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英学校,晚上六点。
陈小军带领那四位高级理发师回到了政教处,和她们简单交谈了几句后,她们就离开了学校。
陈小军待四位高级理发师走后,和政教处其他人员聊起了天。
“你们说高一九班的李晓老师太不配合了,正值理发的重要时刻,她不但不在,而且她还放任全班男生逃课为避剪发,这样做就是不给我政教处主任的面子,相当于打我脸呀,等到见到她我一定严厉批评。”
陈小军口不择言,言不择地。
政教处的其他人员相信李晓的为人,也明白陈小军的欲加之罪和欲加之言。
这时,一位执政人员善意提醒:“陈主任,你可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在学校谁都知道,李晓老师是咱们高一语文组的中坚力量,深受校长器重。”
另一位政教处执政人员接势而言:“就是,陈主任,你要三思呀!李晓老师可是学校重金聘请的高端教师,你要当面训斥她我认为不太妥!再说事情还不明了,说不定李晓老师有事情耽搁了。”
“要不是她只想做一名平凡而优秀的班主任,恐怕校长之职要易人了。陈主任,你还是算了。”
一位年已六旬,衣着朴素的老者站在政教处的门口。
陈小军闻言,头也不回,直接开口狂言:“此事我绝不姑息,如果放任这种行为,我政教处主任的颜面何在。诸位不必多言,就算校长来了也没有用。”
在政教处扫地的清洁工都看不下去了,与门口的老者对视了一眼,明白了老者的意思。
他开口直言:“陈主任我看校长一来你连屁都不敢放,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陈小军怒发冲冠,“你一个扫地的都敢嘲笑我,我告诉你,别看校长整天在学校瞎溜装得像巡视一样,还背个手,穿得像老农民一样,其实他什么都不行。说不定,不,他那身破衣服一定是租的,校长这不去表演我都感到可惜。”
陈小军在内涵什么。
那位门口的老者走进了政教处,来到了陈小军的背后,近耳出语,“那校长算什么?”
政教处除陈小军外的人员都站起来向老者点头问好。
只有陈小军一人不在频道。
他还傻傻地以为这是在对他的行礼,于是完全不顾声音的来源,“不用这样,我知道你们崇拜我,想让我当校长,那我争取做到,取代那个什么也不是的校长吧。”
陈小军当着众人的面啥都敢说!
“好,其实我也觉得校长不行,他早该让位于你了,你说是不是呀,陈主任”老者贴着陈小军,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有远见!”陈小军得意不已。
陈小军转过头,一把握住老者的手,感动涕零,浮夸地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是吗?”
晴天霹雳一声响。
陈小军好像意识到什么?
他头也不抬,立马跪地,“校……长……”
“我……,的……,表……,演……,可……,还……,中……,看……”陈小军瑟瑟发抖,直冒冷汗,说起话来支支吾吾吞吞吐吐。
“不错嘛,陈主任”校长咬字很重。
“校长,我的错。我只是开个小玩笑而已,活跃一下气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一回吧!”
陈小军变相求饶!
“既然你那么喜欢表演,那学校下周的开学典礼我们等你的showtime哦!”校长笑道。
陈小军立马起立,九十度鞠躬,“是,校长。”
看着校长离去,陈小军终于松了一口气!
哎呦,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待平复心境后,陈小军一把拦住清洁工,“好呀你,老李头,你也敢戏弄我,信不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老李头,是群英的清洁工,年已过七旬,大家都喊他老李,唯独陈小军喊他老李头。
老李家不算富有,但也不算贫穷,属于中等收入家庭,吃穿住行自然不用担心。可是老李好动,闲不下来,总想劳动劳动,以此来打磨无聊枯燥的生活。
对于老李,每天看着孩子们上学放学,嬉笑打闹便是最开心的事情。
“陈主任,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下周的开学典礼吧!”
老李礼貌地撂下这句话就去其他地方打扫了!
陈小军见此,火冒三丈,额头布满黑线。
这世道,就连清洁工都敢对政教处主任不敬了,正义何在?
陈小军在心中呐喊。
……
楼下!
一男学生在夕阳落幕下。
他好像在找什么。
找啊找,找啊找,找啊找……
时间飞去。
太阳无情地把他抛弃在黑夜之中,而他却依然在寻找那水晶手链,不管昼夜。
月亮移到夜空正中,照着楼下那孤单的人。他累了,靠着墙边坐了下来。
他坐下时是那么无力悲伤,此时只有月和影相伴。他哭了,往日旧忆一一在脑海中浮现,那是血红色的记忆,带着伤与痛挥之不去,他也不想把它挥去。
他哭的更狠了,只有泪水滑过侧脸,没有哭声,衬着静谧的夜,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伤感。
后来,他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