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却说蹇硕在听完鲁达密告,那是不由得怒火中烧,大声咆哮,震得周围鸟雀四处纷飞。
“哼哼哼....看来司马徽这个老小子真把自己当什么人物了呀。想当年先皇未驾鹤西去,便听闻这司马徽才富五车,胸有渊博。特命我前去请他入朝为官,可他却干了什么?擅自离宫辞职,当时我被骂得多惨他这老小子知道吗?今日他命他徒弟来救人,杂家今日就让他瞧瞧,自己当年选择是多么的愚昧无知。”蹇硕坐在席上气愤的不停地念叨着。
这一旁的鲁达就这样在旁边候着,内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过了一会,待蹇硕气息平稳下来,鲁达小心试探的问道:“公公,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呵呵呵.....既然是你的朋友杂家便把这件事交给你办了,你可不要让杂家失望呀!”蹇硕旋转着大拇手指上的鎏金玉扳指,转脸笑着说道。
“蹇公公您放心,本人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厚望。”鲁达会意,一脸谄媚的笑道。
“想必鲁大人刚才也看得到了,这当今太尉曹暠都来为这王珂求情了,你看杂家也不能不给他这个面子,所以刚才就答应了他。”蹇硕一脸慈面,用着捉摸不透的眼神望着一旁正要喝茶的鲁达。
这时那阴冷的目光刚看过来,鲁达就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也不顾不急喝水,急忙说道:“公公你且宽心,本人做事还是有分寸的,自然会为公公出了这口气的。”
“哈哈哈,不愧是这皇上的御前侍郎啊,真是太会察言观色了。那么鲁大人既然都这样说了,杂家就放心了。”蹇硕兰指一翘,哈哈大笑起来。那股尖锐的声音听得鲁达头皮又是一阵发麻,于是就找个理由先退下了。
出了这府门,那门口等待的赵狗一看到自家老爷出来了,忙吐出嘴中叼着的狗尾巴草,严肃的驾着马车在那里等待。待鲁达上车,赵狗便驾着马车缓慢离开。此时找狗还是耐不住内心的疑惑,装作无意的问道:“老爷事情都办完了?”
也许是因为蹇硕给了他一个不错的美差,这心情自然是比进府之前要好得多,所以鲁达并没有像刚才那样烦躁。他笑着拂须说:“嗯,今日你表现的不错,回头去总管那里领赏五两银子。”
这赵狗一听鲁达说出这番话语,便猜测出今日之事对于老爷来说是一件有利的事情,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开心。他激动地感恩:“多谢老爷打赏,多谢老爷打赏。”
“行了,这是你应得的。赵狗时候也不早了,赶紧加快脚步快些回家。”鲁达嘴角带着笑容,轻声命令道。
“得嘞,老爷咱这就回家。”赵狗得命,爽快的回复道。今天伴随着鲁达的事情顺利,他也从中捞到了一笔油水,这也师他把刚才的疑惑忘至脑后。去他的疑惑,有钱就是好事,坏事也可变好事。不停地督促马儿前行的赵狗这样想道。
次日一早,鲁达便早早穿戴官服,前去上早朝。这次早朝却不一般,要按往日鲁达只会掐着点到。之所以这样其实是因为灵帝并不会每日都上早朝,一般早朝都是在三公的带领下例行公事。有本启奏,无本退朝,这已经是议殿之中普遍的规律了。走个过程罢了,真要有人有事启奏皇上,那都要经过司礼监的审阅后方可呈到皇上面前。
今日不同,在太尉曹暠和蹇硕的恳请下,这灵帝才不情愿的来到议殿。其实这个不情愿主要还是因为昨夜灵帝他自己一人与众女狂欢太久,身子有些跟不上。这导致他第二天有些虚弱,所以不太情愿。不过太尉曹暠却仍是以长时间未上早朝,这朝事积累太多为借口,所以需要皇上今日亲临议殿妥善处理这些事。
虽是狂欢太久这灵帝面色有些枯黄,但是帝王正气却依然没有减少。望着位列两班的大臣整齐的站在议殿叩头行礼,一副好员工的样子。这使得灵帝很是欣慰,这时一旁的司礼太监便用着清亮而又尖锐的嗓音说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龙玉圣恩,光耀四海。万驾之躯,即刻起行,速速言事!”
