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贺柒从门外走进来，看到正在准备食材的陈程，就赶忙问：“程哥，昨晚你怎么提前走了？”陈程弄着手里的食材，没有抬起头，薄唇开启：“哦，突然困了，就走了。”贺柒边摆弄着餐具，一边和陈程说昨晚发生的事，还说昨晚章子带了几个超级正点的妹子，他们玩到了很晚才各自回的家，陈程静静地听着贺柒在说。中午正是来吃饭的人特别多的时候，他们忙都忙不过来，陈程炒了一个又一个菜，到了下午二点才开始准备自己的午餐。可能是吃饱了没事干，总有几个人就喜欢找点事情干。陈程一行人在后厨吃饭时，就听到餐厅里传来贺柒和别人争论的声音，陈程放下手中的碗，就直接走了出去。贺柒看到陈程出来了，就立马告诉陈程：“哥，这人说我们的菜里有长头发，一个劲地要我们道歉。”陈程冷眼看着那个说菜里有头发的人，是一个身形偏胖，且画着浓妆的中年妇女，并且头发是披散着的，用自己涂着芭比粉的手指一直指着贺柒，还大声吼道：“你们快来看啊，无良商家，居然那么看不起人。”陈程看着眼前咄咄逼人的中年妇女，冷笑一声，说：“你说菜里有长头发？”那个中年妇女面对着陈程的质问，心里感到疙瘩一声，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对啊，你自己看这菜里是不是有长头发。”还把装着饭菜碗递到陈程面前。陈程不看那碗，对着站在身后的贺柒低声说：“你去把后厨的人叫过来。”那个油腻的中年妇女看到陈程和贺柒在低声交流，还以为自己将要成功了，脸上瞬间布满了傲慢的笑容。可当店内的人都聚到一起时，那个中年妇女的脸色都变了，店内唯一的一个女性还是店主的妈妈，而且还是短发，店主妈妈只是偶尔来帮忙，并且店主妈妈穿衣打扮都特别朴素，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陈程看着中年妇女，然后开口：“大家好，请大家放心，我们是正规的餐馆，有营业执照，并且我们都是十几年的老店了，请大家放心，至于这位女士说的有长头发一事，是无中生有的。”在店里吃饭的人看到店内的服务人员都是短发，没有一个是长发的，都明白了是那位中年妇女在故意找茬，都纷纷指责那位中年妇女。那位中年妇女见自己想白蹭一顿饭的计划被人识破，就急忙从包里拿出一张钱，丢在陈程的脚下，就夺门而出。贺柒把钱捡起来，还用手里的抹布把钱擦干净，因为他觉得这钱太脏了，得擦干净才好。店内的人又纷纷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吃饭，一切恢复平静后，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陈程一行人回到厨房后，贺柒和店内的其他人都纷纷说：“程哥，好样的。”陈程倒是没什么感觉。店主杨硕去外面考察回来，看到店内一切都运行正常，觉得十分欣慰，他打算开分店，这家店让陈程来管。他走进店内时，几个经常来吃饭的顾客和老板聊起天来，问候了各自的境况后，说到了刚才店内发生的事，还在杨硕的面前夸了陈程，不仅人长得好看，做菜还那么好，并且处理事情来也是不慌不忙，很有自己的一套。杨硕听到店内的顾客对陈程这样好的评价，心里感到很欣慰，他自己没信错人。不过杨硕暂时还不想把这件事告诉陈程，打算等自己真正定下来时，在告诉他。杨硕去后厨看了下，然后就通知了一件事，说今晚大家提前下班，自己要请店内的大伙吃饭。大家听到店老板都这样说了，都感到很高兴，杨硕人今年四十多岁，上过学，可是因为家里出了事，就只能中途退学，后来跟着一个师傅学了厨艺，加上自己赚的点钱，就自己开了一家店，他对店内的一行人都特别关照，来吃过的人都觉得特别的好吃，好评满满。