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皇宫内,唐懿宗李漼随着乐师的节奏哼唱着《明月几时有》,轮流翻看着桌上的几页纸。
“真难以置信,这明月公子竟然才十九岁,”李漼感怀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同昌离开我时,要是有此赋相伴,我也不会如此伤心。”
“陛下,同昌会在月宫里看着我们”,郭淑妃擦拭眼角,安慰着,“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爱妃说的对”,李漼举起酒杯,“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陛下,这明月公子也没传的那么神,您看这首《劝学诗》就有辱读书人清雅”,一旁韦保衡自不满李漼对明月公子的赏识。
“哦?我看看”,李漼拿过韦保衡故意抽出的那张。
“哈哈-----”,李漼看后大笑道,“这明月公子真是妙人,有才的人有,有趣的人也有,但如此有才又有趣的人还真是稀奇,我是真想见见明月公子。”
李漼拿出另几张画有人像的宣纸,仔细对比端详,“听说他俊美异常,貌若嫡仙,气质出尘,华盖无双。可这画中人脸没一个清楚的,看不真切。”
“说不定是个丑男,所以才画的如此模糊”,韦保衡忿忿道。
“保衡嫉妒了?”李漼好笑的拍着韦保衡。
“臣只想一心一意为陛下做事,不与他争这些虚的。”韦保衡说的清高,却任谁都能听出浓浓的酸劲儿。
“韦大人比陛下的儿子们还贴心”,王宗实人未到,声先至。
“哈哈-----”,李漼显然很高兴听到这声音,“宗实来了。”
“陛下急招,臣就是不睡午觉也得来啊”,王宗实大步走进殿内。
“你什么时候睡过午觉?”李漼还没等王宗实给他行礼,便招手让他到近身,“快,过来帮我看看这几张画,那张更像明月公子。”
“江南闲出的毛病”,王宗实上前,却看都不看这几张画,“不用看,都不像,陛下倒不如耐住性子,等年后春闱之时,亲自一观其真容。”
“为何如此笃定?”李漼更是好奇。
“要是这普通人就能画出明月公子的相貌,那便俗了”,王宗实言语中竟有些自豪。
“被你这一说,朕更是期待”,李漼望向王宗实,“宗实似乎对这明月公子印象甚好。”
“不瞒陛下,臣认了其为外甥”,王宗实毫不躲避李漼的直视。
“我是听说你在江南跟明月公子有交往,没想到竟然成了干亲”,李漼收起审视的眼神,笑着道,“可为何是外甥?不是侄子,或是干儿子。”
“陛下,臣早绝了传宗接代的念想,只想为陛下为大唐把这辈子献了”,王宗实对李漼躬身行礼。
“是朕是大唐委屈了你啊!”李漼感动道。
“瞧陛下您说的,这可折煞微臣了”,王宗实忙凑近李漼,从袖口中拿出折子递上,“臣此次南下,彻底清除庞勋余孽,并查出他们由江南向南诏与吐蕃私贩盐铁、武器和火药一事。已派神策军跟踪布局,只待收网。”
“好,好啊!”李漼猛地一拍桌案,“这帮叛贼,通敌卖国,祸国殃民,不可不除!”
