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果实就在眼前的情况下,唐世明当然不可能慢悠悠的打着全套皇帝威仪坐着马车去。
同样谋划着这场战争游戏背后的大蛋糕的大乾皇帝,也不可能玩什么帝王气度。
上午接见使团,下午便在两军阵前见面了。
两位帝王都充分展露了自己作为帝王的气度与心胸,均是只身在建好的和谈点见面了。
两人相谈甚欢,最后愉快的签订了各自退兵五十里的协议。
一切都很顺利,顺利的如同剧本一般。
当晚,两位帝王同时被刺杀,均是血液被吸干而死。
两边的军队虽然都怀疑是对方干的,可依然保持着克制,在深夜进行了退兵。
此时唐世明和大乾皇帝的元神各自带着各自的血液飞向那处地洞。
五方人马紧紧的盯着血液,待血液融进了地洞,方才松了一口气。
待血液完全融进去后,天空一声响雷,而后便是金光散发。
雷声过后一道威严的声音响彻天地,伴随而来的是无尽的威压。
凡是世间生灵,都俯首摩拜,大到巨人,小到飞虫,天地间无一丝杂音。
地洞口的五方人马,围绕着狂喜的氛围。
但听,一道无法分辨男女老少的声音言到:“滋人族孔丘,李耳……等人,开天庭补全天道有功,特赐监管天地。”
而后天上全部被金色弥漫,如同滚油一般奔腾不休。
直到这金色分为几十份,分别飞向天地四方。
而后便是金光落地的地方,浮现出一尊尊被金光和金卷以及各色物什环绕的人影,直飞天上。
这其中最为奇特的,便是飞在头前的孔丘。
只见那拉着撵车的貔貅,张开四蹄在天空中奔腾,跑着跑着变慢慢化成了一头金龙。
孔丘撵车旁伴着的那一群发量稀少的读书人,一个个化作光点融进孔丘体内。
孔丘的撵车便更快了,随着孔丘的一马当先,天空上的云层一层层散开。
让地上仰望的人也能看到天空的景色,直到云层散尽,天空中出现了一道华美而雄伟的,结构如同牌坊一般的建筑。
上方挂着一道同样巨大的匾额,上书“南天门”。
孔丘直奔着便没入了南天门内,而后那一道威严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孔丘封昊天上帝,代天封神。”
而后天空中又是生成一道金光,直追孔丘而去。
天空中的竞速还在继续,此时天地间唯一没有跪下的楚狂人,指着南天门大叫。
“你抄袭,这不公平,你用我的东西对付我。”楚狂人有些癫狂。
“这是我的创意,凭什么,你白白拿走,还用来恶心我,天道不公啊……”
天地间突然闪过一道电光,直击楚狂人脚前,直灼出一个焦黑的坑洞。
楚狂人突然就安静了下来:“是啊,别人比你强,可能还对你的所求有着致命的打击,哪有资格去谈公平?”
天上的异象渐渐消散,那伟岸的南天门也被层层云雾遮掩了起来。
跪地的人们也终于可以站起来活动一下僵硬的脖子,抱怨一下跪着仰头看热闹真难受之类的闲言。
就在人们还没活动开的时候,天地间又响起一道似牛非牛的长鸣。
“我乃龙族族长,今许下代天镇守东西二海海眼,及代天行云布雨之事,还望天道首肯。”
“允。”那一道威严的声音响彻天地。
天空中又聚起了金光,而后直冲海面而去,待得金光消散。
天空中凝聚出一座如同琉璃般的宫殿,直落东海,宫殿前挂着一块牌匾,写着“水晶宫”。
楚狂人气的要死,但是不敢逼逼,只能徒劳的跺着地,胡乱挥舞手臂。
……
此时地洞处的五方人马,脸黑的像个鬼一样……
不能这么说,他们大部分本来就不是人了。
这一次,没有人阻止人们活动僵硬的脊椎。
就在五方人马觉得自己被人忽悠了的时候。
天地间闪起阴雷,血色光华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天空中雷鸣阵阵,嗡鸣着的雷声最终突兀的炸裂开来,一道血色中夹杂着黑色的雷光自天空直奔地洞。
“轰隆隆”地洞旁边的人马,被震得一个晃动不休。
待到雷光消散,那一道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地狱,开,凡阴灵之属皆可进入。”
地洞旁边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嬴政,站稳之后,极速领着兵马直奔地洞。
嬴政纵身一跃,毫不迟疑的跳向地洞,嬴政身上的青铜身躯一寸寸的龟裂。
而后一阵黑风吹来,嬴政再无一丝异类模样,如同活人一般,龙袍招展,确是一名威武的中年人。
其他几方人马见此,也是赶紧跟上。
不多时地洞旁除了散发着死亡气息的草木,再无其他。
地洞慢慢的向着中间收缩,最后恢复成地面。
此时地狱内,五方人马都如同活人一般,只见唐世明与大乾皇帝背后的正是共同战死沙场的那些士卒。
……
此时的长安城,还处于一夜三件大事的震惊之中。
震惊过后,便是睡意全无,今晚注定是一夜狂欢。
茶寮,楚狂人咬着牙关,直崩的牙龈与牙齿脱开。
楚狂人一嘴血液,笑得分外癫狂。
“咱们玩个大的,老子要你们付出代价。”楚狂人如同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楚狂人重来没有想过,阻碍自己的,会是自己的口无遮拦。
他没想到天道真的会根据他吹得牛造出来天庭地狱,他甚至都不知道天道一直在关注他。
楚狂人直到深夜才完全平静下来,伸出手来一爪抓断咽喉,楚狂人挣扎着倒地。
极力的呼吸着空气,却因为咽喉的断开无法传到肺里,楚狂人死的很痛苦。
仍然是一刻钟,楚狂人手掌有些颤抖的撑在矮几上,而后才慢慢爬了起来。
楚狂人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端坐在矮几前。
直至天明,唐泰一身酒气的从天女阁走了出来。
“昨夜,前线急报,我父殡天了,今日宫中又传来龙脉被盗。真是可笑,龙脉居然能被盗?”唐泰很是嘲讽。
楚狂人没有接话,唐泰兀自举起酒瓶灌了一口酒。
“还有那些父皇的肱骨之臣,居然一夜之间消失无踪,先生,你说我们到底算什么?工具吗?”唐泰趴在矮几上,侧着头仰视楚狂人。
“一整条龙脉啊,帝国之基石,他居然一声不吭的拿走了,到头来一句“陛下殡天了”就什么都完了吗?”
唐泰好似喝醉了,耍着酒疯。
“我们难不成只是他成道路上的小卒子吗?血脉亲情对他来说走算什么?”
唐泰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趴在矮几上的身体失去力气,滑落在地上。
下午时分,醒过来的唐泰一脸严肃的离开了茶寮。
楚狂人在等,等这场狂欢中的失意人。
等那个约好了的有巢氏。
也等那些被公开出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