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李友听后便跨步上前左右开弓将这两个小娃娃抱起,一个箭步便赶到了天香茶馆。只见那里看热闹的人们早已经把诗会场地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各种人物都有:有粗布挂衣的纤夫,有百汇堂的小伙计,有那白衣飘飘的玉面书生,更稀奇的是竟还有面带纱巾的闺中小姐。喝——真是自古人间三分烟火色,惹得众仙思慕下凡尘。
“李友,这人太多了!快,快,替我报名!”王墨看这人山人海的样子,十分清楚这其中想来吃冰沙看戏的很少,这些人中有的是想传播自己的名声,有的便是青年小生来以才华来俘获深闺小姐的心。毕竟古代未出嫁的成年女子很少出门,如今既有机会便是极好的。不过他可不管这一套,这些庸俗的大人各怀鬼心,他现在唯一想要的就是夺得第一。
终于李友抱着王默,牵着孙淼。从人群中跌跌撞撞的挤到了报名处。“那记名先生,吾乃王墨,今日闻得贵店办此活动,不胜欣喜遂特来参加。一为了将冰沙送与舍妹,二是想与各位前辈进行学术交流。”王墨挤到前去拱手对那录名先生说道。
“哦?你这刚出襁褓的小儿怎出如此狂言,我看你既有这份爱妹之心也该找你大人前来助你。莫不得从小打诳语,长大难成正贤之才。”那录名先生一看王墨年幼,便被刚才王墨的话逗乐道。众人一听也都哄堂大笑。
“呔,老头!你不能这样说我王哥哥。”一旁的孙淼又看不下去了挣开了李友的大手,跑到那人前气呼呼的大声说道。
那录名先生也不恼,看这孙淼气鼓鼓的样子竟觉得煞是可爱。他笑着对王墨说:“不知这位便是小儿口中的妹妹?真是泼辣可爱。这么的,你吧,前去柜台那暂且候着。我一会忙完了就让那柜台小厮给你们算冰沙时打半折,怎么样?”
“这正是在下的妹妹,但自古英雄出少年,吾虽年幼,但自小家教甚严,所以待我两岁之时便已经进行启蒙,故今虽三岁却也懂得些古人之道。希望先生知趣,让在下参加。以实力取胜好不辱在下在舍妹心中的形象。”王墨微微一笑,躬身对那录名先生不紧不慢的说道。众人听见王墨这番言语无不被他那骨子里的勇气所折服,都纷纷献语让录名先生通融一下让王墨参加。
“好一个自古出少年,这么的吧今日便就让你参加。小儿怕你应不过来我答应你只可参加一轮,如若一轮没被刷下来那便是你同第一名一样享受今日免费听戏吃冰沙。”那老先生听后沉默了一会,随后便开口说道。
“谢老先生,不知在下在哪里录名?”王墨听后忙躬身谢道随即又问。“喏,就在这里。小儿可会用的了这毛笔?”老先生将花名册挪到王墨面前,并指着手中毛笔问道。
“既是学古人之礼,便是习得些书法。”说完便从老先生手中结过毛笔,艰难地踩着小板凳站在桌前。这幅摸样竟又惹的的众人大笑。
“好了,各位父老乡亲。今日诗会录名已结束,那么恭请各位移步馆内来见证本次诗文大会的头名究竟花落谁家。”那录名先生先后又录了几个人,便对围观众人说道。众人听闻,有的大字不识的知趣的便走了,有的还饶有兴趣进馆观看。
进入馆中,各位参赛者分皆坐下。只见一位小厮拉过来一块黑板。上面登录了各位参赛者的名字,还有年龄。近瞧一看,嘿——真是:天香茶馆文殊会,老少儒生聚满堂。远看皆有文曲气,近思谁是夺榜郎。
“各位才子光临本店,在下真是不胜欣喜。吾乃这天香茶馆的掌柜,本人鄙姓鲁,名达,字云腾。各位可叫我鲁掌柜便可。我年少素喜欢结交有才之士,今日我能用此活动招揽大家也是希望能与各位认识认识。啊~哈哈哈。”只见从茶馆二楼走下来一位穿着显贵的男人,他拱着手对众人说道。
“原来是鲁云腾,鲁侍郎大人啊!这你不在皇上面前日理万机却又有闲情雅致当茶馆老板,看皇上不责罚于你。”其中一位参赛者认出了鲁达,便站起来打趣道。
“哈哈哈,这朝廷之上自有高人掌控,何须我这不才之人呢!”鲁达尴尬的笑道。这其中之下又有谁明白自己的苦楚,他也想靠近皇上,希望皇上能够发现自己的才华。可知宦官竟在左右,像他这种文官又何时能够靠近。前不久他发现各地有不良势力快速发展,于是便上了一折奏章,希望灵帝能够重视。可是令他万万没想到,这份他花了三个日夜写下的奏折竟被一个太监拿来给西园的一个桌子垫脚。真是让他看的心里在不断滴血。
