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师父救后,尽管他不收留我,可我一直死皮赖脸地跟着他,嘴里还“师父”“师父”的叫着,天长日久,他也就不再赶我走,收留了我。
“师父,我们以后干什么?”
“寻找江南。”
“江南是什么?”
“可以是一个地方,也可以是一个人。”
“那我以后叫什么?”
“以前叫什么,现在还叫什么。”
“以前?”我若有所思地抬起头,“以前吗?”
兴许是师父看出了我的难处,便说道:“那你便叫雨巷。”
“为什么呢?”
“水秀山清眉远长,归来闲倚小阁窗。春风不解江南雨,笑看雨巷寻客尝。”
师父有三十多只羊,我跟了他后,便但起了放羊的任务。每天依然行走在寸草不生的荒原上,却自由了许多。荒原上最缺的就是水,常常几月才能洗一次澡,身上也常常是没多久就长跳蚤。我总是把跳蚤从身上逮下来,按住它,就会发出“啪”的一声断裂。我便常常沉醉在这种变态的乐趣中。
每当荒原上下一场雨,师父就开始在微微湿润的土地上挖坑,我也学着师父,在远处挖坑。师父挖大坑,我挖小坑。挖到深处,坑里就会涌出地下水,直到把坑填满。等太阳出来,把坑里的水晒得热乎乎的,“扑腾”往水里一跳,这便是一次澡。羊群穿梭在氤氲的热气中,甚是好看。
师父是个文武奇才,脸长得还算俊俏,若是为朝廷所用,必是得尽高官厚禄。
我问师父:“师父为什么不做官?”
“做了官,就犹如被关进了朝廷的鸟笼,命和自由犹如鱼与熊掌,二者不可兼得。且伴君如伴虎,随时可能因为一句话或一件小事而丢掉性命。”师父是个自由人,讨厌被监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