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小组转到去往黄墟镇的路上,路上行人匆匆,大家都在忙着反扫荡的准备。
前面小路上,有两个身穿八路军服装的人,一个背短枪,一个背着汉阳造步枪,走走停停,东张西望,好像要去什么地方而迷失了方向;突然看到带着袖章的特别小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安,可能是看到是三个10几岁的小兵时,随即又镇定了下来。
武福有就是眼尖,老远就看到他们那一丝不安地眼神,立即引起了他的警觉。
当特别小组来到这两人身边时,那个背短枪的倒很主动,拦着问:“小同志,你们是那个部队的?要去哪里啊?”
好嘛!先问起我们了,小强张嘴准备回答,武福有抢着答,却报出假的部队番号:“报告首长,俺们是1团1连的传令兵,现在准备去前面的黄墟镇。”
他又接着反问:“首长可是旅部的?你们要去哪呀?”
背短枪说:“不,不,我们是2团的!哎!你们1团不是在山那边吗,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呀?”他敢说是2团,是因为大家知道,独立1旅的1团和2团,经常不在一起驻扎。
武福有笑着说:“我们1团马上过来了,我们是前卫连的,去旅部报到。”
李小飞心领神会,连忙配合,指着武福有说:“这是我们的李副连长。”
背短枪的惊道:“这么年轻啊。”
背长枪的也不知趣地介绍:“不认识吗?这是我们2团3营的王营长。”
武福有一听就明白了,他敢冒充王乐天营长,找死!他不怒,反而笑着,举手敬礼:“哦,首长,失敬!失敬!”
话音还没落,他一个箭步上前,举起敬礼的右手改为横掌向“首长”扫去。
武福有动作真快,那个“首长”还没反应过来,颈部即遭到一记重击,如果是普通人不死即晕。
这个“首长”也是了得,还很清醒,只见他横着摔出两步,一个翻滚,就要伸手拔枪。
在问答时,那边的小飞和小强,看到武福有怪怪的,不同寻常,也就警醒积极配合着,看到武福有扑向背短枪的,他们俩立即向背长枪的扑去。
背长枪的一看不好,拔腿就想跑,但已来不及,李小飞一个扫趟腿,把他扫倒在地,小强冲上前死死的压住。
这个小强是打铁的,很有力气,这个背长枪的给他压住,还不容易脱身;小飞赶过来,两人把他右手反扭摁住。
这边武福有看到“首长”翻滚,就知道是个高手,不可小觑,他也立刻翻滚,操起两块石头,朝他头上砸去。
“首长”可能是颈部遭到重击后,反应迟钝了,枪还没有拔出来,头部已遭到石头的攻击,血流满面。
这两个“假冒”被送到黄墟镇团部,一查,正是伪军的特务,是派来化装侦察,收集坚壁清野的情报。
回到麻村后,武福有就到民兵部找到村长,了解村南第一家的情况。村长说:“这一家原来很消极,最近转变了,现在是坚壁清野的积极分子。”这话倒使武福有感到奇怪,这一家是不是太反常了,反而引起警觉。
半夜,特别小组悄悄来到院墙边,武福有给李小飞打了个手势,叫他们在外面等候;他手按住院墙一用力,就上了墙头,顺着墙头跃上院内的大树,顺着树干下到院里。
他悄悄地摸到木杆前,看到木杆上还绑着根竹子,顺着竹子看去,上面有几根细铁枝一样的东西,他再贴近墙缝静听,“滴滴”之声,不绝入耳。
武福有悄悄把院门打开,吩咐李小飞赶回营部汇报,他和小强在此监视。小李走后,武福有安排小强到后面看守,预防特务从窗口逃跑。
一会,潘副营长带着一个班跟着小李来到门前。潘副营长问:“情况怎么样了?”武福有答:“不知道在干什么?里面有“滴滴”声。”潘副营长一听,连忙挥手:“他们在发电报,抓!”
