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晓如以为月暖烟是嘴硬不愿承认自己落魄的事实,语气不禁变得高高在上起来:“月暖烟,念在我们曾是姐妹的份上,这样吧,你跪下来给我磕几个响头,我就…”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孟晓如脸上。
“月暖烟你这个贱人…”
“啪”又是一巴掌打在孟晓如的脸上。孟晓如怒极,也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就扬手想打月暖烟的脸。
“噗”月暖烟一脚将孟晓如踹飞了出去,神色冷漠地开口道:“我给过你机会了,你这么上赶着找死,我就大发慈悲地满足你一下,不过打你我还真嫌脏。”
说罢,还拿出手帕擦拭着双手,那模样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孟晓如见状似疯魔了般开口道:“月暖烟你再高傲又如何,你也不过是和我一样的戏子,是世人所厌恶的青楼女子,哈哈哈,月暖烟你一定不知道你养的小白脸自始至终都看不起你,你以为他对你是至死不渝吗?哈哈哈,没准你在他心中就是个…”月暖烟将擦拭完手的手帕扔进孟晓如的嘴里冰冷地开口道:“孟晓如,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脏吗?你孟晓如喜欢依附男人而活那是你自己下贱,不要平白污了戏子的名声。知道我和你最大的差别在哪吗?我月暖烟离开百花楼照样可以活得光芒万丈令人羡艳,而你孟晓如根本就离不开百花楼。没有骄傲的资本就给我夹起尾巴做人”
话落,月暖烟便拂袖离去。
一个月后,沈敬亭考中了状元的消息传入凉城。
【宿主大人,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当然是去进京要账了,不过在此之前还得先解决一件事。”
【什么事】沐沐不解地道。
月暖烟笑了笑,别有深意地望了眼房门。
“哐哐”一道突兀的敲门声响起。月暖烟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便站起身来打开了门。
“烟儿,天字二号包间有人点唱,你收拾下就去吧。”花娘开口道,眼神中闪过一抹不忍很快又消失不见。但还是被月暖烟捕捉到了。
花娘说完便快速离开,背影说不出的狼狈。
月暖烟也不在意,梳妆完毕后便抱着一把琵琶走进天字二号包间内。因为百花楼的规矩,花魁榜上的女子献唱时都须坐在屏风后用白纱遮面,月暖烟便隔着屏风弹奏了一曲《十面埋伏》
激昂的琵琶声响起,魏子煜端起酒杯的手顿了顿,望向屏风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惊艳。只见那白色帐幔后的一个身穿白色流仙裙的女子着白纱遮面,纤长的双手放在一把不加任何装饰的琵琶上优美地跳跃着,令人下意识地放轻了呼吸,生怕唐突了佳人。然而如此温婉倾城的美人弹出如此激昂的曲子竟不显半分违和,只见少女的眼神溢满自信的光辉,手下的动作不疾不徐,那模样,像极了战场上指挥若定的常胜将军。桌上的二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杯盏静静地聆听着。
一曲毕了,令人意犹未尽。月暖烟站起身朝桌上的两位行完拱手礼便欲转身离去。纳兰毅见此连忙叫住了她:“姑娘且慢,在下心中有个疑问不知姑娘可否解答?”
“但说无妨”
月暖烟语气没有多大起伏地说道。
“不知姑娘刚刚所弹之曲名唤何?在下喜研乐理竟是从未听过此等妙曲。”
“十面埋伏,此曲乃故人所创,故人早已隐匿于市,公子自然不知。”
“一般的琵琶曲旋律柔美,节奏轻缓,而此曲雄伟激昂,令人感到热血沸腾,甚矣,此曲甚哉。”纳兰毅说着,脸上还露出了痴迷的神色。一旁的魏子煜虽然没有说话,但看向月暖烟的目光带着一抹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