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考试有人喜有人忧，孟琪在上面讲完寒假注意事项就放大家收拾书包，经历过数学成绩打击的各位没了刚考完的那股子激情，叹息声此消彼长。
孟琪从讲台下来，掏出之前没收的手机，“看你表现良好，手机还给你。”
孟琪不说，时曼还差点忘了自己有个手机被没收了，接过手机时还有些发懵。
情侣手机重新配对了，她又可以左手发射小鸟，右手托着看喜剧电影啦！
班里人陆陆续续收好书包去见教学楼外等候多时的家长们，班里人越来越少，时曼将最后一本辅导书放进纸箱中封好，拽起挎包，见刘志勇端坐着没动，挑了挑眉，“小可爱，你怎么还不走？”
刘志勇搅住十根手指头，万分紧脏，特意瞄了眼还在收书的玉锦，小声赶时曼，“二爷，你先走，我...我还有事。”
时曼回头看看玉锦，恍然大悟，甩上挎包大步流星走出去，给小可爱腾空间。
时曼走后，教室里就剩玉锦跟刘志勇两个人，刘志勇捂着双手直瞪瞪注视黑板，耳边都是玉锦收拾书本闹出来的动静，每一声都敲到他心坎儿，敲得心脏砰砰飞快跳动。
他摁住不受控制的心脏，艰难维持着相对平稳的呼吸，听到椅子抵住课桌的轻响，他终于忍不住站起来往教室后面走去。
步子有些急，底盘不稳，没注意到前方装书的塑料盒子，一脚踢上去，整个人就往前扑过去，玉锦惊呼一声，下意识伸手将他搀住。
“勇哥哥，你小心点。”
刘志勇脸颊爆红，如身处云雾缭绕之地，不辨东南西北，旖旎心思没持续多久就被当着头顶淋了凉水。
他无意间打落玉锦放在桌边的文件夹，新发的数学试卷飘落在地，露出登记分数的那一页。
88...
刘志勇盯着那鲜红刺目的分数，回过神后，弯腰去捡，玉锦飞快抽走试卷，背过身抖着手将其塞进书包里，拉上拉链，仓皇用手背揉眼睛。
“对不起，我...”
他高一就跟玉锦做过同桌，知道她特别在意成绩，如今看到她唯一一次不及格的卷子，心中忐忑不安，竟找不到话安慰她。
玉锦紧紧抱住书包，脸埋在暗影中，喃喃开口，“这么努力读书，到头来却比不上旁人一周的功夫，真是蠢极了。”
“不是，二爷她...她..她有班长帮忙....”
刘志勇喉咙一紧，she根蔓延出苦涩，他知道再说下去只会更加伤玉锦的心。
玉锦喜欢秦温酒，他知道，但还是顶不住喜欢她。
玉锦没再说话，匆匆把书箱抱起来放到桌上，带着书包速速往门口走。
在她临近出门前，刘志勇攥紧双拳，鼓足了勇气冲她喊，“你跟我吧，我数学也很好，我教你，真的。”
他的腼腆终究让他说不出“我喜欢你”之类肉麻的告白语录，话音绕着空荡荡的教室回寰，每一次回响都在他心尖荡漾开涟漪。
玉锦僵在门口，许久过后，她略转过头，露出半边侧脸，眉宇微锁，“谢谢，不过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刘志勇看着她消失在门口，紧攥的拳头一点点舒展开，低下头喃喃自语，“难道你没看情书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