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布鲁图斯去找这个美女的丈夫和父亲,要他们发誓为她报仇。他撕下了傻子的伪装,用慷慨激昂的演说动员起人民,又赢得了军队的支持,终于推翻并放逐了国王,结束了罗马的专制时代,建立了罗马共和国。布鲁图斯和他的战友考拉提督斯当选为首席执政官。
看来,做人不能太认真、太明白,即使是与人说理辩非也只需说到三分。有一位高僧写了一个处世之药方,教的是如何待人接物,写得很有意思,其中有:热心肠一副、温柔二片、说理三分等等。有聪明人可能会问:奇怪,这说理为什么是三分而不是十分呢?
“说理三分”,讲的其实是一种技巧。你若有理,聪明人一点就通,不用十分,三分就足够了,不必画蛇添足;碰到蠢人(或一时走进死胡同的人),你再多费口舌也无用,何必执著,不妨假以时日,让他自己慢慢去领悟;至于蛮横汉,他本不讲理,你即使讲上十二分,也无异于是对牛弹琴——岂止是对“牛”呢,说不定像在对“虎”弹琴,弹得“老虎”上了火,唬哧一声吞了你的小命!
“说理三分”,讲的也是宽容。人总有缺点,或多或少总有不周全的地方,他或许并不明白,你巧妙地说上几句,点到为止,确是与人为善让他心存感激,若是穷追猛打,非要弄得人家连面子都留不住,只怕是两败俱伤。
老师在上写作课时常教学生一大诀窍:“含蓄不露,便是好处”,“用意十分,下语三分”,其实这也是做人一大诀窍,做人不能太露,太露了不可取。含蓄是一种大气、一种风度,真正会做人的人,总是含蓄的,总是懂得明明占理十分只说三分,总是记得“得理也让人”。
不过,做到这一点是很难的。人性的弱点之一是“一吐为快”,何况在理上的;常常会不知不觉“理直气壮”起来。因此,许多人虽然有高僧所说“热心肠一副”,也自认为不乏“温柔二片”等等,却总成不了气候——常常就在这多说几句之中,将功劳一笔勾销了……
“说理三分”,实在是大智慧,大修养,大气度,大学问。
世上人人都愿做“智”者,对“愚”都是讳莫如深的。其实,这里所谓的“愚”并不是傻里傻气,而是对“智”的荫蔽或荫护,是一种自我保全、不惹是非、不招妒嫉的手段。
在为人处世上把握了“不智不愚”的分寸,可以减少许多不必要的烦恼。在我们身边,无论同事、邻里之间,甚至萍水相逢,不免会产生些摩擦,引起些烦恼,如若斤斤计较,患得患失,往往越想越气,这样很不利于身心健康,如做到遇事糊涂些,自然烦恼会少得多。
同时在为人处世上做到“不智不愚”还有利于消除隔阂,以图长远。《庄子》中有句话说得好:“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人生苦短,又何必为区区小事而耿耿于怀呢?即使“大事”,别人有愧对你之处,糊涂些,反而会感动人,从而改变人。公元200年10月的一天,官渡之战刚刚打完,曹军正在清点战果的时候,一位官员抱着一大捆信件,急忙忙地来向曹操汇报:袁绍仓惶逃走,扔下不少东西,其中有一批书信,是京城许都和曹营中的一些人,暗地里写给袁绍的。曹操接过信,翻了一下,这些信大都是捧袁绍的,有的干脆表示要离开曹营,投奔袁绍。
曹操的亲信得知这些信的内容,都很生气,有的说:“吃里扒外,这还了得!应该把他们抓起来。”
曹操微微一笑,说:“把这些信统统烧了。”
这个命令使在场的都愣了:“不查了?”有人轻声地问。
“是的,不查了。”曹操说。不查“内奸”,似乎糊涂,但实质是精明。曹操这样干,那些暗通袁绍的人才把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放下,旁人也觉得曹操度量大,愿意在他麾下效力。
