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姜就在不到十个月后出生了。
如娶了媳妇,地方不够和矛盾偶偶发生。如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她的媳妇常常在他面前抱怨。刘讨厌寄人蓠下,虽然如可能下直不会轰她走,但她受够了如媳妇的挤兑。
刘:妈。
刘妈:嗯?
刘:我要去贵州找卢。
刘给卢写了封信,具体是什么永远是谜了,但大意就是和姜要去卢那边。半年多过后,卢回信了:好。
一个下午,刘和儿子提着大包小包上路了。他们买了两张火车票,都是硬坐,他们没什么钱,其实那时候没什么有钱人。在硬坐上昼夜交替,醒与睡更换,三昼三夜,贵州到了。
母子二人出了麻尾火车站。
老姜很感叹。这里一个山包接着一个山包,它们又被轻雾环绕。
卢接母子二人来了,公家开的车。这才是共产主义。
卢工作于月亮田矿,老姜将在月亮田矿子弟小学上学,离他们住的宿舍不远,再此之前,刘已经迁移了母子二人的户口。
卢把刘和姜安定在宿舍后,就继续去矿山挖矿了。姜帮着刘收拾了下行李,开始在宿舍楼里东看西看,每间宿舍是锁着的,进不去,但具体结构还是很让人好奇的。宿舍楼分三层,在最旁边由室外楼梯连接着,姜在二层,他跑上三层,一个阳台,还有两间厨房,宿舍是不用说,跑下层也是如此。
生活就这么重启了。卢对姜很严厉,偶时姜不合他心意了,姜总会挨一顿揍。可姜对于贵州的山很是喜欢,有时放淡定卢还没从山里回来,姜又写完了作业,都会从附近山里闹上一番,又有野草莓又有一种小红花常常漫山遍野。
一次,姜在山上玩疯了,忘了现在卢铁定早回家了,真是吃一顿恶果子。
姜的学校座落在山上就像在山脚的宿舍楼群一样。月亮田矿子弟小学呈斜坡样子,一进门,先是被掏了个洞的老师宿舍,那是过道,既而一旁是小学教学楼,走上挖成的台阶,是操场,只是挖平的土地,四围有草,再上去还是操场,那是初中生们的操场,再往上看,又是一栋教学楼,是初中生的,它旁边是两个小屋子,一个叫“教师办公处”,另一个叫“校长他们家。”这里的房子,不像衡水的简陋,只是土砖土墙,房上有些稻草和水泥,这里的房子都烧过的砖瓦砌成的,个个在姜眼里都是豪华。
姜问同学:你们这房都是红砖的?
同学:嗯的,怎么了?
姜:唉,我们那的房都是土砖的。
同学:土人有土福。
姜:哪门子话?
同学:哈哈。
刘没有工作,但矿里偶尔要编几个筐,刘就去打个短工,也会给家里添些不固定的收入。
宿舍很小,卢挤昝慌,也不大方便,卢给一家申请到了一间不远处的临时房,都是矿上指定的,不要钱,再说一遍,这才是共产主义。事实告诉我们改革才是中华民族的出路。虽称改革,但细想来是“改三观”才对,我看出现在有什么共产主义的样子,是资本主义才对,资本主义让人民富强?不。资本主义与共产主义都让国家富强,进口出口民主和个人主义让人民幸福。这也只是扯淡,领导都迷糊人民好到哪去?清醒到哪去?
临时房有两间屋子,也只是隔了一堵墙,间是睡觉的地方,一间也是睡觉的地方,但相比前者,多了一个灶子。般来说,一家子的都被安排到了临时房。
小学,初中,高中,大学,轮换呈现在姜的眼前,但只是些小事。姜高中是在离月亮田矿一小时多车程外的月亮田矿中学上的。高中高矿上远,两个礼拜回去一天,那时是工作六天休息一天。高中分为三个宿舍,上游是男生宿舍,中游是教师宿舍,下游则是女生宿舍,离学校的影院不远,可能是女生更易被电影煸情吧。那时由于没有打开国门,国内没什么好电影,就是红色经典什么的,最多有个新拍的,还是红色经典。影院免费开放,两周一次电影。影院免费在清华大学也没没有,只是便宜十五元左右。
学校吃食明显不够,姜和朋友们有时晚上不得饿了,会悄悄溜进学校旁农民的菜地,拽上几把兰花豆,或用打火机烤着吃,或用开水闷,第二天打开暖水瓶塞到嘴里。
姜和物理老师合得来,姜去过他家,在影院的一间屋子里,物理老喝酒,那天姜也偷偷喝了一口。
姜大学在石家庄上的。姜一家是从电视广告得知该大学招人的,姜竟也顺利考上了,那里只是一栋普通的楼群,真让人怀念贵州。
读完大学,姜回到了贵州,继承父业,成了卢的同事,也开始了挖矿。姜除了感慨,更有疲乏,每天挖矿使姜腰疼,直到现在,挖矿很危险,但姜和卢都平安度过了。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