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搏击比拼,让士兵们沸腾了起来,大个子排子把武福有举了起来,他很敬佩这个还没有他的肩高的娃娃兵,有勇有谋,敢打敢拼,特别是在他被踹了一脚,就要跌倒时能够及时助一臂之力,此情能让他铭记一辈子!
大家都喊着:“好样的!”
最为高兴的还是武阎王,这个勤务兵真给他长了脸,没在日本人面前让他掉霉头。
催命鬼看到姐夫高兴,他也高兴,说“姐夫,奖、奖励!”
武阎王摸着下巴,说:“行!要好好的奖赏!奖赏!”
第二天,武福有得了一支崭新的马枪和一块银元,武阎王还向大家宣布,武福有今后作为他的贴身卫士。
这样,跟着武阎王参加团部的一些会议,武福有才逐步弄清楚,阎锡山正在酝酿一个大阴谋。
先说南堡据点,也在筹划一个阴谋。
那两个日本士兵自杀后,矢野少佐把杀人王叫进屋里。
矢野少佐说:“大大的生气,小孩兵什么的干活?竟敢打倒我两个大日本士兵,你的查清楚。”
杀人王点头立正,答道:“是!我的一定查。”
就在那两个日本士兵自杀时,他就弄清楚了,他们两个在与晋绥军比武时,输给了一个和张小西一样的小孩兵;当时,他还奇怪,武阎王的手下,几时有了这样的人才,他也要弄个明白。
回去后,杀人王把张小西叫来,说过两天要他进山,去找晋绥军的小孩兵,看他叫什么?做什么的?”
现在说说阎锡山的阴谋。
在吉县,古贤村。
阎锡山喝着茶,问:“秘书长呀,现在那个决死队的情况,怎么样啦?”
贾景德站起汇报:“报告,据查,决死队已发展为4个纵队,约5万人;另外在山西的7个政区中,有5个由牺盟会掌握,有70个县长由牺盟会的共产党员担任。”
阎锡山一听,大惊,很不满的说:“什么?共产党的影响够快啊,他妈的巴子!这还是我的山西吗?”
贾景德附和的说:“就是!这样下去很危险!”
此时,阎锡山感到继续下去,势将动摇自己的统治,因此,他决心消除共产党对新军和牺盟会的影响。
于是,阎锡山对贾景德说:“立即通知,在吉县的部队,明天召开了晋绥军的军、师长秘密会议,任何人不得缺席。”
第二天,上午。
等待开会的人员都到齐后,阎锡山清了清嗓子,说:“兄弟们,蒋委员长的最大的心病是什么?就是共产党!我们最大的担心是什么?也是共产党!现在共产党在我们山西,搞得轰轰烈烈,蛊惑老百姓都跑到他们那边了,决死队过去了,牺盟会也过去了……”
“这样山西就成了共产党的山西,这是不行的!现在蒋委员长说要限制共产党,*****,打击共产党;我们晋绥军也要这么办,想法打击共产党,大家有什么法子啊?”
下面的军师长们交头接耳,有的说:“怎么打啊?共产党的宣传太厉害了,老百姓都听他们的。”
有的说:“我们的人去少了,打不过他们;人去多了,又找不到他们。”
有的还说:“蒋委员长不是说要联合共产党抗日吗!怎么改啦?还抗日吗?”
阎锡山听到这里,哈哈的大笑,说:“老弟,这你们就不知道了,抗日是明里说的,反共是暗里进行;有时还可以借助日本人的手打击共产党;他们不是要抗日吗?就让日本人打他们好啦,这就是借刀杀人!”
说到这里,阎锡山阴险的笑道:“可以告诉你们,我的计谋是借日反共,日军山西派遣军第1军司令官岩松义雄,是我的老相识,冈村宁次是我在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的老师,正好可以玩弄日本这张牌,以对付共产党和八路军。”
在会上,阎锡山提出:“有三个措施,一是由赵承绶司令前往汾阳和日军签订合作协议,我们要和日军商定好,停止相互进攻,日军还要让几个县城给我们。”
赵承绶立即站起,双脚一碰,喊道:“是!”
