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眼望不见边际的天底下,放眼就能够望见一片草原的全貌,它的青幽它的博大它的神秘如画卷次第舒卷在眼前,从马背上纵跃过水草帐篷,扬鞭一指,吆喝声便此起彼伏,看见波浪跌宕万马奔腾,青苍之上没有杂色一片晶蓝,而所有的乌云都降落凡尘,在马蹄声里,在旌旗展展声中,奔向天之涯。
也许在草原的中央,竟然有类似城邦的建筑,以此为中心俯视大地,无数零零散散的草原帐篷簇拥在城池周围,紧紧抱住了这一片方方正正的围城。在城池最中央的广场,一人骑马扬蹄握着代表着这个国度图腾的旗帜指向东南。这一尊石像之后,卧着王国的宫城。一个国家的灵魂,就默默隐立在此。没有多少人知道这样一个与草原格调格格不入的城池是如何矗立在草原中央,作为这一个数千年来来首次大一统的草原国度的都城。人们都无法想象需要耗费多少人力,在土壤深处埋葬了多少鲜血,才用昆仑巨石构成这赫赫神迹。它仿佛在草原还未诞生之时就已经存在,然后我们的领主带领着草原的儿郎寻找到这失落的遗址,赋予它新生,赋予它新的的意义,使它成为一个国家的信仰,不论它之前有多伟大或渺小。在今日,这座城池就代表了伟大。天下人或许不知道中原又诞生了某个王朝,它的都城是洛阳或长安。但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国度,它太神秘,因为到现在也无人能够在广袤的草原里寻到这城池的伟岸背影;它太权威,因为天下骏马无一不是发源于这里,这就是马的国度,它的图腾是马,立命之本也是马;它太传奇,这个国度的创立者极具传奇色彩,正是那广场中央的一人一马,成就了这个国家。
城池的岁月已逾千年,而国家的年纪不过二十年。就是这短短的二十年,它就为天下人所津津乐道。其原因,正是在其国家的领导者,人们称她为云君。
有人根据流传在外的事迹,推测出云君目前的大概二十五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当代女子,无不以此为豪。很难想象,当年云君的母亲就是骑着一匹马步入城池,从此建立起草原的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