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一个密阁中,先前的老妪正跪在地上汇报着什么。其前方是一个女子,其肤如凝脂,领如蝤蛴;身着翠绿襦裙,边系凝脂白玉佩;虽面容被面纱遮住不见真容,但其露在外面的双眸眼波流转,别有一番动人风情。
老妪低声汇报道:“圣女殿下,大宇皇上来这了,身旁是齐严,他虽久居内宫少有人见,但属下多年前见过,确认无疑是他了。”
“哦?”“你确定?要知道,欺骗我的下场可是很残忍的。”那女子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了残酷的话。
似是想到了什么,老妪浑身颤抖,那是她绝不想要的惩罚。随即她用更低声的语气说:“绝对错不了。”
“下去吧。”“是,属下告退。”待老妪退出后,女子翘起玉足,以手扶额靠在一旁案几上,“大宇皇上吗…”
场面再一转,到了太始兴和齐严所在包厢。
坐于靠椅上,太始兴隔着落地窗朝中央大厅看去,只见大厅上人影众多,等待的男人都迫不及待地期盼着柳轻依的到来。
然而也有几个人甚是随意,在等时仍然与身旁的女子调笑。发出巨大声响。
到了阁中的林原和孔辉则恰好坐于其旁,听着污言秽语,两人眉头紧皱。林原小声说:“孔兄,早知道应该去包厢的,这里真是吵闹。”孔辉点点头,“是极是极,想必大家都是奔着轻依仙子来的,仙子当面,他还如此,破坏我们的雅兴。”
“话虽如此,孔兄你能让我们到包厢吗?”林原皱着眉说。“额,这个…恐怕不行。”孔辉尴尬回到。
这时他们的聊天似是被发觉了,旁边调笑的大汉转过头来:“你们俩个嘀嘀咕咕地在说什么!是不是在说老子的坏话。”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我们在夸兄台你英俊潇洒、才艺无双呢,你说是吧,孔兄?”林原说着用手肘顶了一下孔辉。孔辉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对呀对呀,我们兄弟二人,见大侠气质不凡定能获得轻依仙子的芳心的。”
“是这样的吗?这么说来我也有这种感觉。”大汉听了哈哈大笑,接着与一旁女子调笑了。
擦了擦不存在的虚汗,林原连忙拉着孔辉领着随从重新找了个偏僻角落坐了下去。
待到安全后,孔辉做呕吐状,“呕,林兄你说的太恶心了吧,就他那样还英俊潇洒。”
“还说我,你不还是夸他得仙子青睐吗?”林原佯装不屑道。“这还不是跟你学的,你这人天天谈君子,没想到夸起人来这么浮夸。”孔辉反驳道。
“我这不是为了脱身吗?”林原气红了脸。
“有意思。”虽身处二楼的包厢,但太始兴还是注意到并听到了他们的闹剧与对话。
虽对太始兴的话感到好奇,但身为臣子的齐严仍不敢多问,就连台下也没关注,一心为主子服务。
轻抿一口茶,太始兴便不再关注,闭上眼眸静静等候时间到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厅人越发的多了,就在众人等候不耐时。一袭青衣走上高台,骤然间大厅安静了,一双双火热的目光直射柳轻依
虽被大家注视,她却不怯场,巧笑道:“小女子在这很荣幸诸位大家能来。”
轻柔的声音激起一片狼嚎。“能见到仙子才是我的荣幸。”
“仙子我爱你。”“滚开!仙子是我的。”
“怎么,你想打架啊。”
下面声音此起彼伏包厢内的太始兴却眉头紧皱:“注意到了吗,她的声音夹杂着某种乱人心志的魔力。应该是特殊的内力所致。”
“的确,公子,虽然对我们这些精神意志坚定的人来说没什么作用,但迷惑下面那些家伙足够了。”齐严皱着眉说。
“但是,她这样做等同于公开显示其与魔门的关系了。可是她不是幻舞阁的人吗?”
“哦,你不觉得她就是在等我到才决定暴露吗?或者说像我们大宇传递一个讯息———寻求合作的消息。”太始兴说。
一听这话,齐严沉思片刻,说:“公子,你这么说好像真有点那么味道。”
就在谈话间,柳轻依已开始弹起古琴。琴声飘扬婉转,有时似泉水叮咚,有时如高山景行,仿佛一股清香流散于人们之间令人心旷神怡。
过了许久,琴声戛然而止。人们却仍沉浸在琴音之中,就是太始兴也不例外。
而顷,太始兴睁开眼睛,对齐严说:“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可是,我们不是要见柳轻依吗?”齐严问到。
“她要谈的已经在琴音里了。”太始兴淡淡回到。什么时候的事,齐严一脸懵逼,我还什么都不知道诶,他们谈话了?是我多年在深宫琴艺退步了?
见陛下不想说,齐严只好将疑问咽在肚子里。
出去后,太始兴在前方淡淡地说:“齐严,你该好好整顿一下钦天监了,否则我不介意换一个内务大总管。”
听到这话,齐严骤然惊恐,想到他和陛下私访可没几人知道啊,除了……随身影卫———钦天监第一暗。这表明魔门的人已经渗透到钦天监中了!而且极深。
冷汗直流,齐严惶恐地说:“陛下,奴婢定能查处魔门细作,若是不能,请斩婢首级。”作为宗师巅峰高手,齐严仍不能驱逐这骤然寒意。
“嗯。”
对着夕阳,太始兴一脸沉思:柳轻依,幻舞阁下任阁主,魔门之人。魔门,你们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