当然,这里说的“不智不愚”决不是叫人浑浑噩噩,糊里糊涂,而是大事不糊涂,小事糊涂些。“责己也重以周,待人也轻以约”,有理也要让三分。
做人做事别太较真,人生的视野就会变得分外宽广,成功的旅途就会变得坦荡无垠。
不愠不火与谁都能容得开
不愠不火是一种善于忍耐的处世之道。古人说:“忍人之所不能忍,才能为人所不能为。”
成熟老练的人素来将忍耐视为一种做人的分寸。
唐代大诗人白居易说:“孔子之忍饥,颜子之忍贫,闵子之忍寒,淮阴之忍辱,张公之忍居,娄公之忍侮;古之为圣为贤,建功树业,立身处世,未有不得力于忍也。凡遇不顺之境者其法诸。”
所以,学会忍耐是很重要的。
不过,当忍耐掺人了阴柔,变成了一种相安无事、与世无争、苟且偷安的处世哲学后,它就走向了反面。
因此,林语堂先生曾这样的批判:“遇事忍耐为中国人的崇高品质,凡对中国有所了解的人都不否认这一点。然而这种品质走得太远了,以致成了中国人的恶习:中国人已经容忍了许多西方人从来不能容忍的暴政、动荡不安和腐败的统治,他们似乎认为这些也是自然法则的组成部分。”
的确,如果让忍耐浓浓地烙上了保守、落后、安命不争、平庸满足、缺乏进取心、衰老退化、奴性、软弱、过于自卑等痕迹时,那么,这样的忍耐就变了味,一定叫人憋气,叫人难受,叫人窝囊,叫人痛苦……
那么,怎样才叫“会忍耐”呢?即什么叫能忍、会忍、善忍呢?
将忍耐作为一种谋略:“小不忍则乱大谋”是指忍的原则,“一忍可以抵百勇,一静可以制百动”是指忍的效果。老子关于祸福关系的论述,为后人广为传颂,那就是:“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因此,身处逆境,置身祸中,要学会忍,“百忍成钢”,在逆境中要学会忍,才能成就大事,忍得一时苦,方为人上人。孟子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遭受一番苦难,忍一忍,熬过去,就可以接受天将降之大任了。在困境中要甘于承受一切,这种忍耐是一种达到某一种志向的手段,是为达到某种“大谋”的退却,决不是为忍而忍。当人们将忍耐看作是惟一的目的时,当忍耐变成逆来顺受、失去抗争时,这种忍耐就毫无积极意义了。
积极的忍耐,决不是意味着人格的渺小,自我的萎缩,它只是将可贵的、独立的自我暂时“隐藏”起来,他仍在(默默地)干自己想干的事,仍在做(悄悄地)自己想做的事。这种人的忍耐,软中透硬,柔中带刚,不以牺牲自己独立人格为代价,不奴性十足,不苟安偷生,不窝囊,也就没有失意之感。
忍耐还可作为保存自己力量的重要手段。当敌我之间的力量太悬殊、正义与邪恶之间的势力差距太大时,忍耐便作为一种最为明智的退却手段,不硬拼,不消磨自己的元气,将力量慢慢地蓄积起来。所以这种忍耐,决不是对传统的习惯势力、落后势力的妥协和投降,一旦时机成熟,羽毛丰了,翅膀硬了,爪子利了,就会乘其不备,猛然一击,让邪恶永不翻身。
《菜根谭》中有一句话:“处世让一步为高,退步即进步的根本;待人宽一分是福,利人实利己的根基。”忍住自己的私欲、怒火,实际上是帮助你自己成就大业。
朋友,要想学会忍耐,学会不愠不火的处世之道,应学学唐朝诗人张公的《百忍歌》——
百忍歌,歌百忍,忍是大人之气量,忍是君子之根本。
能忍夏不热。能忍冬不冷。
能忍贫亦乐,能忍寿亦长。
贵不忍则倾,富不忍则损。
不忍小事变大事,不忍善事终成恨。
