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浮不说话了,伸出手环住白亦的小蛮腰,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闷闷地说:“你是不是因为我?说实话。”
白亦想了想回答:“不全是。”
除了江浮这一个主要原因,还有朋友、同学、老师等等,拒绝保送是她多方面考虑后的决定。
“哦。”
江浮感觉自己有病,听到白亦放弃保送时,怕她是因为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
知道不全是自己时,松了一口气,但还有些不舒服,因为她的决定不止考虑自己,还有其他。
其他……
一点儿也不想有其他,想让白亦只有我。
他没再说话,只是抱着白亦抱得更紧。
“以后什么事都要告诉我。”
“好。”
“以后不许再骗我。”
“好。”
“以后要一直在我身边,不许跑。”
“好。”
听到如愿以偿的回答,少年满足地笑笑,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白亦的腰。
“浮哥,我快喘不过气了。”
白亦小心翼翼地点了点江浮的脸。
江浮尴尬地干咳两声,顺势牵过她的手,看见光滑细腻的手背上有一个鲜红的牙印。
“这怎么弄的?”
心疼地吹了两下,江浮问。
“被我家的小狼狗咬了。”白亦狡黠地笑着说。
想起自己干了什么的江浮脸微红,轻轻说了一声对不起,在那个牙印上落下一吻,懊恼地咬了咬唇。
白亦眸光闪了闪,微微弯下腰,吻上了少年柔软的唇瓣。
——
时间轴一直拉近,转眼间高三也快结束了。
18班的成绩稳居第二,还有上升的趋势。
江浮跑到了年级前五,市里排名前二十,这样的成绩,考上Y大不成问题。
网上报志愿时,白亦挪着鼠标,只填了一个“Q大——金融系”,江浮第一志愿填了Y大,还填了几个次一点的艺术类大学。
高考前一天晚上,七人一起吃了一顿饭。
唐羽调侃问白亦紧张不紧张,白亦白了他一眼,挑挑眉说:“我还会怕一场考试?”
说完,她牵起江浮的手:“所以,浮哥,还有你们,都要加油啊!”
拿笔合笔间,高考结束了。
第二天是毕业典礼。
礼堂里布置得比文艺汇演时还要隆重,扯着巨大的横幅,上面写着“XX届高三学子毕业典礼”。
天花板上是五颜六色的气球,上面画着一个个笑脸,组成了“我们毕业了”几个大字。
舞台上,放映屏上放着属于他们的影集,一张张都是点滴的回忆。
校长照例逼逼叨叨了一大堆,这次每个同学都认真地听着,甚至觉得今天校长的话变少了,有些没听够。
优秀毕业生代表白亦、江浮依次上台,表达了对母校的不舍和感谢,让全场气氛变得有些伤感。
策划员看见有不少同学抹起眼泪,兴奋地握拳,毕业典礼才刚开始没多久,最催泪的还没有到,效果就这已经么好了。
我真是个棒棒!
倒数第二个环节是班主任讲话,每个班的班主任都走上舞台,煽了会儿情。
最后一个班主任是蒋经。
他平日里笑眯眯的脸庞带着伤感,地中海梳得一丝不苟,一身西装显得有些滑稽。
蒋经拿起话筒,开始讲话:
“18班的孩子们啊,转眼间,你们就毕业了。
我还记得刚开学时,咱班是成绩最差的班级,很多老师不愿意要,于是你们就落在了我头上。
相处了几天,我从被迫变为愿意,我愿意带你们三年,因为你们是我带过得最可爱的孩子们。
我记得,咱班第一次取得荣誉,是在高一运动会上。
那天我握着奖杯站在领奖台上,看见你们都很热烈地鼓掌,笑得比那日的阳光还要明亮。
那时我就想,这样的一群孩子,怎么会不发光?
果然,你们没有让老师失望,都很优秀。
我们一起拼搏了三年,一起奋斗了三年,一起生活了三年,为什么不能更久一点啊!
其实我知道,你们觉得我话多,但每次我说话时,你们都有认真地听,还特别给面子地附和。
我还知道你们给我起了外号叫‘蒋唐僧’,我一直没好意思告诉你们,我挺喜欢这个外号的。
现在,我们要说再见了,老师真的很舍不得你们,千言万语化为一句话:
前程似锦,一路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