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护人,顾寻。”教导主任推了推眼镜,“那个第一?”
陆芷安瞳孔骤缩,“啊?”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这时候校长走过来,“老汪啊,你吓着这孩子了,”他看向陆芷安,笑笑,“嗯……好,好啊,真好!”
陆芷安:……
汪主任:校长老人家您怎么了?好啥?
“老汪啊,你先出去,让我跟陆同学说两句。”汪主任只好出去,带上门,越想越不对,这老古板突然对个小姑娘上心……
“你坐下吧。”老人笑的很慈祥,校长姓顾,满头白发,年过六旬,不像别的老人上了年级就腿脚不便,佝偻着身躯,顾校长人很高,很强壮,听说年轻那会儿是军人,现在就算跟年轻人比也毫不逊色。
“我说呢,这臭小子求着我让他来当旁听生,还非要在高二三班,还不让别人知道,不错,我孙子眼光不错!”顾校长满意的直点头。
“您孙子……”
“顾寻。”
陆芷安:好家伙,这事儿没完!
趴在办公室外面偷听的汪主任,“我听到了什么,感情这是见孙儿媳妇啊!”
“咦?汪主任你干嘛呢?”一个学生走过来,也学着汪主任的样子把耳朵贴在门上。
汪主任回答,“听墙角。”说完立即反应过来,“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学生笑了笑,立马跑开了。
办公室里,“那麻烦顾校长可不可以问一下,顾寻今天怎么没来。”陆芷安问道。
顾严山眯了眯眼,“这个……今天是他母亲忌日……”
陆芷安请了假,跑出学校拦了一辆出租车,车上,她又想起顾严山的话:
“那孩子啊,也确实是苦命啊,父母是家族联姻,出生那天下着很大的雨,他母亲差点因为难产死掉,她父亲确毫不在乎,从他出生道他的百日宴都没有出现过,说是出差,可谁不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有感情,他父亲在外面早就有人了,甚至还带回来给我们见过,
他母亲白兰生,从来都是一声不吭,直到顾寻五岁那年,他父亲突然提出要跟他母亲离婚,把那个女人娶进门,顾寻很爱他的母亲,平时乖巧的他那天竟然搬起了椅子朝那个女人砸过去,五岁的孩子能有多大的力气,可就是五岁的他,直接把那个女人砸到,昏死在地,在医院重症监护室里躺了一个星期,那之后他父亲暴怒,打了他,奄奄一息,甩下一句:‘你不是我儿子,从来不是’也就是这之后,顾寻在没有叫过他爸,他去学了跆拳道,后来学了散打,那天他回家,一进家门就发现他母亲上吊,已经没了气息,后来检查的时候发现他母亲身上尽是伤痕,在他母亲的日记里写到,遇到你,此生不幸,如果知道,当初不会求着父亲让我嫁给你,对不起顾寻。
他母亲的葬礼在一个雨天举行,他站在人群中,一动不动,似乎还在期待等待着什么,葬礼后我叫他该回家了,他突然就笑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七岁的孩子跟他一样,在笑,眼里确没有一丝温度,葬礼之后他就不见了,他消失了十年,我找了他十年,就在谁都不抱希望的时候,他突然就回来了,他完全变了,问他去了哪里,他什么也不说,跟任何人都不亲,后来每年这天他都会去他母亲的墓前站一天……”
啧,这家伙竟然什么也不跟她说,“到了啊小姑娘。”出租车在目的地停下。
山上有一片兰花,这会儿是冬天,花都没有开,男人一袭黑衣站在墓前,一动不动,今天山上风挺大的,陆芷安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老顾同志,你可真是一点儿也不仗义啊,让我好找。”
顾寻有些意外,她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你……”
“你什么你,大冬天的你不冷啊,站够了没有啊,”她冲顾寻吼道,“这是阿姨啊,阿姨好,我是陆芷安,阿姨放心,我肯定照顾好顾寻,今天来的匆忙,先走了啊!”说完就拽着顾寻下了山。
“想在山上变成冰棍啊!”陆芷安语气很冲,好像再说:老娘很气,快来哄哄老娘,不哄你就完了。
“噗”看着陆芷安气呼呼的样子,顾寻笑了,“这不是还没有变成冰棍嘛!”陆芷安瞪了他一眼。
“顾寻,给老娘听着,你很好,我很喜欢,他们不要你,我要,另外,等着做校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