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钱掌柜这边,凌霄便离开了万香楼,他可是还记得昨天约好了朱老蔫兄弟,想着古人的勤劳保不齐那朱老蔫兄弟几个凌晨四五点就在等自己了,也不好让人久等便匆匆往集市那边赶去。一路上许多人朝自己打着招呼,凌霄都是一一回应。毕竟他可不想得一个狂傲的名声。
没过多久凌霄便来到了集市,远远的便看到朱老蔫三兄弟扛着各类工具安静的立在原地,只见三人皆是膀大腰圆,赤裸着胸肌显得浑然有力的样子,凌霄看这三人的造型便想到那很经典的一句“此树是我哉,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想到此凌霄嘿嘿一笑便迎了上去。朱老蔫看到凌霄对旁边的两兄弟道:“大哥、二哥那位就是凌举人。”凌霄见三人走过来便道:“几位兄弟久等了,我先带你们去吃早饭。”朱老蔫却拒绝道:“凌举人,今天是我们兄弟第一天上工,咱们还是先去你那宅院上工吧,等中午再吃也不妨事!”凌霄点点头道:“那也好,中午给兄弟几个加餐!”朱老蔫道:“那就先谢过凌举人了!”凌霄朝朱老蔫笑道又指了指朱老蔫的二位兄弟道:“还不知你这两位兄长怎么称呼。”还不待朱老蔫介绍到,二人先后道:“凌举人有礼了,俺是朱建仁你就叫俺朱老大就行;俺是朱建义你就叫俺朱老二就行。”凌霄一听“朱贱人”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住了道:“三位兄弟给我凌霄做活计,我凌霄定不会亏待你们的!”三人皆是笑容满面的道谢。
等着凌霄带着朱家三兄弟来到兰平别苑的时候,朱家三兄弟皆是震惊。朱老蔫上前道:“凌举人,这宅院被你买下了?”凌霄见三人表情震惊又点点头问道:“是我昨日买的,怎么了?看你们这表情是这宅院有什么问题嘛?”还不等朱老蔫回答,朱老大却是赶忙道:“这宅院没有问题,只是以前住在这里的李靖老将军对我们兄弟三人有恩,幼时李老将军还教过我们些棍棒功夫,老将军过世后他的后人便把这里卖了,后来这里又被改成了妓馆,我们兄弟三人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老将军旧府变成一个污秽之地。”凌霄听到此却是有些震惊道:“你们说的老将军是李靖李药师?”三人点头道:“是啊,凌举人,就是我们东华朝的名将李靖李药师!”凌霄赶忙又问道:“那我东华朝有没有叫尉迟恭、秦叔宝、程咬金的将军?”三人摇头道:“凌举人你说的这几人,我们兄弟三人却是从未听过。”
凌霄却是有些不知所措了,本以为凭借李靖那位历史名人的出现,自己能摸索到一些关于和自己那个世界的历史相关的蛛丝马迹,可一切似乎只是巧合而已。想不清楚的事情凌霄便也不在多想,摇了摇头便对朱家兄弟道:“三位兄弟,先将园中的杂草清理干净,然后我们再商量该怎么整修这座院子。”朱家三兄弟得了吩咐,便立刻动了起来。凌霄坐在一处石阶看这三人身手敏捷加之三人有跟随李靖学过棍棒,便想着以后到是可以把三人招来当护院,反正这兰平别苑这么大,总是要招揽一些丫鬟和家丁的。想着这院子里的杂草可能也要除个一两天,凌霄便把钥匙给了朱老蔫又摸了五两银子递给了他笑道:“几位兄弟这五两银子你们先付你们工钱,午饭和晚饭我会让人给你们送来的。”三人皆是感激的道谢,凌霄则是摆摆手离开了。
凌霄一路上都在想着李靖的事情,也有些期待自己日后或许也会见到某个历史名人。只是就这样想着的时候却看到面前的一家米铺围满了人群,凌霄摇了摇头想着这爱凑热闹的毛病果然是人类的通病。刚想转身离去却见几个衙役抬着官轿喊道:“让一让,让一让县令大人来处理人命案了!”听到是人命案,凌霄心头一颤,便打算留下来看看这薛定郁如何处理。想着凌霄便挤进人群走进米铺,来到内堂便看到一个上吊的妇人和那脚下那踢落了的长凳,而那绳索上隐隐还有些血迹,脖子隐隐两道勒痕一个从下至上,一个有从前至后交错着,凌霄下意识的便朝旁边跪地哭泣的米铺老板看去,仔细观察了这米铺老板一番,凌霄心中便是已有了答案,内心深处却是对这妇人有了一丝同情,一条人命竟是就这样失去了实在可惜了。
就在凌霄内心感叹之时,薛定郁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又看了一眼四周便对着跪地痛哭的米铺老板道:“本官接道民众报案,说你这米铺发生了人命案,本官且问你这死者与你是和关系呀?”那米铺老板依旧失声痛哭哀嚎道:“县令大人,这上吊之人正是小人的结发妻子,今日清晨我俩因米铺经营问题吵了一架,我便出去很闷酒去了,回来之时便被买米的客人告知,我的妻子上吊自尽了!”说完那米铺老板又号啕大哭起来。
