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在牢房里面看着外面起了争执的三人,忍住自己的悲伤,开口问道:“你们为什么不让他出去啊”。
“嗯?哪里来的野小子,也敢作声”,右右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人,冷目寒霜,手摸下腰间的刀,却被蓝洪涛一把按住。
“你要干嘛?”蓝洪涛冷漠的说道:“这是我的朋友。”
右右和蓝洪涛四目相对,僵持一会儿,手从腰间放下。
“既然是三公子的朋友,那这次就放过他”,右右平静的说道:“只是麻烦三公子看好你这个朋友,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多管为妙。”
“嘿嘿,一个小不点也敢管姐姐的闲事,这次可真是算他运气好了呢!”左左看了眼叶秋,然后对着蓝洪涛说道:“不过三公子,一个先天都没到的小子,也能做三公子的朋友,这可是落我家小姐的脸面,还请三公子注意些哦。”
蓝洪涛朝叶秋白了个眼睛,还好今晚这二人杀性没那么重,不然他可真保不住叶秋,他在蓝家可没什么地位。
叶秋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没有什么感知,不过就是知道了他估计也没有什么反应。
蓝洪涛重新钻进牢房,然后把刚才还没喝完的酒拿了出来,走到叶秋那间。
“来吧,兄弟今天咱是出不去了,好好喝一杯吧”,蓝洪涛笑着说道。
叶秋看见波澜不惊拿着酒进来的蓝洪涛,却能从他的眼中看出愤怒和无奈,他开口问道:“蓝大哥,发生什么事情了,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蓝洪涛看着关心自己的叶秋只能叹了口气说道:“唉!没什么,就是找了很久的东西,这次怕是要为别人做嫁衣了。”
“谁?她们吗?”叶秋疑惑的问道:“我听她们说,她们是你姐姐的手下,你们不是一家的吗?”
“一家的!哈哈哈,我们确实是一家的”,蓝洪涛有些凄凉的说道:“兄弟,你还小,有些东西你不懂,一家的又如何,我在他们眼里除了这名头还有点分量,也不比兄弟你强到哪去。”
“来来来,喝一杯,说这么多也没用了”蓝洪涛仰头灌了一口,似乎想把一切的不满都喝下去。
叶秋也只能配着他一杯又一杯,没多久二人就喝了一整坛,这下人拿的分量也真足,二人都不是那种酒量特别好的人,酒喝完了,二人也倒了。
二人在这里喝醉了,牢房走道里,左左和右右两个人也在一旁小声交谈着。
“姐姐,你就让我出去嘛,人家想去看看天冥他们怎么样了”,左左抱着右右的手哀求道。
“别做梦了,你是想去杀人吧,多收收心,你现在的目标是尽快突破人仙二重,别每天尽想着玩”,右右不为所动。
“可是人家就是没有姐姐天赋高啊,姐姐都三重天了,人家才刚刚突破”,左左低着头委屈的说道,眼里好像泛起了水光一样,嘴中的话语也有些不利索了。
右右见状再次抬起头叹气,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妹妹了,每次她不答应左左的事情,她就拿这招对付自己。
“行吧,行吧,算你厉害,赶紧走,别让我看见你”,右右没招只能放左左离开。
“耶!姐姐最好了,嗯嘛”,左左一扫刚才悲伤的表情,这招真是屡试不爽,她兴奋的亲了右右一口,然后试图控制天地之力让自己浮起身体,她就这么歪歪扭扭的朝外面飞去。
此时的木府内。
身着青色衣服的木老爷子正和一个人在书房对峙。
“阁下是谁?”木老爷子愤怒的说道,刚才他在书房里想着事情,这人直接破门而入。
二人照面之下对了一掌,他人仙四重的修为居然被这人一掌打翻在地,所幸这人没有杀他的想法。
