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命运是违背你的意志,你会怎样?弗朗西斯?如果毁灭和火焰终将吞噬一切,你会怎样?”
这个疑问仿佛在弗朗西斯的脑海回荡的很久,但始终没有一个答案,这个声音似曾相识但又感觉极其陌生,于是,弗朗西斯看了看周围,这满是黑色油水的地方,根本就是让他难以接受的,这黑色的油水被叫作质影,而这里叫黑地。
几百年来,质影一直在亚利斯特大陆的北方暗流涌动,许多人都知道了它的存在,有些人十分镇定,有些人十分慌张,也有一些人无法忍受,质影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的,这股黑暗般的存在如果长期在那,对每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现在既然来到了这里,弗朗西斯没有别的选择,因为他知道自己那失去部分的记忆和这里有着强烈的关系,那种感觉每当到了这里便无比的具有冲击感。
而弗朗西斯来到黑地这里,距离自己最开始收留自己所待的村庄也有了一段时间了,那个村庄被山贼所放的烈焰给燃烧殆尽,而这一切仿佛就像刚刚才发生一样,他的脑海不停地回想着。
“我真的对这里有很强的预感……”弗朗西斯望着这里的残檐断壁心里想。
这是一个很长的通道,周围的景象和外面完全不一样,因为他已经来到了黑地的深处。
而这一次,弗朗西斯跟随自己的意志的,他没有退缩,也没有一丝畏惧,他只是想得到某些确认,只是现在还不太确定。
那个声音最近出现的次数变多了,是一位女性的声音,可是弗朗西斯始终看不到那个女人,但这个声音越是来到这里,便越明显。这个充满质影的地方,就像是另一个世界,一个与众不同的世界,仿佛被遗忘了变得无比失落的一个地方。
弗朗西斯已经穿过了黑地的前面部分的枯死的树丛,来到了一个开阔的地方,而前面俨然是一个巨大的城墙,只是这城墙没有任何的生机,没有一丝光泽,就像是已经死去了一般。
“为什么?为什么感觉好熟悉。”弗朗西斯看到这远处外围的城墙感叹道。
这里就像是一个曾经繁华过的地方,如今物是人非。
城墙外有许多残破不堪的建筑残壁,有的石柱凌乱的摆放着,这周围的质影更加的多了,要说生命恐怕这里真的只有弗朗西斯一个人。
弗朗西斯穿着厚重的保护他的铠甲,迈着沉重的步伐,脑海的记忆仿佛慢慢在显现,他看了看这些石块,这些道路的石板砖,他仔细地看着这每一个地方。
虽然自己的十二岁以前的记忆就像一片白色的虚空一般,曾经的他是一点也无法感受到那之前的任何事物,可是现在,他渐渐地有了点感觉。
远处的城墙内有某种怪异的声音在回荡着,这个怪异的声音和神秘女人的声音遥相呼应。
“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但这一切应该会有个答案……”弗朗西斯想。
如今的弗朗西斯已经是十八岁了,六年前他在一个北方中立国马立斯国的一个小村庄醒来,当地的村民收留了这个可怜的家伙,但这个家伙看上去昏头昏脑,对于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好在村民还算热情和善良,让弗朗西斯在这个村庄生活和干活。
“这家伙看上去有潜力,耕地一定有力量。”这是弗朗西斯那天听到的话,但那天他全身乏力,十分饥饿,自己在这村庄旁莫名其妙的出现并昏迷了一段时间,之前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没有了任何记忆。
从十二岁到十八岁,弗朗西斯都生活在这个村庄,直到有一天山贼出现了。
那些山贼看上去不太一般,仿佛有某种力量一样,神色一个个非常诡异。他们将村庄能劫掠的东西都劫掠完了,最后一把火烧了整个村庄,并把剩下的村民都抓去了他们的大本营,其中就包括弗朗西斯。
在大本营的劳役期间,弗朗西斯的体力到时得到了很不错的一个提升,和他一个牢房的是一个老头,这个老头的身材非常强壮和他的脸部有着很强的不对称性,搬东西轻而易举比弗朗西斯还灵活,那老头叫约翰,一个自称来自南方最高山峰摩尔山的人。
某一天晚上,大本营的天空电闪雷鸣,剧烈的闪电将整个牢房的墙壁都炸碎了,漫天的乌鸦在乱舞着,弗朗西斯和老头约翰在一个房间却彼此失联了,闪电交杂着大雨。其他人都往外面逃跑,弗朗西斯也拼命地往外跑,这是一次获得生命的机会,他不能不跑。
那天晚上,弗朗西斯疯狂地跑着,他没有想任何事物,他只想活命,雨水不断地敲打着他的脸颊,让他都快无法眨眼,山贼们许多被闪电给打死了,弗朗西斯也得以逃脱,而那个老头约翰不见了踪影。
这一下弗朗西斯不属于任何地方了,他跑到一个安全地方后便漫无目地走着,他看见不远处的山脚下有冲天的烟雾,便一直朝那个方向走去。
而这一切的故事也便是从那一刻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