凌霄看着你去老板心中甚是鄙夷不屑的哼了一声,这一声哼却是让薛定郁注意到了凌霄,薛定郁立刻讥讽道:“凌举人不在家准备来年的科举,怎么我也有闲情逸致到着来凑这个热闹。”凌霄冷色道:“学生闻听发生命案便在一旁远观一番,未有逾越。想着帮老父母你分忧即是为我东华朝分忧,便也想进点绵薄之力!而今者人命案在此,学生不敢有闲情逸致,有的只是对死者的惋惜和对凶手的愤怒!”一番话罢竟是让薛定郁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了,心中也是隐隐称奇,何时这凌霄竟是巧舌如簧了。想了半天薛定郁才开口道:“凌举人真是报国心切呀,只是这显而易见的上吊自杀案你却说什么凶手甚是可笑,难道在凌举人心里我桃源县的百姓皆是凶狠之徒不成?”凌霄暗骂这薛定郁阴险,只这一句话便让他站在了绝大多数桃源县百姓的对立面了。
凌霄却也冷静,犹豫了仅一瞬便道:“老父母说笑了,学生报国心切不假,我桃源县百姓民风淳朴为人和善也是世人皆知,但正所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我们又怎么能断定在一群好人中不会隐匿进一两个坏人呢?”说完凌霄朝众人拱拱手微微一礼,又继续不卑不亢的说道:“在下也有一个问题想问大家,如果诸位见到自己认识的人上吊,诸位第一时间会怎么做?”众人七嘴八舌的回答,但得到的答案却是很统一,众人无一回答的不是把人放下来和救人这一类的答案。凌霄得到想要的答案又道:“老父母不觉得奇怪么,大部分人见到认识的人上吊的第一反应都是把人放下来救人,而这米铺老板虽然跪地哭得声嘶力竭,却就这样让他的发妻吊着,而他这么做的理由无外乎有这么二点。”
众人问道:“哪二点啊凌举人?”凌霄又道:“这其一就是他知道人已经死了,而米铺老板说的是他回来后买米的客人告知他他夫人上吊了,试问如果不知人已死怎么会不把人放下来救治呢?这其二嘛就很简单了,米铺老板压根就不想救自己夫人,所以不管她当时是死是活只要米铺老板不放她下来,她便必死无疑。”众人点头都觉得凌霄说的有道理。而那你去老板却是依旧哭的稀里哗啦,而此时薛定郁却不屑道:“不管事情怎么样,这都是死者自己上吊所致,且假使米铺老板见死不救,我们又无证据证明这一点,你那些推测便也只是推测而已,办案是要讲证据的!不是你在这鼓动唇舌,卖弄口才就可以证明的!”
凌霄冷脸道:“薛大人要证据是吗?”就在凌霄冷冷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凌霄便把那凳子立放起来,众人皆是发现那上吊的妇人双脚离那凳子竟是有很长的距离,顿时人群一阵惊异。还不待薛定郁说什么,凌霄又道:“薛大人,学生很是疑惑这妇人是如何上吊的?就算她身高不够弹跳来凑硬把头塞了进去,可这凳子又是如何踢翻的?”就在薛定郁哑口无言之时,凌霄又是将那妇人放了下来指着妇人尸体的脖颈处道:“诸位请看,正常人上吊脖颈处只会有一道从下至上的半开口勒痕,而这妇人的脖颈处却是两道,还有一道也是从前至后的半开口勒痕,很显然这妇人乃是被人先累死后伪装成上吊自杀的假象,而凶手就是你米铺老板!”此言一处却是震惊在场的所有人,但不包括薛定郁在内。因为薛定郁从看到那尸体脖颈处两道勒痕够便已经相信了凌霄的判断。他虽然贪婪懒政可他的能力还是有的,只是多年享受惯了不愿意去思考烦琐的事情罢了。薛定郁犹豫了一下正要开口质问米铺掌柜,米铺老板缺道:“大人!冤枉啊!这凌举人字字句句针对于我,却是毫无半点凭据便污蔑于小人,就算凌举人证明了我夫人是被凶杀,可怎么就落在小人的头上了,我们夫妻二十几年恩爱幸福,小人又有什么理由杀妻呢?”就在米铺掌柜还要继续喊冤的时候,凌霄抓住了他的双手道:“你的这双手就是证据!”凌霄指着米铺掌柜双手还有着血丝的勒痕,又指了指那还隐约着血迹的绳子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杀了人自然就有你杀人的证据留下,哼!”留下这句话后凌霄转身离去,至于薛定郁怎么处理那也不是他能力范围内的事情了。面对杀人案凌霄还是有些难以平复,人和人之间究竟有什么事能达到不死不休的程度呢,更何况还是二十多年的夫妻!
而就在凌霄有些失落的走在路上的时候,远处茶楼上的两位年轻女子已是将一切尽收眼底,而其中一女子笑道:“小姐,这人好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