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里,我准备回家,想起带来的新文具盒还没给她,于是我从书包里拿出那个崭新的RB进口叮当猫双层防摔文具盒,我双手奉送给她,告诉她这是送给她的礼物。彤彤有点儿迟疑地接过文具盒,她的眼里闪烁着兴奋和快乐的光芒。
“这个文具盒太漂亮了,我好喜欢,这个叮当猫好可爱啊!”彤彤笑着说。
“之前的旧文具袋可以扔掉了,用这个文具盒以后你的文具不会再摔坏了!”我说。
“谢谢你老幼哥哥,这个文具盒一定很贵吧?我不能要,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啊?”彤彤把文具盒还给了我。
“你要是不收,我现在就把它砸碎!本来就是给你买的我留着没用,而且买这个文具盒的钱都是我打工赚的!”我生气地假装要把文具盒摔在地上。
“别砸,糟蹋好东西!”彤彤一把抢了过去把文具盒抱在胸前,文具盒像是她抱在胸前细心呵护的小宝宝一样。
我笑着把找衡胖子借钱然后在家里做家务赚钱和去汽水工厂打工的事,连同在公汽上被小偷把我所有工钱偷光,到最后老爸老妈一次性给了我两个月的家务承包费的经过,原原本本讲给了彤彤听。
彤彤跟着我的故事节奏一会儿笑一会儿紧张一会儿又瞪大了眼睛一会儿又咬紧嘴唇,脸上的表情既丰富又可爱。
我越讲越来劲,像是讲评书一样吧唧吧唧既生动又夸张地滔滔不绝起来,听着听着她突然“哇”的一声伤心地哭了起来,吓得我顿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难道是我故意夸张还添油加醋惹她生气哭了,我赶忙解释我真的没有歪曲事实地欺骗她,当时就是这样的情况......
彤彤突然一把搂住我,仰起头猛地用她丰满圆润的嘴唇堵住了我的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全身僵硬,这就是初吻的味道吗?
甜甜丝丝的幸福感混杂着滑入嘴里她咸咸的泪水,这味道简直妙不可言!
就在我发呆的这几秒钟,彤彤放开了我,转过身低着头脸上红润一直浸到了耳根上,这初吻也太短只维持了几秒钟!
虽然之前无数次幻想过初吻的美好过程,但是幸福往往来得就是这么突然,我还没做好思想准备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初吻就这么草草结束了!
此时我的感受就如同猪八戒的se头一样委屈,本来想好好尝尝人参果的滋味,谁知老猪大口一张咕嘟一下人参果就落进了肚子!
这太遗憾了!
我决不能让遗憾成为今晚我躺在床上思念彤彤的主题,我的主观意识强烈地暗示着我,让我似乎从彤彤背对着我害臊扭捏的身影中,也觉察到了她有同样遗憾的感觉。
......
“这感觉真美,你不觉得吗,呵呵!”我笑道。
“美你个头,流氓!你晚饭时是吃了多少大蒜啊!以后记得饭后要刷牙!”她朝我嚷嚷道。
“嗯嗯,我知道了。”我尴尬笑着回答,晚饭时我只吃了一颗大蒜,哎,有洁癖症的女孩就是这么挑剔。
我们坐在院子里的长凳上,彤彤突然微笑着问我:“老幼哥哥,文具盒早就买了,可是为什么你要挑选在今天送我这个礼物呀?”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选在今晚带着文具盒来送给她,日期并没有特别的选择,就是一个随意的日子,我就带着礼物来了。
但是我觉得这样说显得不够慎重没有仪式感,于是我转了转眼珠反问道:“你难道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彤彤纳闷地转动着脑袋四处张望着仿佛要寻找出正确的答案,我看着她的神态有点想笑,于是庄重地告诉她今天是我在她家院子里参加劳动整整一个月的纪念日,她是我的老板,为了感谢她允许我在这里和她一起劳动的收留之恩,就送给她劳动满月的纪念日礼物。
“啊,这个理由也可以啊,”彤彤的眼珠子飞快地转着,“可是我算了算,从你过来帮忙那一天到现在只有27天,没有满月呀?”
哎,有强迫症的女孩就是这么纠结,我连忙严肃地解释道:“前面打工赚钱的那几天也算在里面,正好30天呀。”
“哦,这样啊。”彤彤低下头思考了一下,接着笑着问:“你一个帮忙干活的长工,没有一分钱工资,干满一个月还要自费花钱给老板送礼物,你这是图啥呀,有你这么傻的长工吗?”
“图我高兴,只要能守在你身边不管干什么我都开心,还有你收了我的礼物,你就只能做我一个人的老板了!我要做你一辈子的长工,你不准反悔哦!”我笑着道。
“我不反悔,我愿意。”
......彤彤听完幽幽地小声说,她用双手捧着我的脸,和我再次吻了起来两颗晶莹剔透泪珠从她闭着的双眼中默默流了下来。
......
......秋风习习,月光温柔地拍打着我们俩,洁白的浪漫荡漾在小院里。
周末我从不去找彤彤,彤彤也不希望后妈鲁护士看到我经常去她们家里,因为鲁护士之前见过我一两次,对我的态度冷冰冰的,老爸现在已经不是厂里一线岗位领导,只是在工会挂个闲职,所以鲁护士的态度也是一个大转弯,她这样做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人走茶凉,世态炎凉。
所以每到周末,我完成学校功课后,都会去张根柱师傅家里练散打和基本功。
可能是最近晚上去彤彤家干活有点累,这几次我去练功时都不太认真,而且我觉得练习那些扎马步压腿什么的基本功太枯燥。
师兄张建华每次会和我一起练功,他看我吊儿郎当的样子于是生气地训我道,“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
张建华前几年中专毕业分配到了厂里做钳工,工作踏踏实实,为人实诚,但我这个师兄的缺点就是太过严肃认真,于是我乖乖和他一起用心练习基本功。
衡胖子和张建华也比较熟,大家都是街坊邻居,衡胖子有时也会和我一起来张建华家里打沙袋,不过他一般都是练一下就喊累,然后就坐在一边看漫画了。
和周末相比我更喜欢平时在学校里的时间,因为平时在学校里可以每天见到彤彤。
这几天晚上放学之后,我照常来到彤彤家里帮彤彤做事,可是我发现这几天她的情绪不太好,感觉像是有心事,话也比平时更少了。
我问她怎么回事,是不是后妈鲁护士又虐待她了?她赶紧摇着头,否认了我的猜疑。
我实在猜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不开心,彤彤性格有点让人抓狂,不开心的时候任凭你怎么追问她都不会回答半个字,只是轻轻咬着嘴唇保持沉默或者点头和摇头。
第二天课间休息时,衡胖子把我拉到操场边悄悄告诉我,有个刚刚转学过来高我们一届的叫金彪男生,听说家里蛮有钱的,他好像是看上彤彤了,这几天带着几个校外的混混在放学路上堵着骚扰彤彤,还说要和彤彤交朋友。
我突然明白了,难怪彤彤这几天像是丢了魂似的,愤怒的我一把抓住衡胖子的衣领吼道:“你小子怎么不早告诉我!”
衡胖子甩开我的手喊道:“*****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这些,这不一大早就赶紧告诉你了!”
我拾起地上的半块转头,对衡胖子说:“走,跟我现在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