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带走的不只是青春,还有人……
——司星
……
“我受不了了!滚!给我滚!”噼里啪啦,东西被她是扔的一地都是…
“啪”终于忍不住了,把女人掀翻在地。
“我给你脸了是吧!我一回家就闹!”这个父亲眼里满含着怒火,紧紧盯着地上的这位母亲。
母亲收回了脸上的震惊,轻揉了一下被打的脸,“嘶”,下手真狠!
接着,不急不慢地将散下的秀发别在耳后。
“呵!你还真是有脸啊!”转头看向父亲,眼神平静,没了之前的浮躁和愤怒。
不知是不是这句话的语气,还是母亲的眼神,一下子激起了下一场战争…
“我出门挣钱是为了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父亲的目光紧紧盯着猎物。
“呵!真是可笑啊!我心里是挺没数的,不如你给我讲讲啊!”
母亲从地上慢慢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轻轻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不可理喻!”这位父亲说的咬牙切齿,又撇过脑袋,不再盯着母亲。
“我怎么又不可理喻了?你曾经去照顾过你爸妈和我爸妈?你在家洗衣服做饭了?还是你买的房子?你交的物业费?你交了孩子的学费?”
一时间父亲找不到反驳的话。
“呵!那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嗯?”母亲缓缓向父亲走去,到沙发前停下。
父亲被激怒了,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你不知道我忙吗?我没时间来做这些!”
“是的呢~您是个大忙人~”这位母亲话里带着轻笑,也好似嘲讽、失落。
“别用阴阳怪气的语气和我说话!”这位父亲好像是领略了这位母亲话里的意味,怒气消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惭愧,也可以这么说吧。
“好!”母亲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不再抱有期望了,将心里定下的决定用最平静最肯定的语气说了出来。
“我们离婚吧!”
父亲却不平静不下来了,一下子蹦了起来。
“不可能!我不会和你离婚的!我说过了,我会一辈子照顾你的!一辈子都不会离婚!”
他激动地一下将她的手擒住,拉过,让她在自己跟前,并不断打量是否是真心的。
母亲撇过脸去,失望、痛苦的情绪满膛。
“是你照顾我还是我照顾你和你们全家?”
“好!好!好!我们来聊聊……”
……
“够了!你们够了!”一个眼里呛满泪水的小孩,从房间里冲出来,把他们拆开。
“你们这么干什么?”哽咽着的声音并不是那么容易让人听清……
正在气头上的母亲看清了来人,抑制不住心头的怒火,便指着这孩子说:“还有你,好意思吗?你看看人家小红,就你们班上的,你看看人家!帮她妈妈洗衣服做饭,还去帮她妈妈照顾爷爷奶妈!再看看你!什么都不会!让你丢个垃圾都不去……”(晓荭:阿姨,我是晓荭,不是小红。)
“既然你这么喜欢晓荭,那你去找小荭做你孩子啊!反正你也不管我的!”
“司星!你是不是……”还没等她说完,这孩子就已经跑走好远了。
司星的父母是闪婚。他们是在网上扩列认识的,在网上聊了一年,都挺满意对方(主要是颜值),就确定了恋爱关系。
后来,奔现相处了一年,那一年里他们去了很多地方旅游,让他们关系更近一步,进入热恋阶段。又都因是独生子女,家里人催婚,便草草决定,结了婚。
在结婚前期,司星母亲问了司星爸爸很多问题……
“你爱我吗?”
“当然爱!”
“有多爱?”
“想把你藏起来!想和你结婚!想拥有你一辈子!”
“那你会照顾我吗?”
“会!我会照顾你一辈子!而且,我要养你一辈子!让你成为我最幸福的女王!”
“如果有一天我们不能一起…或是说……”还没说完,司星妈妈的嘴唇便被咬住了。
“你做梦!”司星爸爸狠狠地说道……当然啦,司星爸爸给她的承诺不只这一点点。
他们结婚后一年半,小司星出生了。至于为什么叫司星,是因为“天街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司星妈妈在司星小时候经常给小司星讲他们旅游时的事,而且每每讲到他对她的承诺,总是一脸幸福,像是泡在蜜罐里的幸福女人。
司星妈妈家不穷,但爸爸家就不一样了,为了配得上妈妈,他很努力,妈妈也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有好几次,告诉父亲不用配得上,幸福就好了。可是父亲嘴上答应了,却还是没变,时间一长,母亲也就不提了……
在意外到来前,即便司星父亲经常不在家,他们也十分恩爱。
直到司星上小学某天,司星爷爷奶奶姥爷姥姥在一场地震中去世,一切都变了……
山顶,司星已经醒了,坐在那里发着呆。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他离家出走的那天,也是他父母去世的前一个月……
司星站了起来,看了看将要升起的太阳,有点迷糊,他似乎在他醒前,听见有人对他说了句‘再见啦!我要出发了!’
没过多久,司星摇摇头,“睡傻了!”
他呆呆看着还未升起的红饼,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小会儿,便迈步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