下面的军官们发出掌声。
阎锡山抬手示意坐下,接着说:“二是加强‘政卫组’的力量,派出特务侦讯,肃清晋绥军里的共产党员和牺盟会的进步人士。”
他喝了口水,接着说:“三是扩编和加强我们的反共部队,建立3个独立团,即独1团、独2团和独3团,再秘密组建一支别行动队,也就是别动队,潜入共产党的根据地,专门收集根据地的情报、暗杀八路军的重要人物,破坏根据地的重要设施。”
下面又是掌声,又是喊声,大家附和着:“好!好!”
制定完三个措施后,阎锡山得意的说:“日本人明打,我们暗打,这就是连环计,削弱共产党在山西的势力,他妈的拉个巴子!”
下面的军官们,又拍起了巴掌。
于是,阎锡山加强他的反共队伍,就把武阎王提升为团长,还给他派来参谋长袁仁,兼任“政卫组”的主任,秘密组建和培训“别动队”。
同时,答应10天后,由“十三太保”董英斌给他押送一批武器到贺县七里峪。
随同贺县县衙撤到七里峪的,还有牺盟会贺县支部、决死队的区游击小队。
参谋长袁仁一到贺县,就盯着牺盟会,因为牺盟会和县衙一起在南峪山庄,就在他的眼皮底下,而区游击小队活动区域大,他摸不着。
袁仁来时还带了两个特务跟班,他找武阎王说想要武福有做警卫,武阎王不给,但答应给他配一个排的卫兵。
这天,袁仁带着两个特务跟班到南峪山庄,熊县长听到参谋长来视察,忙召集在家人员、牺盟会人员都到大门口迎接。
南峪山庄,有一百多眼窑洞和小瓦房,住着近80多户人家,县衙来了后,就把坡下水潭边的寺庙给占了。
寺庙是个大院子,中间殿堂是县衙的用房,左厢房给牺盟会用,右厢房是警察署。这里原来住着两户人家,都被赶到山坡上的破瓦房里了。
袁仁看到县衙里没有几个人了,大多数文官都已经开溜,就剩个县长和几个办事人员,大堂里还竖着块贺县县衙的木牌,整个殿堂冷冷清清,就剩这几个人还在喘着热气。
走进牺盟会的左厢房,气氛焕然一新。
会长王一平正在给10多个人安排任务,有的抄写绘画,有的在学唱抗战歌曲;王一平看到袁参谋长在熊县长的陪同下走进来了,他停下手头工作,迎了上来。
“欢迎参谋长前来指教!”王一平带头鼓掌,整个厢房响起掌声。
袁仁的脸上拉出了笑容,说:“啊……啊,大家辛苦。”
熊县长向王一平打了声招呼,就回去了。
王一平热情地给参谋长介绍认识几个骨干,说要给他汇报抗战方面的宣传工作;王一平的热情和能力,以及这里的气氛,倒使袁仁感觉格格不入。
袁仁心烦地打断王会长的汇报,说:“我还有事,以后再说,以后再说吧。”
边说边站起往外走,出门后还回头看了一下。
袁仁回头看时,王一平的背影让他想到一个人,他站住了,他那双小眼眯缝着,在脑海里迅速倒腾,影像模糊,一时还想不起来。
袁仁走进警察署,里面有七八个警察,衣冠不整,正在打牌;看到参谋长进来,一个青年警察迎了上来,说:“欢迎!参谋长大驾光临!”他回头喊道:“都站起来,立正!”
几个警察慢腾腾地站起来。
袁仁朝他们挥挥手,说:“玩吧,玩吧,我只找你们管事的。”
来迎接他的警察说:“报告参谋长,本人现在是代理署长,姓归,大名心剑,老署长在县城里来不了。”
袁仁说:“那行,给我看看你们的名册,再说情况。”
袁仁巡视回来后,卫兵给他送上“特别人员”报到名单,袁仁立即和卫兵去一个独立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