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姜楛正躺在床上,南宫瑾握住她的双手,“阿楛,你不能有事,现在师父已经不在了,你绝对不能再有事了。”
“来了来了,大夫来了!”从门外突然冲进来的吕付道。
南宫瑾连忙起身,给大夫让路,大夫给南宫瑾把了脉,“姑娘太过于劳累,加之极度悲伤,导致昏厥。我给他开一副方子,安神定心,请随我去抓药。”
吕付看了一眼南宫瑾,“我随你去。”
吕付送走了大夫,回到屋内,拍了拍南宫瑾的肩膀,“你不要太担心了,大夫说了没有什么事。宋先生的事我已经通知了南镇长和二叔,你一定要振作才是。”
南镇天和南宫蜀黎急匆匆的赶来,“发生什么事了?”
南宫瑾看了一眼昏迷的姜楛,对两人道:“出去说吧。”
四人来到院子里,南宫瑾说道:
“阿楛说他要去找师父,我见她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我就去藏书阁找她。可我到的时候,没有看到阿楛,只见一个黑衣人在与师父打斗,我冲了出去与黑衣人打斗,黑衣人见我来了就离开了。可是,师父已经受了重伤,已无力回天。”
“师父!”南宫瑾
宋青山倒在地上,喷出一口血。
南宫瑾扔下剑,扶起他,“师父!”
宋青山又咳了好几口血,“我命不久矣,最大的愿望就是你和阿楛,好好……活着!一定……”
南宫瑾眼泪不住的往下流,眼前渐渐浮现过往的种种。
“师父师父,也算半个父亲吧!”宋青山。
“剑,讲究的事稳,不要泄漏半分你的想法,要做到出其不意,懂么?”
……
南宫瑾:“师父,我一定会好好照顾阿楛的!”
南宫瑾看向南宫蜀黎,“二叔,我师父的事情还要请你和南镇长多帮忙了。”
“好。”南宫蜀黎点头,“我们就先回去了!”
南宫瑾回到房间,姜楛仍旧昏迷。
“阿楛,你放心,我叫他血债血偿!”
次日清晨,商景受命去了大殿。
大殿中只有秦风,他见楚离来了,只交给他一个信封,便叫他离开了。
南宫瑾将熬好的药端来,准备喂他,姜楛还在昏迷中,他只见她的泪水顺着脸颊留下。南宫瑾将药放下,准备去擦她的眼泪,只见姜楛缓缓睁开眼。
姜楛看向他,一下扑进他的怀里,不住的开始掉眼泪。南宫瑾轻拍她的背,轻声安慰道:“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师父浑身都是血。”姜楛坐好,将眼泪擦了擦。“师父呢?”
“阿楛!”南宫瑾满脸愁容,欲言又止。
“怎么了,你快说啊。”
“这…不是梦。”
姜楛不可置信的看向他,这次,她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哭,“不会,他是我的师父。”
“阿楛,你哭吧,哭出来会好受点。”
姜楛的眼泪开始慢慢从眼眶中溢出,“南宫瑾,师父他骗我。他可是师父,怎么能骗我。”
问昨日深景何处?人去,风散,花落。故人可还记。
南宫瑾端过药递给姜楛。
姜楛看向那碗棕黑色的汤药,接过,一饮而尽。也许是喝的太急的缘故,姜楛一阵猛咳。
“慢点喝!”
姜楛抬头看看他,语气有些哽咽,“师父是怎么死的?”
南宫瑾将碗接过,向她说明了一切。姜楛听罢,只是不停的掉眼泪,面无表情,没有一丝血色。
姜楛开始是哽咽,后来渐渐发展为哭的呼吸不上来,“如果我…没有…去追…刺客,…也…许…师父就不会……死”
“你先不要想了,你好好把身体养好,若你再出事,怎么叫他老人家安心。”南宫瑾起身,“我先去处理一下师父的事情,你先好好休息!”
南宫瑾看了一眼抱头痛哭的姜楛,转身出去。
宋青山的灵堂已经设好,一群人围在了灵堂前。有的一直擦眼泪,有的捶胸痛哭。
“二叔,这些人……”
“他们都是宋先生在江湖上的朋友。”
“二叔,你帮我好好招待他们,我去整理一下师父的东西。”南宫瑾。
千帆尽,往成殇,故人归程去,未从人间走。
姜楛一袭白衣,跪在灵堂前。一双杏眼中满是深情,她薄唇上没有一点血色。烛火摇曳,映衬她的面容更加青冷。
南宫瑾走进,上了炷香,跪在了她旁边。
“你知道,杀害师父的人是谁么?”
南宫瑾摇了摇头,“他蒙着面,我不知。”
姜楛扭头看向他,“我会努力查清凶手是谁的。”
“你放心,我也会抓紧时间找到凶手,为师父报仇。”
姜楛陷入沉思,她猛想起了商景,虽然他不是凶手,但她可以确定,这件事与他,一定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