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
“应该是菌统派来为顾菌如报仇的。”
“哼！”
“看了武藤领事确实料事如神。猜到这段时间，菌统的人会来找肖先生的麻烦。”
“派我暗中保护肖先生。”
肖涂庆幸自己这一晚并没有回到孙正卿那，不然自己就暴露了，也多亏了菌统的刺客，让自己暂时摆脱了怀疑。
“是保护还是监视，我想李科长比我更清楚。”
“上嗨大饭店那天的事情，肖先生作为受害人和最后的目击证人。”
“只凭你一面之辞。”
“确实令李某疑虑。”
“但是现在…连肖先生也被菌统锄间队追杀。这样一来，就真的是小顾了。”
李丰说到这时，他的语气又变得有些失望，失望的是自己为什么要让小顾带吴长官离开，如果不这样的话，也许小顾能活得更久些吧！
“她是菌统锄间队员，我也很意外。”
“小顾啊，以前一直在问我。什么是正确的事情，什么又是错误的事情。”
“我以为她还在迷茫呢。”
“原来她早就找到了方向。”
肖涂的眼泪莫名流露出来，不过他也只能憋在眼眶里打转，因为这份工作让他不能为龙奸流泪，为了复兴国家，他要坚定地用情报守护着正面战场上的人们，那些人也多是迷茫学生，他们也可能曾经走错了道路，但挡为他们指明道路，这里面有比顾菌如更艰苦的人。自己不应该为一个龙奸流泪，不应该！不应该。不应该…吧？
“有时候，正确和错误的界限非常模糊。”
“能问问你吗？”
“为什么要给霓虹人做事？”
李丰也许是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共鸣，他也想知道肖涂是否确认了自己的方向。
“我只求自保而已。”
“真是现实的说辞…不过却无比真诚。”
“实话实说罢了。”
“能活下来就是我最大的愿望。”
“这年头，谁又能说，自保是错误的呢。”
“肖先生，虽然我们都被叫做龙奸，但你我的志向不同，祝愿我们在抵达路的末端时，都不会后悔。”
祝愿我们在抵达路的末端时，都不会后悔。可这路的末端又真的能顺利走到嘛？在这战乱的年代，所有的路口处都有无数条岔路，你可以从原本的路离开，到一条陌生的新路，但走这新路时又会像你选择这条路时坚定吗？
现在的每个人在路的开始就面临抉择，自己又怎能确认这条路真的能拯救大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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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清晨，肖涂来到了临时防止霓虹人察觉到他们的情报地点的新接头处。两人中，肖涂假装成坐在长椅看报的，而孙正卿则是扮成了一个逗鸟的，从远处看上去，两人没有交集，肖涂和孙正卿没有正脸对着另一人；但走进了，可以发现他俩人一直在有规律地低声窃语。
“上次行刺你的人，应该是锅岷挡锄间队的人。在他们眼中，你只不过是一个为霓虹人办事的龙奸而已。”
“这种刀尖上的生活不知道还要过多久。”
肖涂已经厌倦这种生活，比起与其他人恩断义绝，即使在边区，他也能过得更好。没有人会唾骂他，有可以敞开心扉的战友和不用注意一言一行的生活。
可惜，自己已经选择了这条道路，就不能再放弃了。
“或许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安全些。”
“你知道兴融帮吗？”
“孙先生是想让我加入兴融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