武福有叫小飞带两人赶到后面和小强汇合,并守住后窗。
武福有带队率先破门冲进屋里,顺着电线,在里面小屋发现有个暗门。打开暗门,里面打出来两枪,武福有也还击两枪,喊道:“缴枪不杀,你们跑不了啦。”
战士们也跟着喊:“缴枪不杀!不投降就丢手榴弹啦!”
一会儿,里面丢出两支枪:“我们缴枪!缴枪!”说完,两个人举着手走了出来。
一个是房东,武福有抬眼一看正是“别动队”14号,另一个是日本特务情报员,他们正给长台日军指挥部,发送有关独立1旅的信息。原来14号在上次西垴血战时,和玉面狐狸带着1个小队人数的鬼子,利用暗道逃出八路军的包围,后来就到这个镇,建立了情报点,谁知才一个月,就被抓了。
经过审讯,才知道阎锡山与日寇搞情报共享,专门刺探八路军动态和根据地的坚壁清野,为日寇扫荡提供接应。
在独立1旅的区域内,三天抓获日寇特务六人,打死三人,打击了日本特务的嚣张气焰,但没有再抓住“别动队”的人员。
武福有掏出小本本上,再划掉14号。
一周后,这天上半夜,2团1营转移,来到李城东北的铁关镇宿营。
铁关镇是一个大镇,有百多户人家,是根据地的前哨村镇,有很好的群众基础;铁关镇有两个进山口,一个向北通往太行山深处,一个向西通往太岳山根据地。
此镇三面环山,地势险要,就是南面平坦,往北8里就是黄墟镇,是独立1旅旅部和2团团部的驻扎地,再往北80里是129师师部,以及八路军总部。
第二天,早晨天还没亮,武福有起床和还是和往常一样,准备练功,但这天大雾弥漫,能见度很低。他刚出门,哨兵就叫住他,说操场上好像有动静。武福有说:“我去看看。”
他悄悄地走过去,只见操场上有很多人,走近一看全是黄衣服,我的乖乖,是日本鬼子!
武福有在大雾中,不慌不忙地往回走,看不到人时,马上跑回告诉哨兵是鬼子,但鬼子还没有发现我们;哨兵赶紧去报告营长,武福有立即赶往潘副营长住处报告。
潘副营长刚起床,连忙穿戴,把大刀往背上一插,提枪和武福有立即回营部,这时全营和村干部都知道了敌情。大家都冒了一身冷汗,这鬼子是怎么进山的?好悬!
田营长说:“下大雾马都不敢走,但得要更快地通知旅部和团部。”
武福有挥了下手,说:“现在鬼子还不知道我们在这里,俺去操场上打他一家伙,搞出点大动静,说不定旅部他们就能知道了。”潘副营长说:“这是个好办法,我和小武子去。”
田营长握着拳头:“好!刘师长说狭路相逢勇者胜,但你们一定要小心,多带手榴弹把敌人打乱了就行,回来时到北山口汇合。”
同时,派出通信兵赶往团部报告,村干部立即安排,村民向山里转移。
潘副营长和武福有身上挂满了手榴弹,两人借着大雾的掩护,悄悄地向操场摸去。他们摸到操场边上,在小树丛间隙中观察,只见浓雾中鬼子正在集中,好像在等待什么,操场边上有哨兵架起了机枪,还有骑兵马队。
潘副营长掏出两颗手榴弹,武福有也掏出手榴弹,潘副营长说,两人同时拉环,潘副营长投向操场,武福有投向马队。四声爆炸,操场里鬼子和马队都混乱了起来。
这群鬼子是来偷袭八路的,在大雾天还能按时到达指定的位置,都非常高兴,鬼子联队长龟田一目大佐,突然听到爆炸声很惊奇,问:“什么的爆炸?”
话还未落,操场上又发生了20颗手榴弹的连环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