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天下来,不管宋玉明使用什么方法,贺平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有什么问题就“嗯”和“哦”,从不与宋玉明多说一句话。
宋玉明修炼了几个月,在聚灵丹的作用下,已经达到了渡凡一段的实力,享受过聚灵丹奥妙的他,自然更加垂涎贺平身上的丹药。
眼看大比就在眼前,宋玉明更加忍耐不住,他想趁着这十多天的日子,通过不间断的聚灵丹来提升自己的实力,在大比中能够大放异彩。
夜晚,打扫完试炼楼后,贺平还是独自一人回到清风谷。
这几天临近大比,回清风谷的路变得宁静多了,夜晚的山巅上,风带着些许凉意。
冬天就要到了。
从秋天离开家乡的他,转眼间就已经到了冬日。
少年回望着身后在烛光的照耀下美轮美奂的凌天阁,心中感叹连连。
就在这时,贺平见到前面不远处几道黑影闪进了旁边的树丛中,不由得警惕起来。
这条路上只有自己一人,而那几人远远看到自己后,便迅速藏匿,看来是针对自己的。
“难道是那大鼻子打算来硬的了?”贺平想了想,连忙放出精神力,将自己的听力扩大了好几倍。
听力扩大后,立马便听到远处草丛中那几人的交谈声。
“这就是那小子吗?”
“对,哥几个打起十二分精神,可别让这小子跑了!若是被其他人发现我们残害同门弟子,执法组肯定会把我们碎尸万段。”
“这小子身上会带那么多丹药吗?”
“肯定的,那么宝贵的东西,我每天都见着他的兜里鼓鼓囊囊的,不会出错。”
“那就好,做干净点,可别让其他人怀疑到我们头上。”
“没事的,你们几个都是我这一久认识的,你们相互又不熟,查起来也没有根据,况且他就是一个黄九的弟子,夜黑风高,实力不济,掉入悬崖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
贺平镇定的走着,右手已经缩回了袖子中,他可听出来了,其中一个说话的人,正是这几天纠缠自己的宋玉明。
早就知道此人狼子野心,可万万没想到这人还伙同了许多实力不错的外门弟子,打算半路埋伏自己一波。
贺平的身影由远到近,精神力已经能够触碰到那五人。
好家伙!这里面居然还有着渡凡三段的存在,想不到这宋玉明短短时日,竟然交友如此广泛。
其余四人两个渡凡二段,其余两个连同宋玉明在内都是渡凡一段。
这样的阵容,居然用来对付一个黄九的新弟子。
其实宋玉明原本打算就相约两个渡凡二段的朋友一齐埋伏,可消息走漏,被一个渡凡三段的外门弟子给无意间听到了。之后便要挟宋玉明三人,自己要加入其中,并且还要带一个新人一同参加。
宋玉明心中那是一万个不愿意,可这老弟子在外门弟子中势力很强,其他两个渡凡二段的师兄完全不敢招惹,便不情不愿的同意了下来。
这次埋伏贺平,他们觉得是十拿九稳了。
按照他们得到的消息,上次那个记名师兄在练武场比斗的时候,身体忽然不舒服,被贺平捡了个便宜,并且事后对于挨上贺平的那一百拳也是不痛不痒。
可以确定,这个黄九的家伙,实力定然还没有渡凡一段。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毕竟贺平拿到了那么多的丹药,万一他偶然间就突破到渡凡一段呢。
谁也不敢打包票。
但是这次,有着两个渡凡二段的师兄出手,更有一个渡凡三段的作为主力,不管贺平他到底是不是突破到渡凡一段,都插翅难逃了。
见到贺平还是不紧不慢的朝着他们走来,这几人呼吸逐渐急促起来,眼中更是露出激动的光芒。
就在贺平来到他们藏身处五丈远的距离处,贺平忽然停在了原地。
那埋伏的五人吓了一跳,难道是这小子发现了他们?
不管怎么样,这小子已经来到了他们的攻击范围。
随着渡凡三段的那人大喝一声,五道身影唰唰从草丛中越了出来,将贺平围在一圈。
贺平嘴角冷笑,眼睛里闪过几道冰冷的光芒,身形一晃,在漆黑的环境下竟然消失不见。
渡凡三段的那人瞳孔微缩,心中一股强烈的不安袭来。
“不好,这人速度好快!”渡凡三段的那人心中想到这里,居然有着些许悔意,这人绝对不是渡凡一段那么简单。
刚想要提醒周围的几人,就听到一声惨叫声传来。
宋玉明连忙回头,只见那渡凡三段的师兄带来的那个渡凡一段的新人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痛苦的挣扎着,口中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他的脖子被一段树枝给插穿了,鲜血正顺着他的手缝流了出来。
“吸~”宋玉明倒吸一口凉气,这人离自己不过一丈距离,想不到贺平居然无声无息的就将这人击杀掉了。
渡凡三段的那人见着此幕,五内俱裂,痛苦的喊道:“弟弟!”
那被贺平刺杀的渡凡一段的年轻人一脸难受的看着他的哥哥,疼痛已经喊不出来了。
其余几人见到这一幕,个个心生退意,他们可没想到贺平居然扮猪吃老虎,实力远超他们。
就在这时,一个渡凡二段的人也痛苦的跪在了地上,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脖子被一把利器给割开一道大口子,鲜血正汩汩的流下来。
这下,把众人都吓了一跳,其他三个幸免的人,无一不心生寒意,这人来无影去无踪,短短时间,便将一个渡凡二段和一个渡凡一段的人格杀在此。
那个渡凡三段的年轻人右脚猛地一踏,整个身形化作一道黑色迅风,疯狂往后逃窜,也顾不得自己刚刚失去弟弟的悲痛。
宋玉明与另一名渡凡二段的弟子见状,连忙施展身法,赶忙逃离此地。
渡凡三段的那人打起十二分精神,可凭借肉眼观察的他,也只能依稀感到到贺平如同一阵清风拂过,身影和如何杀人的,他可一点也没有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