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好人言”,李玉轩无奈的摇着折扇,“这人算是废了。”
“公子,有这么严重吗?”包子铺老板好奇的问。
“此人天生腰椎不好,近期受了外伤,刚才的疯跑,自然伤上加伤。方才他若听我的还好,可现在贸然移动,腰椎已经彻底断了,哎-----”李玉轩一派惋惜。
“还能接上吗?”看热闹的也凑上前。
“非仙药不得以治”,李玉轩感叹着。
“仙药?仙人吃的药?真有仙药?”路人追问。
“仙药是指药的配方珍奇稀少,且药效神奇,并非是仙人所吃的药,仙人何须吃药”,李玉轩耐心解释。
“也对,仙人都成仙了,还吃什么药”,路人皆赞同的点头。
“那上哪儿找仙药?”人群中有一人冒头悄声问。
“仙药岂会容易得,自然需要机缘”,李玉轩瞧了眼问话之人,心中了然。此人先前跟着董昌进入病坊,复又返回,此时加问,定有所图。
“那机缘如何得?”那人期待的凑近,“公子若有消息,我家主人必重谢。”
“机缘自要靠缘分得了”,李玉轩说完,浅笑着起身,叫着金童,“去病坊里瞧瞧”。
“真有仙药?”
“不知道啊?”
“那公子看着不俗”
“谁知道呢”------,人群中议论纷纷。
之前追问李玉轩仙药机缘的路人,默默穿出人群,小跑着离开,最终停在不远处一辆四驱黄铜马车前。
“主子,刚才易合堂外,有一人好像也是腰椎受损不得动弹,已经被抬进病坊”,那人恭敬的禀告。
“治得如何?此间易生堂的林太医最擅治筋骨损伤,”,马车中的声音带着对病痛的隐忍。
“我还没去看,不过外面有一公子说那人腰椎已毁,非仙药不得以治”。
“据说这林太医曾学医于蔺道人门下,如果连他都无能为力,岂有仙药可治”,马车中嗤笑着,“骗子而已,逢乱世,世人更喜迷信,岂不知求道求佛若有为,何来连年征战人间疾苦。”
“那,小人再去查探。”
“不必,按约好的,从后门进病坊”,马车中的人吩咐道。
走进易合堂,李玉轩只在前堂浏览那足有上百种药的满墙药匣子。
“这位公子,您看病还是买药?”伙计上前询问。
“我是有一事想请教”,李玉轩手探入袖中,其实是从空间里取出他事先准备好的千年人参,“我朋友于深山偶得一人参,想请店家帮忙判断其年份”。
“哦,我看看”,伙计敷衍的抬眼,却在一眼之后倒吸口气,“等等,我让店家来看。”走了两步,又不放心的嘱咐,“你千万别走,我这就把店家喊来。”
“主人,这人参年份太浅,您怎么不拿点好的,不是可以卖的更贵吗?”这千年人参就是小金龙打牙祭的零食,它根本瞧不上。
“这就可以,千年人参能值千金”,李玉轩对小金龙这土豪大款的语气也是醉了。
“这就千金了,那万年人参,是不是就得万金”,小金龙兴奋的拨弄手指,算着自己空间里的万年人参能让他挣多钱。“那我可以放开肚子吃了。”
“万年人参?哪里?哪里有万年的,这位小童莫不是戏言吧”,店家疾步走出来。
“有,就是有”,小金龙说着就想进空间里拽一根万年人参给他开开眼,却被李玉轩制止。
“是小童戏言,店家莫要上心”,李玉轩将小金童拉回身后,与店家客气寒暄。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千年人参已然稀有,万年一出,他就危险了。
“公子所言极是”,店家两眼迅速将李玉轩上下打量一番,此气度不凡的公子,必乃世家贵族之人,便不自觉的讨好。再看李玉轩手中的人参,与他的店伙计一样的倒吸口气,心中大骇,“不知公子可否后堂一叙。”
“客随主便,自然可以”,李玉轩将人参递于小金龙,并让李宝儿和李克用兄妹在外等候,即带着小金龙被店主恭敬的引向后堂。
“外面两位既是公子的朋友,不如一并而来”,店主看李宝儿和李克用一身富贵行头,也不敢怠慢。
“他们乃我徒弟,自在外等候即可”,李玉轩走边打量这内堂,他走的这左侧应该是只服务富人的VIP区,而前堂右侧小门,则是平民看病的区域。
随店家进入雅间,李玉轩把人参置于桌上,品着茶,平静等着店家对人参好一番仔细查看。
“公子,这人参何处得来?”店家抬起几乎贴在人参须上的眼睛,探究的问。
“一朋友于深山偶得”,李玉轩敷衍着。
“这是多大的运气能偶得千年人参”,店家羡慕的感叹,却不想放弃,“不知是那座山?”
