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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相公你哪里偷的

钱掌柜抖动一下自己圆鼓鼓的肚子笑了起来,而钱掌柜做出夸张大笑的同时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凌霄,他想从凌霄的神情中看出一些什么。然而凌霄平静的看着钱掌柜的做出的浮夸演技,既不打断也不说话。钱掌柜心中称奇,凭借自己做生意几十年的经验,钱掌柜判断凌霄似乎是真的要跟他做生意,而不是什么人派来对他别有所图。想到这钱掌柜突然止住狂笑正色道:“让凌举人看笑话了,钱某现在的处境凌举人应该也略有所闻,这防人之心不可无,还请凌举人见谅。”凌霄见钱掌柜终于不再做出那浮夸的大笑,也是微微一笑道:“常言道‘小心使得万年船’钱掌柜理应如此,若钱掌柜毫无防备,那在下也不敢与钱掌柜做生意了。”两人会心一笑,凌霄却是有些佩服这钱掌柜了,也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大官能把他这只老狐狸逼到诈病谢客又高挂出售牌了。

凌霄还在想着这些事儿,钱掌柜却道:“兄弟呀,你我一见如故,我长你几岁就拖个大叫你一声老弟。”凌霄点点头笑道:“钱老哥说笑了,你我兄弟何谈什么拖大不拖大的。”钱掌柜继续笑道:“老弟你说的那个什么拍卖会,究竟是个什么生意呀?”凌霄心喜看来这钱掌柜终于是要直奔主题了,便也不再兜圈子说道:“钱老哥,你先跟我说句实话,你这酒楼究竟是卖?还是……”不待凌霄说完钱掌柜接话道:“不瞒老弟,这桃源县令薛定郁仗着京城有大人物撑腰,便打起我这万香楼的主意,老哥我给他送去银钱想留住这万香楼,岂料这狗官钱收了金银还不放过我,竟想用我送的金银来买我的万香楼,真是气煞我也。”凌霄刚想说一些安慰钱掌柜的客套话,钱掌柜却接着说道:“犹豫了几天,我只想出想把万香楼卖出去,可那狗官竟是连自己名声都不要了,命人到处散步消息说京城的贵人要买我这万香楼,原本有意买我万香楼的商人便打消了念头,那薛定郁还差他府里的管事三天两来找我商谈,无奈之下我只能称病拒见任何人。”说完钱掌柜竟是有些苍老了许多。

凌霄听着也有些同情钱掌柜了,想了想便道:“钱老哥,老弟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能解决你的麻烦。”钱掌柜激动道:“老弟你快说,是何办法啊?”凌霄笑道:“就是我说的这个拍卖会,以老弟看来钱老哥无论卖不卖这万香楼,都已经是将那薛定郁得罪死了,不如趁此机会将这万香楼卖给我,钱老哥带着钱财另谋生财之地,想必老哥自然还有生钱财之道,这样也落个逍遥自在。”钱掌柜一听凌霄要买自己的万香楼却是有些迟疑道:“老弟啊,不是老哥我贪财,我这万香楼价值一万三千两呢,你……”凌霄也不着急继续说道:“钱老哥,你放心我凌霄可不会乘人之危,该多少钱一分都不会少你的!”钱掌柜稍稍安心,只是一看这凌老弟一副穷酸相,似乎猜到了什么,便接着问道:“想必老弟你买我万香楼的钱,应该是跟你说的那个拍卖会有关吧!”凌霄点头笑到:“这就是我要跟钱老哥谈的生意了。”

凌霄说完便将自己书箱里的东西一一拿出,钱掌柜那边确是已经震惊到无以复加,而当凌霄将最后一件东西拿出来摆在桌上的时候,钱掌柜结结巴巴道:“老……老弟,这……这……这些东西,老弟从何处得来?”凌霄却是笑而不语,钱掌柜自知犯了忌讳便转移话题道:“老弟莫不是想用这些东西来换我万香楼?”凌霄摇头道:“钱老哥,那薛定郁不是号称京城有人嘛,我们京城有也有人呀。”钱掌柜有些蒙圈,有些苦涩道:“没人呀,老弟。”凌霄却是不急着解释说道:“依钱老哥来看,我这些物件什么人才能拥有呢?”钱掌柜眼睛一亮兴奋道:“对呀,老弟你接着说。”凌霄看着这胖子还挺上道的就又笑道:“钱老哥,你这几日辛苦些,让店里的伙计宣传一下,就说京城有大人物想要盘下你这万香楼,为了给万香楼造势将举办一场拍卖盛会。而这位大人物又特地挑选了十件稀世珍宝来进行拍卖,公平竞价,价高者得。”钱掌柜听的不由得佩服起凌霄来,还不待他拍凌霄马屁,凌霄便接着道:“此外钱老哥认识的商人朋友也不少吧,如果有人想要卖东西也可以借此机会来卖,不过我们得收取成交价的一成来当作拍卖费用,一来经过拍卖他们卖的东西价格绝对翻涨,二来他们也能买到自己中意的东西。哦对了,这拍卖会当天我们还可以开放参观,每人收取一两银子的门票费。”钱掌柜连胜叫好,凌霄又将后世拍卖会的一些套路讲给钱掌柜,钱掌柜这种老商人一听之下便知这是个获利的好机会,便欣然应下。凌霄又叮嘱道:“钱老哥,这几日还要麻烦老哥辛苦几趟,联系一下你的富商朋友们,来给我们这场拍卖会多多捧场呀。”钱掌柜拍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打保票道:“老弟你放心,咱哥俩这次绝对赚笔大的!”