终于到了下班的地方，徐哥带着店员到了他们经常聚餐的地方，其实也就是夜市摊，对于男生来说，最快乐的莫过于啤酒烧烤。贺柒他们点了许多的烧烤，还要了两箱啤酒，尽情地喝着。徐哥拿过一瓶啤酒和陈程畅谈着，徐哥喝了一口酒，开口：“小程，来了那么久，你觉得想过放弃吗？”陈程看着微醺的徐哥，闷了一口酒，然后说：“没后悔过。”徐哥挺欣赏陈程，因为他在陈程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模样，自信且有底气。反正有老板兜着，一行人都喝得有些大了，聚餐结束后，徐哥被陈程送上了出租车，其余的一行人都回了员工宿舍，只剩下陈程和贺柒。贺柒可能是太过于开心了，喝得有些过，站起来都是摇摇摆摆的，一点也不稳。贺柒醉兮兮地看着陈程：“程哥，今晚我能去你家吗？”陈程看了一眼贺柒，就扶着他上了出租车，直接报了住址。陈程扶着贺柒，刚下车就看到了下班晚归的萧皖，萧皖也看到了陈程。萧皖看见贺柒被陈程扶着，就知道他们今晚喝酒了。贺柒也是一个热心小伙，看到萧皖看着他们，他趁着醉意然后对陈程说到：“程哥，那个小姐姐在看着你呢。”还很热心地朝萧皖喊道：“小姐姐好。”陈程没理贺柒，只是直直的看着萧皖，萧皖本来想直接上楼了，但是突然想到陈程帮过她，她就朝着陈程问候：“晚上好。”陈程点了点头，然后说：“那么晚回来？”萧皖只好说班上的学生家长来得迟，没按时接他们回家，所以就有些迟了。短暂的寒暄后，他们就一起上楼了，到了楼上，陈程打开了门，贺柒见萧皖上去了，就急忙喊道：“小姐姐，晚安。”萧皖点了点头，就直接上去了。陈程打开了灯，就让贺柒自己去洗手间清理自己了，他坐在沙发上，想着萧皖刚才藏在身后的打包盒，以及她对自己的态度好像过于有距离感了，他突然感到一阵烦躁。从桌上拿过一盒烟，抽出一支，然后点燃，递到嘴边深吸了一口。他好像越来越想和萧皖有进一步的联系，萧皖给他一种不同于其他女生的感觉，虽然看似很难接近，但相处起来，陈程发现萧皖是一只外表带着刺的刺猬，内心却是很柔软的。他拿出手机，打开微信页面，他们加了彼此，但聊天的次数寥寥无几。萧皖的头像和她本人一样带着寒气的，微信头像是一片白茫茫的雪花，他翻开她的朋友圈看了，发得很少，就三条，一条是最近发的霞光图。陈程把图片保存下来，然后设置为自己的手机页面，还把自己万年不变的头像给换了，换成了一棵桦树。因为桦树生在北疆，它耐寒，既然她在哪儿，那他就主动往她那边靠。贺柒洗完澡后，也清醒了许多，他擦着头发，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陈程，脸上带着十分难见的笑意，他还以为是看错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没看错，他不怕死的问道：“程哥，你刚才是笑了吗？”陈程带着笑意的脸瞬间恢复了平常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刚才他脸上有多余的表情。陈程看了贺柒一眼，说：“洗完了就早点睡。”陈程把手机收了后，就去卧室拿了衣服，直接走进了洗手间，完全不顾愣在原地的贺柒。萧皖依旧很忙，因为今天辅导班上有小孩闹了矛盾，她忙于解决，就顾不上吃饭，她只好下班后，买了一份炒粉，刚才碰到陈程，自己已经藏了，但是也不知道他看到没有，她想了想，还是不管了，就一边刷着手机，一边吃着自己的晚饭。她无意间看了陈程的微信，发现他换了头像，要不是她打了备注，可能会直接把陈程删掉了，陈程的头像换成了桦树。萧皖看着陈程的头像，自己突然想到上次他帮了自己，自己好像还没有请他吃饭，萧皖平时也忙，压根就没时间，她就只好把请陈程吃饭的事放到周末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