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点，别被看到了。”
男人听见声音匆匆忙忙掩上了房门，走进了漆黑的屋子。
“咱别等了吧，再等下去菜和米都吃完了。”女人指了指厨房的菜篮对女的说。
男人有些不安，结结巴巴地说：“再等等吧，万一有人来买了。不然我们等了这么久都白费了。我看刚才门口走过去两个年轻人，我觉得有花头。”
男人名叫石卫新，女人叫马亚英，是一对五十多岁的老夫妻。
马亚英想起现在家里这副模样，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揪着男人的耳朵就是骂：“都是你的问题，捕那劳什子。现在儿子被你气走了，儿媳妇也没了，你想要怎么办。”
石卫新跺跺脚，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反驳：“我也不是为了儿子好。就干我们这工作能赚几个钱，孩子从小也只会捕鱼的，找个媳妇儿多困难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村子里那几个怎么配的上我儿子。”
“我这不是一想到这东西一卖，搞不好咱就有钱了。”
女人也是无话可说，气得将菜篮摔在地上，夺门而去。石卫新默不作声地蹲了下去，小心翼翼地将菜捡了起来。
这里的村民其实并不贫穷，不然又没有能力买的起大型的捕鱼船。但是这两个月发生的灾难着实毁了大多数人的生活。
现在吧镜头转向秦林他们。他刚刚从那股莫名的情绪中挣脱出来，倚着栏杆开始思索。
“碎星，刚刚那个到底是什么情况。”
碎星没有回答。但是忽然之间秦林再次感觉自己的情绪被人控制，不过这次是极度的喜悦。不过几秒之后就消失了。
尽管只有几秒钟，在旁人的眼中确实秦林忽然双手撒开栏杆后退一步，左脚在空中画圆，随后右脚起跳，落地之后又瘫倒在地。
对了解释一下，喜悦的是前面，后面主要是因为他没站稳。
“搞什么，怎么又来一次。”
秦林晃晃脑袋，在唐如烟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感觉差不多吗？”碎星问。
“什么差不多，这不是一模一...”秦林忽然意识到了，问：“别告诉我是你干的。”
碎星给出了确定的回答：“我刚刚试了一下，我好像也可以将情绪直接传递给你。”
秦林陷入了沉思，缓缓转过身面对着镜湖。
“所以，你想让我知道你的感觉吗。”
秦林略加思索，问几个研究员：“你们来的时候有没有和村民接触？”
“我们都是直接赶过来测数据了，没有和村民接触过。”
秦林点点头，心上一计。
“你们几个人稍微打扮一下，别穿成这幅样子，太明显了。实在不行的话，你们把王召他们衣服给扒了，换他们的去。”
李九江当时就急了，连忙上前问：“那我们呢？我们三个可是实打实的三级猎人，总得有些事情做吧？再说这大夏天的，我就一件短袖，脱了怎么办？”
秦林脱口而出“跳水里泡着”，忽然仔细一想好像这样不太好，万一那大鱼以为秦林给他送贡品来了。
秦林咳了几声来掩盖自己的尴尬，一本正经地说：“反正在这么一个家伙面前，你们这几个三级猎人和我们这些普通人差不多。那这样吧，你们去挨家挨户道歉，说你们想到办法了，之前说要杀了大鱼都是气话。”
王召几人拉不下脸，站在原地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由王召打破了沉默，一挥手说：“丢脸就丢脸吧，老子单挑都输给一个入门猎人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完王召就转身而去。李九江和另外一人互相看了一眼，叹了口气也走了。
“小伙子，你要我们去干什么总得说清楚吧，不然不明不白的，我们也不好做。”一个研究员上前问。
“简单，你们就装作是来采购的人。嗯，就说你们听说这边有人钓上来一个少见的东西，你们老板要花大价钱买。”
几个研究员明显不明白秦林这么说的原因，但是毕竟眼前的人旁边站着自己的上级，只得乖乖听从。看见几人走远，唐如烟凑过来问：“你是不是搞明白了，快说来听听。”
但秦林没有选择直接告诉她，而是对她耸耸肩：“拜托，你可是指导，我只是你的小跟班而已。”
唐如烟嘟着嘴，明显对这个回答不满意，但是让她和秦林去撒娇是不可能。她气鼓鼓地转过身背对秦林，怎么看都像是在向秦林传递：“老娘生气了”这几个字。
秦林知道她也只是在和他开玩笑，就解释：“哎呀你想想你看过的电影，这种桥段还能有什么解释。”
唐如烟慢慢转过身，微蹙着眉，提问：“线索太少了，你快点再讲得详细一点。”
秦林也是感到万分无奈，怎么都想不明白就面前这个人怎么就混到参谋员这个位置的。秦林的右手敲着左手的手心，一字一句地说：“大鱼，保护神，发狂，失去亲近的人。”
唐如烟恍然大悟，用手一拍脑袋，吐了吐舌头。秦林见状就笑了，说：“你看，这不是很好理解吗！一看就是它老婆丢了，估计是被哪个不长眼的人捕了还没给人送回去。”
秦林煞有介事地说完，却看见唐如烟站在原地看着他，眼里是说不尽的迷茫。
难道是我讲错了？秦林用手托着下巴略加思索，随后发现了自己的失误，连忙补充来挽回面子。
“对不起，刚刚说错了。我忘了村民没说大鱼的性别了，所以也可能是老公。”
唐如烟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洋洋得意的秦林，忍不住上前用指关节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我还以为你有多聪明呢。”唐如烟摇摇头表示自己对秦林的否定，“你想想这大鱼体积有多大，那要是有伴侣那还得了，那不是湖里就有两条这么大的东西了吗？”
“所以...”
秦林不敢相信自己的结论居然被轻易击垮了，连忙询问。
“是孩子啊，孩子！肯定是它的孩子被抓了呀！”
秦林沉默了，半晌以后，他忽然沉声说：“不对呀，没有伴侣哪来的孩子。”
唐如烟愣在原地，不知怎么反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