“哼!你还不配知道我是谁,把东西拿出来吧,我今日就放过你木家,不然你木家怕是要鸡犬不留”,那人一脸猖狂的笑道,手掌握拳,似乎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
“什么东西?”,木老爷子不明白这个人在说什么。
“真不知道?”那人恶狠狠的说道。
木老爷子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惊恐的说道:“你……你是魔教的人”
“嘿嘿,难怪能做者一家之主,还是有些能力的,交出来吧!我饶你不死”,那人说道。
“你们魔教不守信誉,不是说了几日后,我自然会将东西交出来的吗?”木老爷子大声的质问道,他没想到魔教如此等不及,这左右不过才一天的时间,就杀上门来。
“信誉?要是受信誉,那还叫什么魔教,那不如去跟那帮牛鼻子修道算了”,那人嘲讽道。
木老爷子,脑中划过万千思绪,眼下之事可该如何处置,只是那人却没给他思考的时间。
那人似乎有些不耐,他直接飞身而且,手臂上铁器瞬间部分包裹手臂,部分伸出手外,原来是一双铁爪。
铁爪一撕,血红色的刃光飞出,木老爷子只能停下思考,仓皇躲避。
刃光划过书房后墙,墙壁应声而裂。
木老爷子见状直接从飞身从后墙冲了出去,走前他用力的踏了一下地上的石板,石板下有一道机关,可呼唤地下修炼的木家老祖。
这是他木家遇到的最大一次危机,他只能拖延,寄望老祖赶紧出来救救木家。
那人一看木老爷子冲了出去,直接撕开屋顶跟在木老爷子后面。
随着书房墙壁的倒塌,也惊醒了木家众人,他们一看木老爷子遇敌,便直接朝着老爷子这里集结。
木老爷子和那人在空中追逐了一阵落在地上,人仙修为还无法长时间浮空飞行,那人也是一样。
木老爷手掌一招,府内供养的那些客卿,力士便冲杀过去。
这里面有人有后天修为,有人有先天修为,只是都是不是那人的一合之敌,被那人一爪裂尸。
只是蚂蚁多了,大象也烦。
那人嘶吼道:“老不死的,你这个懦夫,等老子抓到你,非要把你活剥了皮。”
木老爷子不为所动,那人前进一步他便退后一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些人平时吃喝都有木府供养,这时自然要付出些什么。
原本木老爷子的是打算让这些人多消耗那人的修为,等他力尽之时他就出手解决他,只是这个如意算盘被一道刀光给打破了。
“嘿!天冥老娘来救你啦”左左从空中飞来,牢房离这里不算太远,她飞飞走走,终于赶到了。
“左左来啦”,那人开怀大笑,他终于可以解脱了,以他的暴脾气可受不了这样一个一个杀,左左和右右在小姐的麾下可是除了名的杀人机器。
“我再不来,我怕你可就要死了,以后就没人给我买吃的了”,左左笑道。
二人完全没将此时围上来的木府众人看在眼里。
“怎么杀?”左左问道。
“那个老头子就是木家的家主,我们此行要的东西就在他那,你帮我把这些喽啰给清理了,那老头子我来”,天冥安排着两人的作战计划。
“好,那我就动手喽,嘿嘿”,左左开心的笑道,她手握长刀,朝着那些“喽啰”走了过去。
杀声在木府中响起,众人包裹上去想要拦着朝着木老爷子冲去的天冥,却被左左拦住。
“你们的对手是人家呢!”左左嘴里认真的说着,手里却没有停下,这刀光如影从人的身体里穿过。
刀身没有血,那些人却没了反应,然后分成两半,她在人群中像一直飞舞的蝴蝶,左右穿行。
蝴蝶的每一次震动翅膀都会带走一条生命,这是他们的命运,也是来着左左的善意的玩笑。
天冥此时没有了压力,他径直朝着木老爷子飞去,木老爷子也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从地上控了一把剑上来,抖了抖血水,朝着天冥刺去。
天冥一手举爪格挡,一手朝木老爷子面部划去。
木老爷子剑刺在铁爪之上,这铁爪也不知是什么材料打造的,附加着他人仙四重天的修为居然没有刺穿,然而是被铁爪卡住。
他只得侧身暂避铁爪寒芒,这芒从他的面前堪堪划过,他右脚弹起一脚踢在了天冥的侧身,虽然没有踢伤天冥,但是在拉扯之下,让他可以抽剑而去。