“臣,愿----”,韦保衡本想请命去江南负责最后的收网,抢得这一功。
“臣还有一喜事要禀报陛下”,王宗实是谁,他能让韦保衡占了便宜,自不会给他机会,“钱塘大潮,今年惊现龙头潮,定是陛下龙威天成,我大唐盛世天佑。”王宗实半跪于李漼面前,激动的说。
“陛下龙威,天佑大唐”,郭淑妃、韦保衡以及大殿内的所有人,皆跟着王宗实跪地高呼。
“爱卿快快请起”,李漼也甚为激动,忙扶起王宗实,用力拍了拍他双肩,“天佑大唐!朕得爱卿,便是天佑。”
“臣不敢”,王宗实谦虚的抱拳低首还礼,“臣能有幸一观此盛景,全靠明月公子提前预知和邀请。”
“哦?明月公子竟然提前知晓?这明月公子还会算卦?”韦保衡插话嘲讽。
“这明月公子会什么都不稀奇”,王宗实并不反驳,倒是欣然接受。
“保衡,你这心气啊,倒是应该比我更要去见见明月公子”,李漼一副看热闹的心态,“年轻人不服输是好事。”只是这话,怎么听都好像是提前认了韦保衡已输的事实。
“陛下,臣不跟他计较”,韦保衡顿觉郁闷,这明月公子人还未出现就把他堵了个窝气,真是他韦保衡的冤家。
“哈哈,那我们就等春闱时,一睹明月公子真容”,李漼再次哼起《明月几时有》,“朕竟等不及了,宗实,朕有些羡慕你了。”
“陛下何须羡慕臣,明月公子始终是陛下的子民,将来,更是陛下的臣子,到时候陛下与明月公子一起的时间定比臣多。”王宗实羡慕道。
“难得啊!宗实这是嫉妒朕了”,李漼还真没想到,一个明月公子,竟让王宗实脸上显出少有的感情。
从大殿出来,王宗实看了眼身后的韦保衡,“韦大人,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还请想清楚。”
“王大人这是威胁我?”韦保衡被王宗实的声音冷的一颤。
“又何妨!”王宗实阴笑着扬长而去。
“明---月---公---子”,韦保衡咬着牙一字一顿,却并不敢真跟王宗实对这干,至少不是现在。
李玉轩要是知道自己已经被韦保衡嫉恨上,一定又要自恋了,“没办法,就是太优秀招人妒。”
对于韦保衡那种小人,当年没本事没背景的他都没怕过,更何况现在。说不好听的,杀个韦保衡如捏死个蚂蚁,倒不如留个小丑在台上供人一乐。
“主人,又是王景崇的信”,小金龙很后悔,之前把讨厌争宠的军舰鸟派出去给王景崇送了一次信,结果让王景崇得了便利,从每五天一封,到现在两三天一封。要不是主人懒着回信,王景崇绝对能一天一封。
“哎”,李玉轩也无奈,他真是懒着回信,有什么好写的。存留者现代微信式沟通方式的李玉轩,写信就是麻烦。从最初一段话,到后来的一首诗,再到一两句话,现在连字都没有,只送东西回去。每当此时,李玉轩就无比怀念现代的表情包,多好用,简单省事一目了然。
“真不知道古人为何如此能写”,王景崇的信却丝毫不见敷衍,每封信都情感充沛,字字洋溢出浓厚的思念之情。“玉轩,北方以致隆冬,难得猎得稀罕的蓝狐,很是保暖且颜色甚好,做了蓝狐裘披风,等玉轩来此用上。”
“哎,这人情难还啊!”李玉轩即便再自恋,脸皮再厚,也觉得有点受不住王景崇对自己的好。“这亲姐姐都做不到如此。”
“主人,我们什么时候去北方?”小金龙在江南呆腻了,盼着换个新鲜地方。“钱镠那边有了消息,他们终于憋不住了,三天后交易。”
“好,告诉钱镠三天后按计划进行,需要的物料在预定地点提”,李玉轩对此消息颇为兴奋,“终于可以收网了,此事结束,我们就去北方。”
“好,我这就把消息让小青传给他”,小金龙钻回空间去找那只贪吃大蛇。
“钱镠现在跟小青处的不错嘛!”李玉轩也闪回空间,看着那条被小金龙骑在身上的大青蛇。
“主人,小青已经开始长角了”,小金龙突然兴奋的喊着,“它是蛟,不是蛇。”
“是嘛!”李玉轩也没想到,这只响蛇岭上被他救下的大蛇竟然是可以变成龙的青蛟。难怪当初这大青蛇死乞白赖的找到他并非要跟着他,想来也是感应到他空间里的修仙机缘。
“化龙急不来,万不可吃太多,小心贪多消化不下,适得其反”,李玉轩提醒青蛟。
“嘶嘶-----”,小青点头称是。
“去办事吧”,李玉轩把小青送出空间,回头看着身后那一群动物,突然笑了,“青蛟、白虎、军舰鸟、金雕、银狼和刺猬,快赶上动物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