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准法武士,训练受伤简直就是家常便饭,看点小伤还是轻轻松松的。
在他仔细检查过后,发现大多都是皮外伤,内伤并不严重,看来对方确实没有想着下死手。
“别动,我去拿药。”赵启明刚要起身去找自己的平时用的药,怀里便被塞了个小瓶。
“用这个。”旁边传来龙天的声音。
赵启明接过来一看,却见那瓶身晶莹剔透,显然是用了上好的琉璃,里面有半瓶发着淡红色光芒的液体,顿时惊呼出声:“霍,生命药剂,这可是正儿八经的灵药,你可真舍得。”
炼金药剂俗称灵药,价格昂贵,一瓶生命药剂起码也要10个金币。
“费什么话,用就是了。”龙天没好气的说道。
“嘿,许青,你看!好东西哟......”赵启明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因为他转过头来准备告诉许青时,却发现许青已经睡着了。
龙天看着躺在床上已经昏睡过去的许青,喃喃道;“或许我是应该考虑那几个社团的邀请了。”
以龙天的天赋,在新生大会刚结束时就有大把的社团邀请他了。但他都没有答应,因为他没有给别人当小弟的习惯,他要组建自己的社团。
可现在看来,不加入不行了,邢天北可是学院里排名前三的“天地社”的副社长,手下可不止‘三尖刀’这几个废物。
单凭龙天自己,很难对付这么多人,更何况还要防止对面臭不要脸,像今天这样对自己身边的人下手。
考虑良久,他轻哼一声:“邢天北,你可不是这座学院的老大!”
次日清晨,邢府。
一魁梧少年站在大堂外,不停地做深呼吸,来抑制自己微微颤抖的身体。
他长着方脸,相貌普通,面容坚毅,只是左眼上戴了一黑色眼罩,还是新的,显然没戴多久,与整张脸显得格格不入。
邢三强,邢家旁系,是邢天北的跟班,天赋不错,跟邢天北一同入学,如今已经是二级青铜战士。
一月之前,他可谓是风光无限,作为邢家少爷,学院上一届新生王,四级白银战士邢天北——的亲信,他的小日子可以说比邢家大部分嫡系过的舒服多了。
然而,在龙天等上新生大会的舞台时,他的好运气就到此为止了。
就在眼前这座大堂里,邢家家主邢承德温和的对他笑着,然后摘下他的眼珠,如同糖豆般吞吃了。
哪怕他发誓当初的龙天确实是被活活打死了。。
“你这二级的‘鹰眼’连个死人都看不清,想必留着也无用了。”那温和的话语回荡在他耳旁,却让他遍体生寒。
如今他站在这里,地位已经跟普通的下人没什么区别。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低着头走进大堂。
一佩金带紫,鹤发童颜的老者正斜倚在大堂主座上,一手提着紫砂小壶,一手端着飞惺建盏,慢慢地呷着,表情十分惬意。
他便是邢家家主——邢承德。
邢三强跪在大堂中央的地板上,头深深的低下,丝毫不敢往上看一眼。
半响,老者放下紫砂茶壶,温和地问道:“打听到了吗?什么时候?”
“回老爷,打听到了,明日午时,蓝玉书带队,地点为学院东南方向二百里处一峡谷。”邢三强立刻答道。
“很好。”老者端着茶慢慢品着,又问道:“那龙天可在其中?”
“在的,这是他们第一次契约魂兽的机会,没有人会错过的。”邢三强停顿了一下,又道:“不过还有一个叫许青,只有‘普通’天赋,可能因为达不到要求去不了。”
“哦?普通天赋,这倒有趣。”老者温和地笑道,一摆手:“这不重要,你去通知邓先生,把这些告诉他,他知道怎么做的。”
“是!”魁梧少年朗声应道,在地上重重磕了个头,才起身离去。
直到离开大堂,魁梧少年才敢抬起头来,他缓缓舒了一口气,他这才发觉自己内襟都被汗水湿透了。
“邓先生?”他沉默片刻,这人他是知道的,虽然这么称呼,但其实是一位女子,家主一直对她非常客气。
结合家主让他打听的这些事,莫非是要请邓先生出手?
他顿时有些震惊,要知道蓝玉书可是一位九级召唤师啊!可以说王级之下无敌的存在!
难道说?
他愣住了,显然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邢家虽然强大,但还是请不太动一位王级的。
抱着各种各样乱糟糟的想法,他敲响了邓先生的房门。
“请进~”门内传出一个摄人心魂的声音,几乎让邢三强骨头都酥了。
可一想到里面这人可能拥有的强大实力,以及家主对她的态度,他的脑袋便清醒了几分,低着头推门而入。
这一进门,他便呆住了,纵使他低着头,但架不住这客房的床太矮啊!
尽管还隔着一层红帐,几层纱衣,可光凭那斜斜躺在床上的,若隐若现的美人轮廓,就让邢三强呼吸都粗重了几分,更别说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醉人的香气,让他鼻尖都有些发颤。
可若只是这些,对经常和邢天北出入“红尘”的邢三强来说,最多也只是略微失态而已。
然而,床上的“邓先生”或许是看有人来了,略微打起精神,伸了个懒腰......
于是对画画一窍不通的邢三强忽然知道了什么叫做“优美的曲线”......
紧接着,一只白嫩的小脚从红纱帐里调皮地伸了出来,雪白的脚踝上还系了个红线铃铛。
顿时,邢三强感觉心头像是燃起一把火,一直烧到脑袋,最后从鼻孔里流淌出来。
“好看吗?”
声音依旧动听,却如冰泉,将邢三强从头到尾浇了个透心凉,心中的火自然也熄灭了。
邢三强知道自己有些冒失了,但他没有道歉,甚至连鼻下的血都没有擦去,而是立马抱拳,迅速大声地将报告家主的情报再说了一边。
对女人道歉是没有用的,对方要是真生气了,道歉只能是火上浇油!(这是他在出入“红尘”时,花了两个银币学了一晚上学到的东西(不外传))
空气安静了两秒,邢天北额头上的汗都渗出了几滴,若对方想杀他,比踩死一只蚂蚁难不了多少。
“哈哈哈哈!玉书啊玉书,你流泪的样子会有多么迷人呢?哈哈哈哈!”银铃般的笑声传来,‘邓先生’笑的花枝乱颤。
邢三强却遍体生寒,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女人绝对不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