父子不忍失慈孝,兄弟不忍失爱敬。
朋友不忍失义气,夫妇不忍多争竞。
刘伶败了名,只为酒不忍。
陈君灭了国,只为色不忍。
石崇破了家,只为财不忍。
如今犯罪人,都是不知忍。
古来创业人,谁个不是忍。
忍作为一种老到的处世方式,不等于消极躲避,不等于甘愿受欺。它是一种韬光养晦的斗争方式,是一种韧性的战斗技巧。
不软不硬到哪都能挺直腰
前一任美国总统克林顿的继父,经常在酗酒之后对克林顿的母亲施暴,以致被警察拘留过多次。有一回,父母的卧室中又传来了继父殴打母亲和母亲撕肝裂肺的哭声,已上高一的克林顿怒不可遏,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他指着继父说:“爸爸,我有句话要告诉你,我要你站起来听——如果你不站起来,我可以‘帮助’你站起来。”继父只好停住手脚,站了起来。这时,克林顿便正式提出了警告:“听着,我再不会让你发酒疯了,更不允许动母亲一个指头了。否则,你要小心我的拳头!”这种击掌猛喝加严正警告的言语方式,不软不硬地制服了继父的粗暴。
常言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在交际中遇到挫折时要能屈能伸,一语不中时要退而求其次。有软有硬方可做到出神入化。软言软语,在一般正常情况下,多数人是能够做到的,问题是在特殊情况下,尤其是面对强辞利语或无端挑衅,再那样软言慢道就难了。人们往往有这样一种心理,遇到“冲人之言”,“忍了”觉得太窝囊、太软弱,于是,针尖对麦芒,高声大嗓,唇枪舌剑,交起锋来。这样做“硬”倒是硬了,“痛快”倒也痛快,但结果是火上浇油,矛盾升级,到头来问题没解决,反倒装了一肚子气。你看,如果针锋相对的“硬”,与那种软中有硬相比,哪个好一些呢?
一位从内地到广州出差的老人,在小货摊上被卖货的女青年掏了腰包,几百元“外汇券”不翼而飞。货摊附近只有他俩人,明知此事与姑娘有关,但当他提及此事时,姑娘翻了脸,叫他到“公安局去告”!老人冷静一思索,没和她来硬的,他压低声音,恳求地说:“姑娘,我一下子买了你五六十元的东西,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呢?我知道,你们做生意的,信誉要紧哪!”这话既有恳求,早有开导,还有暗示,最后一句意味深长,不能不使姑娘深思。他进一步恳求道:“我从内地来,好不容易找些外汇券,托我买东西,丢了我怎么交待?叫我到哪里换外汇券?你就替我仔细找找吧,或许忙乱中掉到衣服堆里去?我知道,你们做买卖的是最体谅人的!”终于,姑娘被说动了心,她就坡下驴,在衣服堆里找出了钱包,不好意思地交给了老人。这样,老人不但索要回了钱包,也挽救了一名青年的良知。
再比如,有这样一家公司,总经理脾气出奇的暴躁、执拗,相比之下,他的一个下属则显得温和,能让步,他们两个人可谓有软有硬。谈判时,总经理先出面向对方宣布自己的条件,当然是一些难以接受的条件,谈判陷入僵局时,再由他的下属出面与对方谈,如果局面继续僵持不下,他的下属就会这样问:“你们是现在和我谈呢,还是等着和我们经理谈呢?”
对方实在受不了经理的暴躁,只好和他的下属谈,而他的下属实际上也并未做出多少让步,该公司因此大占便宜。
在社会上,人们为了生活或为了生活得更好,总要与人争些什么,不管是争物质利益,还是争精神利益,或动脑力或动体力,或文或武,都应该讲一些“不软不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