天冥硬抗一脚,不依不饶,脚重踩地面,溅起漫天灰尘,手上铁爪收回。
“魔刹掌”,天冥喝到,手上黑色魔气环绕,肌肉隆起,右臂居然比左臂大了一倍,阵阵哭嚎之音从手上传出。
一切都在霎那之间发生,木老爷子正在空中,此时上力不接下力,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掌。
人仙之境,先天之体圆满,开始试图沟通天地,夺天地之造化养育自身。木老爷子虽然只是人仙四重,但是早已脱了着凡胎。
他的身体挨了这一掌,体内五脏六腑俱损,胸中肋骨不知断了多少根,不过这人仙之体硬是让他没有直接爆体而亡。
木老爷子人在地上滑了一道深深的沟壑出来,躺在地下。
他哇的一声,鲜血从嘴中吐了出来,还有几片碎脏。
“该死的老家伙,起来啊!安逸的太久了吧,人都不会杀了吗?”天冥吼道,他现在打得正酣,陪小姐出来这么久了,他都没有好好得舒展过拳脚。
此时的场面上,木老爷子已经被打倒在地,而左左则是在快乐的杀着人,那些奋不顾身想要淹没她的人人早已被她杀破了胆,此时的她正追着那些人在自我得欢乐中取走他们的性命。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那些人在痛苦的哀嚎着,左左的刀划过他们身体的一瞬间,他们还能够看见自己的另一半身体。
“哈哈哈,真是痛快啊!”左左边跑边笑道,这次她可是过了个瘾。
“不过可惜了,姐姐没来,那我就替姐姐的那份也杀了吧!”,左左心中暗道,就像扑进了老鼠群的大花猫一样,寻找着自己的快乐。
“咳,咳,你们魔教当真如此无法无天吗?”,木老爷子单手撑着地面,努力的站起来,却被天冥冲过来,一脚踩在背上。
“无法无天?这个词好,我喜欢!”天冥说道:“我知道你在等什么,放心你们扬州城的那些劳什子家族可是来不了了。”
木老爷子心骇,他吐出嘴里的残留碎沫说道:“果然好一个势大的魔教,我木家这次算是栽了,我愿献出那件东西,只求留我木家一个活路”
木老爷子恨恨的说道,形势比人强,他只有献宝求活着一条路可走,只要让他木家度过今晚,他心中发誓无论多久他一定报了这仇。
“宝贝?嘿嘿,什么宝贝,只要今晚你木家没了,那宝贝不还是我的囊中之物”,天冥好像看破了木老爷子的想法一样,完全不给他丝毫机会。
“你!”木老爷子叫道,只是还没说出话,就被天冥的脚掌用力将木老爷子半撑着的身体踩踏在地上,他手掌招来木老爷子身边的剑就要砍下他的头颅。
“快放了我父亲”,木夏槐不知道什么时候钻了出来,身上的衣衫不整,脸上还有女子的唇印。
他颤抖的手里拿着一柄刀,面对着强大的天冥咆哮着,他要救他的父亲。
其实他早就来了只是一直躲在后面,虽说豪门无父子,不过毕竟是血浓于水,看着自己的父亲被人踩在地上,他还是站了出来。
“哦?想救你的父亲?那嗓门大可不行,来啊,让我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天冥嘲笑道,就凭这个软脚虾的模样,他可费不了什么力气。
“槐儿,快走,你打不过他的”,趴在地上的木老爷子,勉强的劝说着他的儿子,他期望他可以逃走,为他们木家留下一丝希望。
“嘿嘿,真是好一出父子情深啊!来啊,小子,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啊”,天冥抬起脚重重的踩了几下木老爷子,踩的木老爷子口中鲜血横流。
“啊!”,木夏槐忍受不了了,他双手持刀朝着天冥扑来,只是脚步虚浮,在天冥看来甚是可笑,天冥左手一挥,一巴掌拍在了木夏槐的脑袋上,木夏槐瞬间倒下。
“我以为多厉害呢?不过如此”,天冥哈哈大笑,这种事情可以为他的高兴增添一丝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