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男人在这山路上,追着一个小女孩乱跑。”
“把这小女孩撞得满身是伤。”
“那请你告诉我,你这算是什么狗屁的炎雷城的斗士,什么又是所谓的星耀王者?!”
非浪目光如狼,逼视着鹤白,不退半步。
鹤白脸庞抽了抽,有些恼怒的望着非浪,你这小子,洛丽丝她救了你一命,竟然就敢踩我脸上来教训我了?
“贱民,你最好注意你的身份。”
鹤白仰头,用鼻孔朝着非浪,不屑的说。
“你现在是在跟炎雷城鹤家,上古雷神米科特·瑞兹的后人讲话!”
非浪咬了咬牙,他最鄙夷的就是这种自认为高人一等的玩意,他边说边走,声音有些低沉的继续挑衅鹤白。
“你这种人渣,自认为自己比别人高贵,其实,还不是除了欺负弱者啊,什么都不会吧!”
任何一个贵族,都绝不会随意容忍别人的挑衅,不允许别人践踏他们高贵的自尊。
现在被眼前的这个奴隶给挑衅了,鹤白目光冰冷,浑身缠绕起了浑厚的蓝电,一把拔出了自己的长剑。
非浪瞳孔一缩,惊讶的发现,这叫鹤白的玩意竟然是一个奥术学徒九星境的强者,看他的年纪应该不大,修炼速度倒是很快。
又走了几步,非浪绕到了自己双手大剑的一旁,一把握上了剑柄。
一剑在手,非浪的底气又足了一分。
雷神鹤家的常用武器是长戟,非浪料定他用长剑的实力会弱上几分,这是个对他有利的消息。
不知道以自己七星的实力,能不能打败九星的贵族强者?
“那你倒是告诉我,到底什么是真正的星耀王者啊?”
“我会告诉你的!”鹤白怒极。
眼看战斗一触即发,洛丽丝冷冷淡淡的挥了挥手:“够了,够了!他是三文钱商会的斗士,不要乱伤了他,等你们进了斗技场,你们再随便打!”
“那时候谁也不会管你们!”
如果是别人,洛丽丝并不在意鹤白要拿他怎么样,但是现在,她的确是想知道,眼前这个能抵御住自己“魅惑”能力的,有些神秘的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过洛丽丝并没有出手试探,在她眼里,非浪也仅仅是提起她一丝兴趣而已,况且以她的身份,她羞于下手。
非浪看到洛丽丝对自己一脸感兴趣的模样,没有丝毫高兴,反而是莫名的心悸。
“这个洛丽丝绝对比这个鹤白更难对付。”非浪暗道。
洛丽丝淡淡开口:“你刚才有闻到什么香味么?”
非浪没有回答。
咕噜咕噜…
牟~绿原蛮牛打了个响鼻。
后方的奈儿等人乘着货车,终于缓缓接近了非浪。
奈儿和高林一群人从笼中跳下来,就准备到非浪身边去。
“奈儿,高林,你们都先退远点,对面那个白发少女会些奇怪的能力,你们不要过来中招了。”
非浪抬手挡了下奈儿,现在自己的这些小伙伴的实力,还是太弱了,非浪并不希望他们卷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甚至是纷争里,这些事对他们来说没有一点的好处。
更何况,对面的女人那奇怪香味有些魅惑人的感觉,要是让他们中招了之后,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不好的事。
“酒,好酒。”何教官醉着说了两句。
鹤白望了望何教官,心中已经有了些主意,既然动不了眼前那个破衣服的少年,那我就找别人的麻烦!
“你这个醉鬼,醒醒!”鹤白大喊。
“呜~臭小子,还不快给老子我上酒来!”
非浪瞬间有些乐了:“一边是三文钱商会的地术师何教官,另一边是大家族里身份相当尊贵的贵少爷,两个人要是闹起来,那就是有好戏要上演了。”
“醉鬼!”
鹤白大喝,拔剑砍向何教官。
他的手上动用了灵力,这一剑就算不能伤到何教官,但也能给他醒醒酒。
何教官喝得烂醉,一般的风吹草动都惊醒不了他,这直接的攻击不一样,何教官直觉到有什么攻击,正朝自己攻来。
何教官醒了,忽的在座位上坐直,挥手挡向鹤白的剑刃。
鹤白手腕一收,剑刃上缠绕的雷电尽数熄灭,最后将佩剑一把插回了剑鞘中。
“醉鬼,这下醒了么?”鹤白眼神不善,静静的盯着何教官。
眯着一双醉眼,何教官淡淡打量了下鹤白,也不知道谁那么胆大敢来挡路。
而后,他又注意到非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牢笼里逃了出来。
他心中一惊:“非浪这臭小子怎么在笼子外面?这怎么可能?那笼子至少得是正式奥术师的实力,才能够靠打开的呀?”
作为一名在帝国也算混了几十年的强者来说,他也不算是鲁莽的人,此刻他好好观察了下鹤白后,立马认识到了这小白脸的身份非常尊贵。
眼睛紧张的张开了分毫,脸色的醉红也被他压制了下去,算是酒醒了几分。
“原来是炎雷城鹤家的小少爷,我是三文钱商会的何教官,现在正在送商会的斗士们,前往炎雷城斗技场。”
“不知道,您为什么要来挡我们的路呢?”何教官问。
非浪静静的放回武器,跳回了牢笼,坐下后悠然的瞧着他们。
鹤白忽然笑了起来:“那个小子是不是你的人?”
鹤白抬手指了指非浪。
何教官顺眼望去,只见到一道狰狞的破口,赫然挂在马车铁笼上。
“这?”何教官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怪物攻击了铁笼吗?我怎么会不知道。
何教官根本没想到,会是铁笼里的非浪打开它的可能性。
不过,他内心虽然有些惊讶,但他也算是处事不惊,很快就把自己拉回到鹤白提出的问题上。
“那小子,的确是我手下的人,不知道他有什么得罪小少爷的地方吗?”
鹤白冷冷一笑道:“那小子从你们那破笼子逃了出来,还跑来冒犯了我们,这个罪,你说我该问谁的罪呢?”
鹤白冷笑,既然动不了那个可恶的奴隶,难道还动不了这个独臂老男人吗?
何教官心中一沉,尽管他酒醒的时候就隐隐觉得,在自己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非浪那家伙似乎闯了什么大祸,但直到鹤白来问罪,他才算是清楚了,这非浪闯的祸可能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