他用手揩了揩眼角的泪珠,随即强颜欢笑道:“各位且不要提老朽这破事了。看这样大家是准备好了吧!那么今日诗会第一题我可就要揭开咯。”
“请。”众人纷说。
“第一关,请以柳树蝉鸣为意作首诗。那么各位才子,请吧。”鲁达从一个锦囊中将第一轮考题念了出来,说完便伸手摆出了个请的姿势。
众人一听先是沉默了一会,随即便低声在口中顺着诗。
“让我来试试。”只听一声洪亮的声音透过人群,人们便全都回首看看究竟是谁竟如此之快做出了一首诗。
只见那人年纪不大,大约有十六七岁。他迈开步子走到人群中间,闪开扇子便吟诵道:“六月夏雨乱如麻,蝉鸣柳断皆由它。自古逢雨皆避之,唯吾正胆不惧怕。”一诗下去那人便合上扇子笑而不语。
“嗯,还有谁?”鲁达听后点了点头,然后对众人问道。
“好一首一语双关的诗。让我来试试。”此时人群后又传出一股明亮的声音,只不过这声音还带着儿童的稚气。
那青年男子听见有人说破了他作得的诗不禁也好奇的转了头,却只见面前一位幼稚小儿艰难地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边挤边还说着那句话。这人便是一直在人群后的王墨(毕竟太矮了,所以他几番想走到前面都给他接了回来,气的王墨那是直跺脚。)
“这是谁家的小孩,他家大人呢?”一旁的鲁达看见这孩子竟也是参赛者不禁皱了皱眉毛问道。这时一旁帮忙的小厮低声在鲁达耳边解释刚才在馆外所发生的一切。
“哦?这孙守仁竟然擅自做主,这……行了,我知道了。那么小儿你既是参赛者,那你的诗呢?”鲁达对那小厮摆了摆手,随即问道。
“适才这位哥哥做的一首好诗,一语双关。嗯,不错。但是要是让朝廷那些权贵听见了恐怕会小命不保吧。”王墨沉思一会,随即玩味的对那青年说道。
“哼,我自是说出了这首便不在怕什么,自古大丈夫死也要死的有气节。”那青年仿佛受了刺激一般,红着脸打开扇子乎搧道。
“哦,哥哥好节气。”
“小儿,是好气节,寓意是有骨气的意思。”那青年听王墨如此一说便是作笑,忙给纠正道。
“哦,对对对,是好气节。刚才口误,那么且听我的诗。”说着王墨走了几步,开口诵道:“骄阳似火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柳树依依展翠枝,蝉声鸣鸣传新房。”
嚯,大伙一听皆是一惊,没想到这三岁小儿在这短短时间内竟想出了一首更符合情境的诗。一个“长”和一个“楼台”,前者不仅说出夏日的酷热漫长还暗含这对宦官统治下的苦日子的煎熬,后者的楼台便是尽展现出那些权贵占人良田净是造些轩宇楼阁以供玩耍。后面两句更别说了真是恰到好处的指桑骂槐。知其意者纷纷为这三岁儿童鼓起了掌,那青年听后也觉得自己这个不如他,随即便悻悻归到了队伍中。
掌柜鲁达作为朝中侍郎自是明白现在朝中丑况,心中也是十分不满,但也是碍于这场中上上下下皆有人眼便不好公开赞扬,只是微微点头。而后其参赛者在一轮时间到后也纷纷呈上自己的诗。但是也主不过是些咏花咏草的,这些便不细细展示。反正当最后揭开第一轮入选者时王墨的大名赫然在列。按之前录名先生所说王墨只要第一轮不被淘汰把边框可以免费听戏吃冰沙,鲁达自然是不敢再公众面前失信,于是让小厮带着王墨等先一步去听戏了。
临走前鲁达问:“不知小儿家父是谁,竟培育如此出色的孩童。”“鲁掌柜过誉了,小儿家父乃是本地的县长王珂。自幼便是祖父管的甚是严些。”王墨有礼貌的回答道。
“哦~好了,尽情去玩吧。”说完鲁达便摆了摆手示意王墨可以离开了,自己的思绪又跑开了。自然那后续的诗会,鲁达便没有认真去听,而是一直在思考刚才那两位所作的诗。此时的王墨竟不知道自己所做的诗竟给做自己惹下了多大的麻烦,仍开心的与孙淼一起吃冰沙,听戏……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