“这我就不清楚了”,李玉轩微撇嘴角,示意店家他也无能为力。
“哎”,店家正在可惜,就听外面犹如拆房子般的撒泼混乱。
“店主,不好了,那董昌的下人闹起来了”,伙计慌张的敲门。
“什么!林太医呢,不是已经让他去找林太医了嘛!”店家打开门,就见伙计顶了个锅盖颤巍巍的站在外面,“你这-----”
一块瓦砖当头砸来,“店家-----”,咣当一声,锅盖被砸了个瘪,伙计也翻了白眼应声倒下。
“幸亏有个锅盖”,小金童看了眼伙计,还好没出人命。
“金童,去唤宝儿和克用收拾一下这里,太乱了”,李玉轩嫌弃的说。
“好的”,小金龙一听收拾就高兴,只是可惜主人不让他出手,连嘴也不让用。
须臾片刻,病坊便又恢复了安静,只有地上躺着五个人的呻吟声,外加床板上董昌的骂骂咧咧。
“主人早跟你说过不要动,你们就是不听,现在后悔了吧,还医闹,呸!”小金龙终于忍不住,一口口水吐到董昌脑门正中心,红的仿佛给他点了个朱砂痣。“白糟蹋我这唾液!真难看!”
小金龙转头看看李玉轩,心想着要是主人眉心来个朱砂梅花痣,那是不是更美的天上都难觅。
“你敢!”李玉轩听到小金龙的心声,立即很严肃的纠正它的歪思想。
“董大官人,林太医如果不能治,那我们易合堂是真没办法”,店家心疼看着一片狼藉的后堂,却不得不好言相劝。“您这次的诊金我们就不收了。”
“你不说我还忘了,你,就是你,是你把我摔坏的,我要你赔”,董昌指着李克用,此时已经骂的没多少力气。
“赔,可以啊,我再赔你两脚,让你手也动不了”,李克用抬腿就要去踩。
“克用,无须跟他一般见识,一个废人而已”,李玉轩漫不经心的说,“你这腰伤,本是先天胎带,从小就经常腰疼,要是不受外伤还能对付着用三四十年,但你房事太勤,且前几日正好在腰部受了外伤,便加重了损害。”
“你,你-----谁说我这小时候就有”,董昌暗暗佩服李玉轩的,虽然口中逞强,但却慢慢服软,“你怎么知道。”
“我不仅知道你这病因根源,我还能治好你”,李玉轩笑的高深莫测。
“不可能”,董昌当然不信。
“既然知道不可能,又何必刁难易合堂”,李玉轩严肃质问。
“这-----”,董昌看着李玉轩,不知为何眼中的戾气竟然演转变成希望的火苗,“你真能治好我?”
“师父坐”,李宝儿贴心的搬来椅子。
“有心了”,李玉轩坐到椅子上,这优雅一坐,竟然让后堂所有人都有种高山仰止的低伏感,甚至包括二楼雅间内那正开窗观察的人。
“师父说能,就是能,你这无知蠢徒,也配怀疑师父”,李宝儿嫌弃的说,“师父,这种人不治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