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手中的丝线让理智不清的刘老爷感觉身体一阵颤粟,他闻到了,是死亡在敲门。眼前又划过那些卑微野狗们的父辈,在自己门前苦苦哀求着把良田和地籍还给他们。以及在这个以种地为生的农民眼里不少受不了生活压迫的他们恶狠狠的撞死自己门前的回忆!
或许真的是因为是受了那些野狗祭祀的原因,白羽想替他们完成他们的卑微愿望,以增强自己的力量。丝线越绕越紧勒得刘志商吐着舌头掐着血肉模糊的脖子,就在白羽以为一切都要结束的时候,一抹银白色的亮光刺痛了他的眼睛。
从刘志商的怀里一只气呼呼的金制蟾蜍,灵动的蹦了出来,满身的皮肤起起落落有些许白气划过,刘志商几人又清醒了过来,丝线在白光的灼烧下寸寸断裂一样令人心惊。
白羽眼眸里满是寒光,以本身小孩子的力量等到这些人都清醒过来怕是自己有麻烦了,可惜差一点,不亏是天衍四九留其一。看看外面被蛊惑而互相争斗死亡的守卫,以及残余守卫的恶狠狠的眼神白羽背着青沫沫一步步走下楼,口中低声呢喃:很神奇的力量,此等恶人竟也命不该绝,可惜可惜!
回头看一眼金色的蟾蜍,蟾蜍也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两边都没有继续动作,但是白羽回过头又多说了一句:“如果你真的有灵性,这一次怕是也把你们的因果还完了,我劝你早早退去莫要助纣为虐,否则。”他冰冷的接着说道:“下次我来就是你几百年道行消散之日!”金蟾鼓动着腮帮子低鸣了两声不知道是不是回应,而刘志商等人被白荼的手段吓到之后好不容易捡了一条命,巴不得这个杀神赶紧走,至于仇不仇的也要日后再说。
白羽迈着小腿,三步并做两步晃晃悠悠的走出了刘府豪气的大铁门,妹妹沫沫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哥哥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匪夷所思的能力,和惊人的胆魄趴在他的背上倍感安心,只是这真的还是自己的哥哥吗?
他们走出刘府大门后,刘志商狠狠的放倒了用来盛放宴席的座椅,唾骂道“杂碎,竟敢欺负到我刘大善人头上来了。”“哪个混账把他带上来的?”
绿袍管事这时哭丧着脸两腿一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说道:“老爷,这是暗卫刘三带来的路子,我不知道这竟是个妖童啊!不然我就是死也不敢带他过来坏了您的好事啊!”刘志商重重踹了他两脚,咕噜噜的让他滚下楼去了。
这时候,一通发火之后,刘志商才想起来自己的身份然后乐呵呵的给在座的富商们说:“今日之事是刘某人失职以至于酿下如此祸根,诸位把黄老爷的尸体带回去至于他的名下的生意,想来失了主人也不大好,我们几家可以帮忙经营一下。”
他摸摸自己脖子上还在流动的鲜血,又说:“诸位觉得这种手段,与护佑城镇的猎人可有相似?”“与城镇外的恶魔又有何区别?”
这时正发财缓过神身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一手指着满地尸首,一手拍着脑袋,声情并茂面部扭曲的回答他道:“难道能做下这种杀人如屠戮猫犬的还能算得上是人?依我看这就是个小恶魔!早早的除掉才能避免成为大患”他回头环顾四周,众人无不附合称是。
白羽这时才出门没多远,王老伯送完菜也出来了,见着白羽两人安然无恙,又见他身后紧跟着的一堆女娃娃惊的老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一时惊为天人。不禁失声问:“真是好本事,在如此森严的刘府里进退自如,莫非你是?”想到这里他越发的敬畏猎人的伟大之处。
王老伯指着白羽,枯黄的脸上有激动的光晕:“小娃子你若是真的是猎人,听老伯一声劝告就赶紧去猎人公会去登记下户名,这刘府虽然你是出来了但是吃了这样的大亏保不齐他们是要报官的,”“而你有了猎人的名头会受到王朝的庇佑的,往后先出去避避风头还是等混出名堂来再回来。”他是真心想着能有人收拾了这镇上的恶霸,权商!却也懂得迂回变通,毕竟白羽看着年龄还小,即使自发觉醒了猎人能力,怕也是刚掌握力量!
白羽背着没准备转身,王老伯的话虽然算的上忠言但是自己堂堂正正的邪神一枚,没必要去什么猎人公会他觉得凭借手中的力量,这里的守备顶不住自己的下一次屠戮。反而是青沫沫有些异动,灵动的眼睛转了一圈问道:“王爷爷您知见多识广,请问知道加入猎人公会有什么限制吗?还有在格格里镇也有他们的分会吗?待遇怎么样?”
“限制倒是没有多少,我听说是每周要跟公会的人组队去清理城镇外面的恶魔,邪祟。还有就是入门要缴纳五两银子,待遇方面我还真知道的不多。”“具体的位置你们可以去找魄叶他以前好像是什么全职猎人来着。”王老伯言尽于此又担起空空的菜篮子远去了。
魄叶住在格格里镇的第二道街的中间,在铁匠铺的对面,据说是开了一间棺材铺。也不知道附近的人是怎么同意的,毕竟棺材铺子仔细来说有点不吉利的样儿一般选在人迹鲜至之处。白羽不太想去,他认为自己的能力足够应付这一切,奈何架不住沫沫的苦苦相求反正没什么损失。
两人一转眼穿过人群,晃晃悠悠的就到了魄叶家,门口一个大大的棺材堵住了路,白羽看的真切上面有一个大大的“奠”字,恭台上长明灯两盏冒着幽幽的灯火,黏连的蜘蛛网在店铺里到处都是灰尘淹没了地皮两指,他捏住鼻子皱着眉头不再想往里面去了!这时候,远远的走过来一位穿金戴银服饰繁琐的美妇人,她甫一过来上下打量了两眼这两个小娃娃心想今天这是什么日子,轮到两个娃娃来买棺材了?难道是他们自己要死了,给自己买的,哎呀呀我又在乱想了还是找老先生要紧的!想罢她素手推动积了尘的门边,扬起的灰尘呛的她干咳两声。
也不在意地上的尘土,她抬起步子一边走一边喊着:老先生,老先生?奴家娇月来这里想求先生的一封笔墨,定有重金酬谢,美酒相陪。然而里屋里没有声息,长明灯幽幽的点着,偶有硕鼠吱吱几声不知道是不是在偷油吃。白羽眉头皱的更紧了,门大开着自己曾经在去刘府的之前还见过他,可能魄叶没有回来那么屋子里回来的是谁?又或是什么都没回来?他想到这里就更不准备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