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要说的话，蓝玖并不算是第一个受害者，但神奇的是，第一个女孩子现在是杨辰的女友。
大概因为杨辰在第一个目标上花的心思更多，花言巧语什么说了更多，算是追求了一段时间之后，机缘巧合之下出现了和今天差不多的情形，只不过上次是巧合，他真的准备回来取文件，女孩跟着他上来之后他临时起了歹心，用俗话说就是“生米煮成熟饭”，女孩本来对他有些好感，哭了一通又在杨辰声泪俱下的认错悔过中选择了不追究其法律责任，反而和他谈了恋爱。不得不说，有些人的想法真的让人很难理解。
大约是因为杨辰外貌条件和工作都还算可以吧。
蓝玖坐在警局还在瑟瑟发抖，刚刚在房间里绝望至极的心情还没散去，她只听见门打开以后客厅里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不一会儿，穆暖的身影就出现在蓝玖面前。那一刻，蓝玖的眼泪汹涌而出，比刚刚被杨辰锁在床头的时候还要夸张。
穆暖没解释他为什么会跟着蓝玖，和警察交代的时候说是自己和女朋友吵架了，她赌气和杨辰出去吃饭，自己不放心才跟着她。蓝玖已经吓坏了，他们也不指望从她口中问出什么，简单安抚了她几句，就让穆暖带她走了，临走前还加了一句：“年轻人下次不要这么冲动了，赌气就去跟陌生男子约会，真是不知道社会险恶。”本来他们这种职业是不会说这种带个人情绪的话的，大概是因为看他们年纪小，忍不住唠叨了两句，穆暖连连答应。
出了警局，穆暖看了一眼还在呆滞状态的蓝玖一眼，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打了辆车就把蓝玖送回了学校。
穆暖不开口问，蓝玖就也不说，一路上两个人都沉默得掉根针都能听见，到了学校下车，穆暖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想说的话全都憋在了心里，不忍心指责她什么了。最后只凝成一句：“你回去好好休息。”
蓝玖看着他，想扯出一个笑容，硬是没成功，只做出一个十分难看的表情，穆暖又叹了口气，伸出手想摸摸她的头，蓝玖却像条件反射般偏了偏头，躲开了穆暖的手。穆暖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几秒，又放下了。
蓝玖看见他的表情，低下头喃喃地说了句：“对不起。”
穆暖摇摇头，说：“你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儿交给我就行了。”
蓝玖回宿舍以后，穆暖抬头看向了天空遥远的方向，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时候他脑子里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的台词：
“我不知道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是错的，但什么都不做，也是不对的。如果，在不对和错误之间选择，你会选择什么？”
在不对和错误之间选择，你会选择什么？
穆暖低下头低低地叹息了一声，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响了三声之后挂断，再打，响了两声，挂断，又打了一次，这次那边很快就接起来，但没说话。穆暖压低声音说：“你上次欠我个人情……到了你还的时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