凌霄拍了拍钱掌柜的肩膀,就要去收那些放在桌上的宝贝,钱掌柜一见凌霄动作立刻上前道:“老弟这些宝贝能不能留在老哥这里,也让老哥过过眼瘾。”凌霄本是无所谓的,但他却不能表现的无所谓,便装作为难道:“钱老哥,小弟就指着这些宝贝买你的万香楼呢。”钱掌柜犹豫了一下便道:“老弟,老哥我看你也是个实在人,今日既然咱们这个生意已定,老哥我这就把万香楼的地契拿给你!”凌霄一喜但还是装作很不好意思的说道:“哎呀,钱老哥这怎么使得?万一我这些宝贝卖不到一万三千两,岂不是让老哥亏本?”钱掌柜暗骂一句小滑头,这凌霄竟然是想套路自己,让自己给他降价,然而钱掌柜却是满脸笑容道:“老弟你又说笑了,凭你这些宝贝随便一件都要二三千两起拍,何愁卖不到一万三千两,就这么定了!我这就去给你拿地契去!”说完钱掌柜那肥胖的身躯竟是一瞬之间便消失在凌霄眼前。凌霄愕然心道:“这胖子果然是老奸巨猾。”不过对于凌霄来讲那些所谓的“宝贝”不过是一些后世常见的一些小玩意罢了,用这些换一座酒楼太划算了。凌霄一想到后世几个一线城市的房价突然就笑了,想着自己就这样赚取了一座大酒楼还真是令人嫉妒的。

不一会钱掌柜便把地契交给了凌霄,凌霄仔细的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便小心翼翼的收好。凌霄转身便想告辞,突然想到自己虽然是有了这地契,恐怕在拍卖会结束之前也是拿不出什么银子来,而自己用来见钱掌柜的那个玉佩倒是一个好机会。钱掌柜原本跟在凌霄身后想送送凌霄,可见凌霄忽然停住了,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有些不好的预感。还不等钱掌柜转身要跑,凌霄确是开口道:“对了钱老哥,小弟我的帐还没结,你看那个玉佩值多少我把他卖给你,把欠你的帐结了。”钱掌柜听到是这事儿心下稍安,他还以为凌霄反悔了,那他可就尴尬了,听到不是凌霄反悔,安心的钱掌柜大方说道:“老弟那块玉佩我仔细看过,无论是做工还是玉质都属上品,老哥也不蒙你,五百两银子老哥要了,至于那顿饭钱算老哥做东请你的!”凌霄也不贪心便道:“如此那就多谢钱老哥了。”钱掌柜嘿嘿一笑道:“老弟你太客气了,我这就让人把银票取来。”

拿到了银票凌霄也不多作停留,钱掌柜则是吩咐下人将拍卖会的事情开始做宣传,又差了自己得力的几个管事送了拜帖给几个商人老朋友,一切安排妥当后钱掌柜便沉浸在把玩凌霄那几件“宝贝”上。再说凌霄拿着银票到钱庄兑了一些现银后,手里正把玩着两锭银元宝,嘴角挂着浅笑。正想着去把这些好消息告诉韩清雪的时候,却见到一群商贩围着一个人指指点点的说些什么,走进一看人群之中竟是一个年轻公子而年轻公子脚下是一个妇人正不停的磕头,妇人旁边还站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吓得哇哇大哭。正在疑惑间,那青年公子叫道:“你这贱民,这小杂种踩脏了本公子的鞋,你却在这磕头博同情,看本公子怎么教训你们!”说罢那年轻公子竟是一脚将那妇人踹倒在地,正要在抬脚揣向那名小孩的时候,凌霄下意识便用那两锭银子朝那年轻公子砸去。只听“哎呦”一声痛呼,那年轻公子捂着脸倒下,竟是摔了个“狗吃屎”。周围人群连连叫好,凌霄此时很合适宜的叫了一句:“那是银子,快抢!”顿时所有人蜂拥过去,一时间竟是将那名年轻公子围在其中,所有人又抱在一团去争抢那两锭银子。凌霄见状赶忙抱起了那个孩子,又扶起那名妇人快速的离开人群,而人群中依然可以听到一个坏人的惨叫。

等到凌霄放下那孩子的时候对着妇人道:“大姐快回家吧。”那妇人哭声道:“多谢这位公子,敢问公子高姓大名?等夫家回来定去府上道谢。”凌霄道:“我叫凌霄,这道谢就不必了,大姐还是赶快带着孩子回家吧!”那妇人对着凌霄就要跪倒,凌霄眼疾手快拉住了她,那妇人又是千恩万谢了一番才带着孩子离去。凌霄笑了笑,这古人无论是这个时代还是后世那个古代都是这么的淳朴,不过举手之劳的滴水之恩对方却恨不得以涌泉相报。

小插曲过后凌霄并没有放在心上,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凌霄便匆匆往家赶去。凌霄回到家中,见韩清雪已经回来,刚想出言询问韩清雪累不累,可是韩清雪却迎上前来,下一刻便把凌霄抱的死死的。这让凌霄大感意外,轻声问道:“清雪你怎么啦?”韩清雪今日下工的早,可是回家之后便看到凌霄不在了,就连平日凌霄出远门才带走的书箱都不见了,小丫头一时间胡思乱想到种种可能,甚至还想到凌霄是不要她了。而方才见凌霄回来,那患得患失的心情终于是放下,忍不住抱住了凌霄。一想到自己的胡乱猜想,韩清雪微微脸红道:“没……没什么。”凌霄愕然,也不知这小妮子整天都在想什么,想着今天收获凌霄笑道:“清雪,相公给你看样东西!”韩清雪见相公神神秘秘的有些好奇,就在她看清凌霄手中的东西的时候,韩清雪不由得惊呼道:“相公,你哪里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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