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水行司司长闪电?”司马谋看着这个油腻的男子。
“正正,正是。”油腻男子缓缓的站了起来,不知道从哪里又掏出了那只茶壶喝了一口。
“我看你也不像闪电啊?”司马谋上下打量了起来。
听见司马谋嘲弄起来,闪电似乎也轻松了不少,至少司马谋的杀气收敛了不少。“小的小时候家里穷,当官了就吃的多了一些。体型上就稍微走偏了一点。”
“没关系,我小时候家里也穷,况且闪电还有球形的嘛!”司马谋话音刚落,周围的小衙役就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直到闪电冷哼一声,衙役们才收敛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闪电问道。
“怎么,来江南的大宗师很多吗?”
“先帝遇刺之后,到这水上来的大宗师还真不少,被我们江南知府杀掉的也不少。”
“你确定他们都是大宗师?”
闪电又想起了司马谋刚才那也句他也配叫大宗师,“额,起码也是个宗师。”
“你觉得我跟你们知府比,谁更厉害一些?”
“哼!”闪电突然硬气了起来,“就算是绛月宗的人来我大楚国境,是不是也要给我大楚朝廷一个面子!”
大楚的子民和官员都有一种自信,那叫大楚气节,这是世间万物畏惧大楚的根本原因,当然也许世间万物畏惧的是大楚那十几位天启大能。
司马谋看了看影子,影子严肃的脸让司马谋没法接闪电的话,只能说一句“我要是不给呢?”
“果然是绛月中的细作。”闪电抬起了茶壶,“水行司听令,布阵!水牢,结!”
霎时,一团水包裹起了,这团水看似简单,却调动了周围所有的水势,甚至是山势,换句话说,你要挣脱这牢笼无异于与整个江南府对抗,就算是天启要挣脱也需要一些手段。
“哼,我不管你是谁,今日进了水牢,就算是天启在此,恐怕也要废些功夫。”闪电对水牢里的司马谋说道。
司马谋抬手一挥,一股暗力飞了出去,然后消失在了水牢之上,“这水牢果然神妙!”
“但这不是水底那座阵法。”影子说,“水底阵法虽然残留很微弱,但却没有利用山水之势,反而是一种镇压水势的阵法。”
“你知道下面是什么阵法了?”司马谋并不担心闪电会做什么,毕竟这种大事,他做不了主,这事得李行芝来定。
“这座水牢升起来的时候,我感受到了水牢的阵法流动,将这种流动从之前的阵法残留中剥离出来,就只剩下那座残留的大阵了。这种大阵很少见,影子只在一个地方见过。”
“哪里?”
“二十年前,铁匠的铁匠铺。”
“你们两嘀咕什么呢?”闪电挥诀,让水牢更加紧缩了一些,之后闪电发现不管自己怎么用力都无法使水牢缩进半点,顿时脸色一沉。“武知,你去叫李大人过来!”
“闪电你不继续威胁我们了吗?”
“哼,等会李大人到了,有着牢笼加持,你们二位怕是有苦难言啊。若此时叫我一声闪爷,没准爷一高兴,就把你们放了。”
“你会放我们吗?”显然司马谋这是一句设问句。
“当然会!”闪电把他当作了疑问句。
“你是怎么坐上水行司的?”
“我们家历代对阵法研究颇深,江南的水行司一直由我家担任。”闪电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放肆,你居然敢嘲笑我!”
“不敢不敢,草民只是好奇,这么久过去了你怎么还自信我打开这牢笼呢?”
“若是说你身边这位有你这修为,打开这牢笼或许还有机会,你嘛,再给你一个时辰,你也未必能打开。”闪电又喝起了自己的茶水,“抽刀断水知道吗?”
“刚才那阵法你能布吗?”司马谋对影子说道。
“可以,但是我怕大人您会受伤。火炼之术对金属性效果最好,但同时伤害也最大!”
“你尽管布阵!”
李大人远远的就看到了司马谋,虽然司马谋换了身形,但是司马的气场是不会改变的,仍然不庄重,仍然杀气重;看到这一幕李行芝暗地里掐了一个手诀,水幕动的一瞬间,司马谋就看向了李行芝,司马谋神行一侧,强行抗住了江南府的山势水势之威,但也不得不跪地半膝,一口闷血吐了出来。
“大人,你没事吧?”
“死不了,你布好你的阵法就好。”
李行芝缓缓落地,“逆贼,竟敢到这江南湖上来作乱!”
“李大人官威可真大呀!”司马谋一边恢复自己的身形,一边说道。
“司马大人!”李行芝赶紧跪在地上,“司马大恕罪,司马大人易容技艺精湛,下官修为尚浅,未能辨出司马大人。下官李行芝罪该万死!”
李行芝认错倒是一流,但是丝毫没有人闪电解开牢笼的意思。
“李大人兼顾江南万事,耽搁了修行,再正常不过了。江南百姓感谢你!”司马谋慢慢的站了起来,这倒是让李行芝没有想到。
“司马大人,这江南山水之势乃大楚龙脉最中心的部分,你能扛得住,怕是离天启已经不远了吧?”
“怎么李大人不打算装下去了?”
“司马大人何等聪慧,李行芝只是来给司马大人一点颜色看看的。”李行芝这句话算是还给司马谋的。
李行芝伸手接过了闪电手中的茶壶,“每座城中都有一个阵法庇佑,为的就是担心战乱带给普通老百姓灾难,司马大人可知道这江南府的阵法出自于何人之手?”
“前任江南知府范阳,不过先帝登基之前,这位知府已经被满门抄斩了。”司马谋表面平静的回复到,心里已经翻阅了无数次范阳的卷宗,范阳所有记载中都表明他只是一个写字很好看的书生,修为顶破天是一个大师,这也是司马谋有恃无恐的来这江南湖的原因。
“范大人的确被满门抄斩了,这大阵,是范大人在的天启时所建!”
“一日悟道。”
“夕可死矣。”
李行芝说完,完全开启了阵法,司马谋这次难以支撑,只能双手顶起阵法的压力。轰的一声,司马重重的跪在地上。
“司马大人,元大人的意思就是,你已经到了江南就好好查案,也可以好好享受,一切费用都有江南府出,但是你要想闹什么幺蛾子,上官歧就是下场!”
司马谋威胁了江南诸官,元辅自然也要威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