在的东宫走(事实上是太监带着沈从文走)。
至于那些三常五纲,沈从文是想都不想想,也没打算给那些老学究说些什么,大步就跨进了东宫学堂。
“哎!殿下,今天来迟了啊,您应该在辰时就来。”坐在垫子上正在讲课的就是沈从文的老师——当朝太子辅杨世泽,同时也是儒学大家。
沈从文一听到那些之乎者也就头晕:“好了,别背了,反正背了也没用。”
杨世泽很不高兴:“殿下,突然打断先生的授课恐怕不好吧!”
沈从文:“呵,就你那点之乎者也,还用教吗?”
杨世泽猛地站起来:“你说什么!”
沈从文心中一点不虚:“我说,你教的就像一大堆垃圾,丢都懒得丢。”
杨世泽脸气得通红,指着沈从文·,却什么也不敢说,狠狠甩了甩袖子:“老夫不与你等小儿计较。”
沈从文笑笑:“你敢计较吗?”
杨世泽当场收拾好东西走出东宫,边走边说:“厚颜无耻!真的厚颜无耻啊!”
沈从文看看台下的那些贵族子弟,大多都是十岁不到的小孩子,不忍心让他们坐冷板凳:“好了,今天不读书了,出去玩吧。”
听到皇子这么说,贵族子弟们就把笔一扔,跑到外面玩去了,似乎他们最想干的事情就是玩。
沈从文陷入思考:“哎,孩子们的天性就是玩乐啊,为什么非要他们认这些三纲五常呢?”不经意间回头一看,发现底下还坐着一个十多岁左右的孩子,便问:“你怎么不出去?”
那孩子还在看书:“父亲好不容易把我送进来,就算是看书,我也得看好啊。”
沈从文来了兴致:“你叫什么名字啊?”
孩子:“我叫元文旭。”
沈从文拍拍他的肩膀:“不错,是个好料子,但是,你努力的方向错了。”
元文旭:“不会的,先生说只要我们跟他学,就可以做大官,挣大钱。”
沈从文:“你学习是就是为了当官吗?”
元文旭摇摇头:“我是想孝敬我父母,一旦他们过世,我就辞官不做,一心一意专研学问。”
苏程武很满意:“嗯,人品也不差,很好,跟我干,保证会给你父母养老送终,而且也能学到很多的知识,怎么样?”
元文旭看看眼前这个六岁小孩,看他不像是在开玩笑,就道:“好,只有满足我这两个条件,干什么都可以。”
苏程武:“那好,我给你说一个问题: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形状的?有点难?慢慢想吧。”
看到元文旭真的在认真思考,沈从文为自己感到高兴,找到了一个热爱学习的人才,以后自己也能有个说得上话的朋友。
“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