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真的绝产了,您比我们更清楚这曼玲草多珍惜,最后一珠前天被N国药剂师买走了。”电话挂了。
尚援朝颓坐着那儿,似是在沉思着什么。
几分钟后,莲姨匆忙近来,“老爷,小姐气息没了”莲姨无力地看了看尚援朝。
尚援朝连忙站起,一瞬之间又晕倒在地,尚家上下一片嚷嚷。
“快打120啊,快啊”莲姨忙叫,佣人都慌了。
等到尚援朝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了,“莲姨,弥香……弥香走有说什么吗”尚援朝看着很虚弱。
“老爷,小姐已经昏迷一周了,到最后都没有醒来,所以也就……哦对了,小姐床头有本日记,那天我无意间发现的”莲姨将日记递给尚援朝。
“那天,我就大概翻了一下,弥香小姐很坚强很乐观,这里面都是小姐生前和锦期少爷的点滴美好,老爷,你也不要想太多,小姐走的很安详,没有一丝痛苦”莲姨安慰着。
“走吧,我现在好多了,我们回去吧,让我再最后看一眼,”尚援朝只觉得现在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这些年,尚援朝不是喝的大醉就是整日埋头研究,对弥香不是吼就是骂,想到这些,尚援朝不禁眉头紧锁。
回到家,尚援朝从研发室端出一碗药水,正准备给弥香灌下。
“老爷,这么些年,你总是隔三差五给小姐灌这灌那的,我都看着心疼,小姐总是很听话很懂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是,现在小姐走了,你就不要再给小姐喝了吧,老爷,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小姐吧”莲姨拽着尚援朝的胳膊不放。
“莲姨,以前是我不对总是不给她好脸色,打她骂她,但是,现在,我想这是我唯一能做的最好的一件事了,对于弥香,我亏欠她的太多,希望下个轮回她可以投个好人家,至少不要有一个和我一样的爸爸,对了,弥香喜欢香雪兰,我看窗外那花开的正好,去摘些,给弥香放在身旁,”尚援朝眼神变得沉重。
“朝叔,朝叔…莲姨……,弥香……弥香,我带了花糕,你快出来啊,你别藏了,你不是最喜欢我吗,快出来啊,”
“锦期少爷,正如你所看到的,我们也唉,”阿宝摩挫着手,眼神幽暗。
“援朝叔,这不是真的,你你你你不是专攻药剂嘛,弥香是得了什么病吗,连您也救不了吗,叔……”尚援朝自顾自的走进房子,任由钟锦期在哪发疯似的询问着。
最后,钟锦期还是没有见到尚弥香。
回到钟家,钟锦期就生了场大病,一天两夜。
“锦期哥哥,来这儿,这儿,看,我们种下的雪兰开花了,它开花了,锦期哥哥,还是我的口水管用吧,啦啦啦”
在梦里钟锦期看到了尚弥香,她拉着自己的手绕着香雪兰转圈圈,她的裙摆随着风一起飘舞着,一瓣花儿落在了她的头上,投过光线,像极了淘气的精灵。
我只愿时光可以停留,因为那里有我心爱的姑娘。
钟锦期早已习惯了自己身后的小跟屁虫,早已习惯了她的无理取闹,习惯了她的多愁善感。
其实,钟锦期不是不理睬尚弥香,是因为他想看到尚弥香那种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小蛮劲。
每次,惹着尚弥香生气了,看到她气的小脸通红,回到家都要躲到房间傻笑好半天呢。
暴雨过后,天气放晴,香雪兰花开,钟锦期醒了,昨日之日不可留,钟锦期整理思绪,回到学校。
自此以后,钟家也没有人再提尚弥香。
钟锦期依旧冷酷,更加成熟,外表严肃,做事果断。
谁也不曾想,这个少年,曾将青春演绎成诗,为的就是博她一笑。
L市,钟家,钟国忠,美联协会会长
陈景,钟锦期的母亲,知名美食家
对于钟锦期,更是从小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加之其父倾心栽培,母亲总是变着花样的做各种小吃甜点,关爱有加。
钟锦期还是会想,那些年。
他们一起骑着单车一起追着跑着
晚上再一起回家,尚弥香总是死皮赖脸的不走,坐在钟锦期旁边,钟父教钟锦期画作,总是在一旁偷看,
“尚弥香,你个小骗子,你不是说我是装出来的嘛,还说我特作,哎呦,怎么,大小姐你也想和我一样装模作样啊,来来来,我教你怎么作,哈哈哈哈”说着,就拿起画笔往尚弥香这边跑来。
“啊啊……锦期哥哥,我错啦,错啦,您啊,那叫文艺,您哪,就是妥妥滴文艺青年啊,你别过来啊,我这是新裙子啊,我可喜欢了,啊啊啊……我求求你了,钟叔……快救我啊”尚弥香看钟锦期来了,撒腿就跑,还不停的请求支援,宝宝不容易啊。
一阵吵闹,两人啊,都像是戏班子出来的。
“呦,锦期啊,你看你,玩归玩,看把弥香摸成啥了,快快快,去洗洗,嗯,还小,真会玩,锦期啊以后让着点弥香”
钟国忠把玩着胡子,悠悠的说着,完全没有听到尚弥香那小嘴都都着什么。
“切,说的好听,我都成这样了,才来帮我,我好难啊,哼…哼”尚弥香自顾自的说着。
洗漱完毕,他们总是能闻到有仙气在飘……
“啊,太香了,快点啊,我闻到我的大闸蟹啦,还有……你好了没啊,我都快饿死啦”
尚弥香等不及了,自个儿跑了,独留钟锦期在后面嚷嚷着。
钟锦期就这样追着,只觉那天的天蔚蓝蔚蓝的,白云暖暖的,有风吹过,撩起尚弥香的裙摆,吹过他的发梢,连夕阳都只觉短暂。
“你别总是抢我碗里的,诺,一大盘呢,再抢我不客气啦啊,呀,妈……你看,弥香她,她是故意的”
钟锦期看着自己嘴边的被小骗子抢走,心里不是滋味。钟母也只是笑笑,让尚弥香多吃点。
“略略,是谁刚才给我上妆来着,哈,我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感受到来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尚弥香扮着鬼脸,嘻嘻哈哈的。钟锦期在一旁瘪着嘴,有苦难言啊,看着尚弥香在哪嬉皮笑脸,真想上去给她一个爱的抚摸啊。
过了那么久,钟锦期还依稀记得尚弥香当时的神情,其实不是他不争,是他让着她。
儿时的记忆总是那样美好,钟锦期再往后的生活里,还是会想起尚弥香,那是他无法触及的爱。
钟锦期站在尚家门外,风轻轻起,香雪兰飘落下来,是啊,这个少年又想起了他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