“臣有本启奏!”一声老迈如钟的声音穿过议殿,传到了灵帝的耳朵。
灵帝坐在龙椅上正打算无臣上奏折,自己想要下朝后去青炉房看看自己前些日子炼得丹药好了没,这一声话语便瞬间打破了这个念头。
灵帝抬起他那双丹凤细眼,审视着这上奏之人。一看是太尉曹暠,灵帝不禁眉头一皱,轻声问道:“曹爱卿,你有何事快快请讲。”
曹暠在得到准许后,脱去靴子,进到内庭大声回应:“回陛下,老臣要为时任沛国谯县县长求情。”
“哦?这沛国谯县县长是何许人也,竟劳烦曹太尉亲自求情。曹爱卿你说吧,朕定当会看在你的面子上酌情处理的。”灵帝一听曹暠所为之求情的人是个县长,所以不禁很好奇。
曹暠望着手中笏板,待整理好语言后方才开口:“陛下胸怀天下,济世与民。坐下官员能文能武者多矣,小臣侄儿王珂自幼便是遵法守纪,勤敏好学,凡有百姓有难,皆亲力亲为。陛下您说这是否是一位好的父母官?”
灵帝沉思了一会,随后召了一个小太监到身边。曹暠趁着那功夫,将眼睛往上瞥了一下。却只见那小太监一直在灵帝耳边说着什么,看着灵帝龙颜不时的变化这使得曹暠的内心也被这私密的谈话搞得七上八下的。
“嗯,曹爱卿说得有理。方才朕亲自着人细说,发现王珂这个人的确是一位好的地方官。”当说到这里的时候灵帝顿了一下,他用着轻蔑的眼光看向曹暠,抿了抿嘴接着转换另一种口气说道:“在听完所有有关王珂的事迹后,我本想这样的好官应更应该大大提升才对,可是........”
此时曹暠被这一句可是突然压得有些喘不过来气,他不禁将头埋得更低了。汗水随着他那苍老容颜划过接着由胡须一滴一滴的掉落在议殿的金砖上。灵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可是之后的话,他对曹暠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当曹暠走出议殿时,身上的官服早已被汗水浸湿,脸上仿佛苍老了几分。一众大臣看后无不震惊,都纷纷上前问候。却只有鲁达默不作声,他冷眼直勾勾的看着曹暠嘴角不禁翘起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待群臣皆结伴而走之时,鲁达并没有急忙走。他故意似的落在后头,待一个小太监从议殿出来后他急忙捂住了那小太监的嘴,将他拉到了一个角落。起初这小太监还有些反抗,但他一见面这位是鲁达就放弃了反抗,这时鲁达才松开了手将手放在小太监的衣服上擦了擦。
“叫你办的事可办好了?”鲁达一边一脸嫌弃的将刚才捂住小太监的手在太监的衣服上进行擦拭一边问道。那小太监听后,跪在地上急忙说道:“会鲁大人的话,奴才早些时候便将你交代的话烂背于心,所以这话一字不落的都进入到皇上的耳里了。”
鲁达看了那太监一眼,随机将一个袋子扔到了小太监面前。那小太监一看竟是百两闪闪发光的银子,瞬间便直磕头道:“谢鲁大人恩赏,谢鲁大人恩赏。”
“行了,起来吧!这次办得不错,记住嘴一定把牢,要不然哼哼...”说着他在小太监的脖子上用手指划了一下。“知道了吧,别忘了即使我不会做,那后边还有十常侍的人等着你。你知道他们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吧?”鲁达蹲下在小太监耳边轻声说道。
“是是是...鲁大人奴才一定会守口如瓶的,还望您放心。”当听到鲁达说到十常侍这许人的名号时,他脖子顿时一缩,冷汗不禁而出,颤颤巍巍的回应道。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鲁达随即转换了一种比较和蔼的语气说道。怕了拍那小太监自刚才一直哆嗦的身子,笑了笑便走了,只留下那小太监愣了好久,这才从刚才的对话中走了出来。那小太监用双手支撑起早已经跪麻的身子,望着手中的钱袋不住的叹息,他的思绪早已经飘到城外还在饱受饥饿的父母身上。
“这次这笔钱应该能够阿妈阿爸用一段时间的了吧,哎~王大人对不住了.........”小太监独自一人倚在柱子旁,望着这偌大皇宫不禁叹息道。
也许命运总是这样,你不可能不会犯错。为了生存,你所背负的信念终将会被现实记得粉碎。唯一让你坚信活下去的信念除了家人还能有谁?
次日,司礼监派人将最新皇榜张挂在皇城外的草市街门栏上,一时那些吃瓜百姓便一哄而上,纷纷想看皇帝又要制什么人最了。可当看到皇榜上赫然映着的名字,一些从谯县来的百姓顿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不住摇头叹气,有的甚至还揩了揩眼角的泪水不住的哀叹道:“苍天无眼啊!”且不知这百姓为何哀伤,这便是后话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