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雲??」
聽到司徒離月的聲音,若雲直接無視軒轅夜澤殺人般的眼神,直接奔向司徒離月的床邊。
「小姐?您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蒼白。」若雲看著這般虛弱的司徒離月,眼眶一紅,淚珠像斷線的珍珠一樣掉了下來。
「我沒事了。」司徒離月上下打量著若雲,確定她沒受傷後才放下心來。
主僕倆又說了一會兒子話,完全無視站在一旁的軒轅夜澤。
「殿下,能否請您幫我的婢女安排一間屋子?」她們兩人一時半刻是回不到恩國公府了,左右也沒其他地方可去,就暫時在夜王府住著吧!
軒轅夜澤點頭,給身後的小廝使了個眼色,那小廝上前,對著若雲道,「姑娘,請。」
若雲看了司徒離月一眼,司徒離月則笑著對她揮了揮手,「我沒事的,去吧!」
得到司徒離月的眼神,若雲這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若雲走後,張太醫就端著湯藥走了進來,「姑娘,您醒啦?」
司徒離月點了點頭。
「來,這碗藥趕緊喝了。」張太醫走上前,把湯藥遞給司徒離月。
司徒離月就要起身,那知軒轅夜澤突然上前,把司徒離月扶了起來,看樣子,照顧人這份工作,他已經熟練了。
「殿下,我已經沒事了,不敢麻煩您。」司徒離月雖是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對於階級這種東西,向來是不齒的,但對上軒轅夜澤那通身的尊貴氣息,她還是不好意思讓人家服務。
「麻煩了本王一整天,現在才說不敢,你無不無聊?」軒轅夜澤環抱著胸口,一臉不以為意的說道。
司徒離月乾乾的笑了兩下,的確是她矯情了,反正她也不用太難為情,左右軒轅夜澤的恩情,她總有一天會報的。
司徒離月端起那碗藥,一口氣灌下去後,眉毛和眼睛都皺在一起。
太苦了!
司徒離月有狂灌了幾口水,才把這苦味壓下去,張太醫見司徒離月緩過來了,才開口道,「既然姑娘醒了,老夫這就給你搭把脈。」
張太醫這一把脈,足足把了將近一盞茶的時間,期間司徒離月就見張太醫的眉頭深鎖,面色凝重的樣子,嚇得司徒離月覺得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就在司徒離月想開口說話時,張太醫把手收了回去。
張太醫深吸了一口氣,一臉嚴肅地道,「姑娘身上的藥雖解了,但到底還是傷了底子,以後三天一小補,五天一大補必不可少,不然將來恐怕很難有孕。」
聽到張太醫的話,司徒離月也明白他為什麼會如此嚴肅了,現代女子不孕的一大堆,但也沒見她們過的不好,有些人甚至更輕鬆,不用養孩子,反而樂得清閒,但古代不一樣,在這裡,若你不能生育,哪怕你家世再好,長得再美,恐怕就算是一般人家也不會樂意娶這麼個媳婦兒進門。
「張太醫的意思是,我可能無法生育了?」聽到張太醫的話,司徒離月覺得胸口悶悶的,她從小無父無母,沒有感受過被父母疼愛的感覺,她做夢都希望有一個自己的孩子,到那時,她就算是傾盡全力,也會把天下最好的一切,碰到他面前,但現在,她卻被告知,她有可能失去做母親的權利?
「老夫無法斷定,但的確,以姑娘現在的身體狀況,要想生孩子,恐怕十分困難,不過姑娘不必過於憂心,老夫在婦科這一方面並不拿手,也有可能老夫診斷有錯,姑娘若不放心,去試試其他大夫也行,京城內不乏有實力的婦科大夫。」
「張太醫嚴重了,您是宮裡德高望重的太醫,診斷怎麼可能有錯,張太醫若是這樣說,可是小看自己了。」張太醫見司徒離月沒有陷入無法生育的悲傷中,還能跟他開玩笑,這才放心下來。
「姑娘好好休息,老夫還得去給您配藥,這段時間的藥吃完後,老夫會再給您開補身子的藥,記得一定要按時服藥,把身子調理好了,一切都不是問題。」張太醫笑呵呵地說。
「給您添麻煩了。」司徒離月扯了扯唇角,她很感激張太醫,但此刻的她實在是笑不太出來。
「不麻煩不麻煩。」張太醫擺擺手,轉身向軒轅夜澤施了一禮後,就走了出去。
張太醫走出去後,軒轅夜澤上前兩步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面帶哀愁的司徒離月,張了張口說道,「別太難過。」
司徒離月看向他,眼珠子轉了轉,似乎在思考他的那句話,隨即又自嘲一笑,心裡想,「真是好笑,我何時變得如此脆弱了,不就是傷了身嘛!太醫都說補一補就沒事了,我在這兒傷心又有個毛線用,真是丟人啊??
雖說我現在的身體是十六歲的小姑娘,但心智怎麼也越來越像孩子了,一點點小事兒就在那難過來難過去的」,她暗自惱怒了一會兒,定了定神,轉眼間眼底的脆弱和黯淡便蕩然無存,又回到那個堅強的司徒離月。
她揚起自信的笑容,「殿下放心,我沒事,要是這麼一點小事就能把我打垮,那我恐怕活不到現在。」
她司徒離月,沒那麼脆弱!
「你接下來要怎麼辦?」軒轅夜澤把玩著手上的扳指,隨意的問道。
聽到軒轅夜澤的問題,司徒離月著實愣了一愣,不過很快又回了神,答道:「當然是回去了。」
那裡本是屬於她父親的地方,在她拿回來之前,她怎麼能輕易離去?韓婉兒,本姑娘記住你了,你要玩是吧?好,本姑娘就奉陪到底!
「恩國公可沒那麼蠢,你想回去,恐怕不容易。」軒轅夜澤搖了搖頭,否定她的想法。
聽到這兒,司徒離月狡黠一笑,坐正了身子,右手撐在下巴下,對著軒轅夜澤說,「殿下,咱們談個條件如何?」
「喔?要與本王談條件?膽子挺大的,你就不怕,本王把妳賣了?」軒轅夜澤身子微微往後,靠在椅背上,雙手環胸,饒富興味的看著她。
「離月膽子一直很大,這話咱們第一次見殿下就說過。」司徒離月面帶微笑,大方地直視回去。
「那你說說,要與本王談什麼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