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晚,去喂鸡!”“好的,外婆。”鸡圈里的女孩脸上都是尘土,不过她的眼睛炯炯有神,十分清澈。
月光下,满嘴胡子的大叔拿着酒瓶,喃喃道:“钱不够啊。”钱包里只有几张纸币。“老江,你醉啦!”一边的另一个人红着脸,大喊,“你不是还有卡吗?怎么没钱?”
江大叔如梦初醒,“我卡呢?”江大叔三十多岁了,还是光棍,父母一见他让他结婚。他以前恋爱时都玩玩,前女友可以湊成一桌麻将。相亲一女孩,因为江大叔面相丑陋,女孩彩礼要三十万,都在卡里。
“叶洛凡!卡呢?”这个男孩头发乌黑,长着一双丹凤眼。“不知道!”“白养你那么久,下个月就是老子大喜的日子,当初就不该花钱从人贩子手里买你,你屁用都设有!滚开!哪凉快哪呆着去!”江大叔眼瞪得溜圆。
叶洛凡紧低着头,一声不吭,匆匆跑开了。“我是没要的孩子,不是,是没人要的大孩子!”叶洛凡拿着树枝,在沙地上勾勒着月亮。
在月光下的乡村里,女孩张星晚迷迷糊糊地睡着。“妈妈不要走!”张星晚一下就哭出来了,外婆见状,连忙把她搂怀里:“可怜的孩子,你母亲怎么就自杀了呢?我也心疼,不过别怕,外婆在呢!”“为什么我连爸爸也找不到了?他不要我了吗?”外婆的脸一下就拉了下来,“别提他,就是他害死了你妈!”一向慈祥的外婆竟大发雷霆。
“外婆,可他们都说因为我,爸爸妈妈才死的,我是灾星。就连我出生的哪一年都是旱灾!”晶莹剔透的泪珠流满了脸。“好了,孩子,别提往事了,你也不是什么灾星,更不是你害死的父母。”几乎每到晚上,星晚的眼泪就止不住。
外婆摸了摸星晚的头:“如果睡不着,你可以出去走走。快点回来。”“好的,外婆。”星晚在沙地上走着,满天星辉泻在了她身上。“喂,那边是什么人?”星晚一眼就看见了画画的叶洛凡。周周一片漆夜,月夜下只有两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你是神仙吗?你的眼里似乎有万千星辰,还散发着体香。”叶洛凡先开口了。星晚摇了摇头,反问“哥哥,你也心情不好出来散步吗?”叶洛凡盯着她的眼睛,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吐出:“是的。”之后用手摸了摸她的脸,“你应该很美吧。”“不不不,大家说我长得待特丑!”这时,叶洛凡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嗯……我这里有包饼干,你吃不吃?”“谢了。”叶洛凡接过饼干,藏在手心里。
“我这里没有什么东西,只有块木牌,给你吧!”“不好吧。“就当我买你的饼干吧。”星晚点了点头。在黑夜里,他们看不见对方的样子,但还是注视着彼此。“对了,外婆叫我快点回家,我先走了,拜拜,木头王子!”叶洛凡很喜欢这个名字,嘴角微微上扬。“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