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女子见李玉轩出现,快步走上前去想要感谢。
李玉轩略微颔首,不注视,也不做停留,直接来到那些黑衣人当中。
“主人,就这点儿,”小金龙看着搜刮出来的十几块碎金子、三个金元宝,还有个黑铜牌,失望的说。
“有点是点”,李玉轩不在意的说,拿起黑铜牌认真端详,“韦,我记得大名鼎鼎的驸马爷就姓韦”。
“是韦保衡”,女子激动的说,“是他要害父亲”
“你们得罪他了?”李玉轩把铜牌收进空间。
“父亲被贬,就是-----”,女子听见地上男子两声咳嗽的警示,没再说下去。
“无妨,萍水相逢,不说也罢”,李玉轩理解的摆摆手。
“主人,他们都服毒自尽了”,小金龙显然对搜刮的收获很不满意,“那点钱,都不够给他们收尸的。”
“走吧,有他们呢,用不着你”,李玉轩转身欲离开。
“恩公------”,女子再次走到李玉轩面前,抬头仰视李玉轩,又似乎被惊着般迅速低下头,轻抿丹唇,却欲言又止。
“凝月”,地上男子扶着树勉强站立,“我们得快些与父亲汇合。”
“哥哥,我-----”,女子走过去扶住男子,可眼波余光却一直没从李玉轩身上移开。
“恩公,”男子被搀扶着走向李玉轩,单膝跪地,双手托起随身的金银钿装长刀,“此乃祖上所传宝刀,特此奉上以谢救命之恩。”
“不必,顺手为之,不足挂齿”,李玉轩扶起那男子。
“这刀值钱吗?看起来也就一般”,小金龙不屑的说。
“金童,把刀还回去”,李玉轩耐心的教育着小金龙,“祖传之物岂可用金银等俗物衡量,其本身意义要远大于价值。”
“哦”,小金龙似懂非懂的把刀还给那男子,嘴里嘀咕着,“既是宝物,就应该很值钱,不值钱还叫什么宝刀。”
看着那男子尴尬的表情,李玉轩笑着说,“不好意思,小童愚钝,还请见谅。”把小金龙拉到身旁,对男子抱拳施礼,“就此告辞。”
“恩公,请留步”,那男子似乎还在迟疑,而身旁女子却见李玉轩转身要走而越发不淡定。从腰间解下玉佩,羞涩的递于李玉轩,“此玉佩还请恩公务必收下,否则凝月与兄长必羞愧难当。”说完,还怼了怼被她扶住的男子。
“嗯,嗯,还请恩公收下”,男子似乎是被女子说服,终于自报家门,“在下郑凝绩,这是小妹郑凝月,家父梧州刺史郑畋,不知恩公如何称呼。”
“在下李玉轩,长安人士”,既然对方坦诚相见,李玉轩也不藏着掖着。
“恩公如愿意,可随我兄妹同去梧州,必将以诚意相待”,郑凝绩自认为自己还算谨慎,却从没想过会真心诚意的邀请一位蒙面之人,即便这人救了他兄妹的命。但眼前男子周身凌峰出云的高洁,让他莫名的由衷信任。
“不打扰了,我回长安,在此别过”,李玉轩回绝了郑凝绩的邀请。
“恩公”,郑凝月依旧端着玉佩,不肯收回。
“好吧”,李玉轩只好接过玉佩,另一只手却递出三四片奇形怪状的树叶,“这树叶覆于伤口之上,能一日内愈合,郑兄箭伤虽未及要害,但梧州湿热,不利于伤口愈合。”
“竟有如此奇效的树叶,多谢李兄”,郑凝绩看着手里树叶,惊奇于李玉轩描述的效果。
“山野土方,只是恰对其效而已”,李玉轩谦虚的说,也的确不想让树叶的药效太过引人关注。“二位保重!”既然给出了树叶,李玉轩更不想再做停留,带着小金龙快速闪身离开。
郑凝月呆呆的望着眼前已经消失的身影,久久矗立,之前的相遇好似镜花水月,美好短暂的不真实。
那张半遮的面容,已然比她所见到的所有男子都要迷人。玉华般的额头,墨眉修远,温润藏锋,深邃沉静的眼睛,光芒如剑,一眼便穿透心扉。一身风华,翠柏冷杉,修竹傲立,而眼角不经意流淌而出的和煦暖阳,让人更加难以抵挡的欲投入其中。
“李玉轩,玉轩”,郑凝月轻唤着。
“凝月”,郑凝绩拍着妹妹,“走吧,父亲该着急了,别让他担心。”
“哥”,看向哥哥手中的树叶,郑凝月才会觉得刚才一切都是真实的。拿过一片握入掌心,清凉又温暖,犹如李玉轩给她的感觉,拒人千里又沁人心脾。
“凝月,你的手”,郑凝绩兴奋的惊叫,只见凝月白皙的手掌上一条原本醒目的血印,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淡,直至再已找不到任何痕迹。
“真的痊愈了”,郑凝月不可思议的抚摸自己手掌,依旧白皙细腻,甚至更加柔滑,连之前练剑的薄茧也消失不见。
“这李兄真乃高人也”,郑凝绩有些后悔,为什么不尽全力邀请李玉轩同去梧州。“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
“何时再见?----何时?”被兄长的话触动,郑凝月做出了她至今为止最出格的决定,“哥哥,我要去长安找他。”
“偌大长安城,你如何寻他,犹如海底捞针”,郑凝绩好言相劝。
“他如此优秀,定为不凡,长安再大,也无能与他比肩者”,郑凝月坚定的说。
“妹妹,你与他寥寥相处,为何如此偏信”,郑凝绩无奈摇头。
“哥哥,难道你不信他?!”郑凝月反问。
“哎,信,我也信他”,郑凝绩不得不承认。“但,凝月,你一女子------”
“哥哥,有时女人看男人,只需一吸一撇的刹那,便情之所系终身无悔”,郑凝月遥望远方,心却穿过树林,飞向她情之所系的男人。
“走吧,先见父亲再说”,郑凝绩虽然不支持妹妹的作法,但也找不出充分的反对理由。
李玉轩并不知道,他无意之间又牵住了一个少女的心,即便他如何的躲避,但情这一字,却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
“主人,您那树叶是空间里的吧,您怎么知道那树叶有伤口愈合功能?”小金龙没记得自己给李玉轩介绍过空间里的药材特性。
“那就是几片被江水泡过的树叶”,说此,李玉轩心生一计,“金童,你主人我赚钱的灵感来了。”
“主人,为什么要赚钱,空间里吃穿都有”,小金龙此时还理解不了金钱在人类社会的重要性。
“金童,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更能使磨推鬼”,李玉轩略作感慨,又展颜一笑,“况且,空间里可没有外面那么多美食和享乐,主人我还想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香的和辣的,都是什么,好吃吗?”小金龙诧异又期待,跟着上个主人以及在空间里的几千年,它吃的太简单,除了生吃,就是烤和煮,而唯一的高级调料就是盐。
“对了,你又给我个灵感,美食可是个养人养钱养关系又养消息的好买卖”,李玉轩想起穿越前辈的创业经历,心中颇有大干一场的豪情和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