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突然止住话头,可把白芨急坏了,直跺脚。
“不过什么,你倒是说啊。”
青黛被白芨着急的样子逗笑了,“不过啊,是郎有情妾无意,卫公子早就对主子芳心暗许了,只是主子还没开窍。”
“卫公子还真是倒霉,看上了主子这么个铁树精,想要主子开花还不知道要多久。”
“是啊,要是被别家儿郎抢先了,卫公子该有多伤心。”
青黛这般一想,不禁摇摇头,“唉,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我给卫公子传信去。”
白芨应着,“好,我去盯着点底下的人,各宫的都有,你传信时小心点,晚上我给你份名单,主子不在意,咱们不能不在意。”
“我知道了,军里送来的器械也差不多快到了,待会去院子里清出块地来,好让主子在宫里也能练练。”
午后,言韶华正拿着军里送来的长缨枪细细打量,白芨进来通报,说是静和公主来访。
言韶华不由得失笑,“这还真是我不去找麻烦,自有麻烦来找我。”
“主子,这也是没法的事,静和公主关心妹妹,咱也不能拒之门外啊。”
“得了,你让她进来不就是了,这瑶华殿不是你说了算?”
“主子就别打趣我了,白芨这就请静和公主来喝茶。”
言韶华没理白芨,拿着长缨枪舞了起来,在言霓裳快要走近时,故意甩飞出去。
毫无防备的言霓裳见长缨枪直冲自己而来,不由得吓得大叫,差点腿一软,坐到地上。
而那把长缨枪就落在离她一尺的地方,言韶华也跑过来,将长缨枪拾起,“皇姐,你来怎么也没个脚步声,华儿不擅使枪,要是力道再重点,可能就要落在皇姐身上了。”
见言韶华语气诚恳,言霓裳也不好发作,只得故作无奈的说:“你啊你,在自己的宫里玩这些东西,也不怕被一些人看到笑话你。”
“他人笑不笑话关我什么事,华儿自己自在便是了。”
言韶华将长缨枪放好,带着言霓裳往主殿走去,“皇姐来找华儿有何事?”
“这不还是皇姐许久未见着你了,特来找你聊聊,看看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还认不认我这个皇姐。”
言韶华与言霓裳虚与委蛇许久,临走时,言霓裳将一个香囊送给言韶华,“这可是皇姐亲自为你绣的,你可不许嫌弃。”
言韶华笑吟吟的接过,“哪里会,这可是皇姐亲自绣的,华儿宝贝着呢。”
“那你可别像小时候那般回头放哪里去了都忘了。”言韶华看了一眼殿外的日头,“好了,皇姐在你这也待了许久,该回去了。”
“华儿还有事要处理,就不送皇姐了,白芨,你去送送皇姐。”
言霓裳也没拒绝,等到了门口,言霓裳低声嘱咐白芨,“你记着让三公主多跟莹美人走一块,好好交流感情。”
“是,奴婢明白。”
回去之后,白芨将此事与言韶华说了,言韶华二话不说,将香囊里的香粉倒些出来,拿纸包好后,递给青黛,“拿去让淼淼鉴别里面的成分都是什么,越快越好。”
“主子,这个香囊……”
“放着,先弄清她们想做什么。”言韶华盯着香囊思索片刻“我记得莹美人怀有身孕,只怕这香囊里不是麝香,藏红花,就是毒了。”
宫外,卫府。
川柏拿着青黛传来的信件,屁颠屁颠的跑去拿给卫京墨。
“公子,韶华公主传信来了!”
正在练字的卫京墨闻言,将手中的笔一扔,赶忙跑出去。
见到川柏,一把抢过川柏手中的信,看完信后,重重的叹口气,“没有大碍就好。”说完,又去看了一遍。
川柏看着自家主子这副痴汉样,不禁连连啧舌。
卫京墨意识到川柏的异样,不悦的说:“你什么意思?”
“没,我哪敢啊主子,小的就是感叹一下,三公主这株万年铁树何时能开花,好让主子您采了去。”
“我倒是不急,就怕皇上将她许给他人。”
“那主子去求皇上将三公主许给你啊。”
卫京墨看傻子似的看了川柏一眼,“你还不了解她的性子,她就是一匹小野猫,受不得拘束,我要是找皇上,让皇上将她许给我,她不还得恨死我。”
卫京墨像是回想起了什么珍贵的回忆,笑了笑,“这只小猫咪不止野,心思还大着呢。”
川柏看着自家主子那副花痴样,顿时心里有点塞。
我这是跟了个什么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