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驿馆的途中,马车内,玉红盈手撑着脑袋,眼望向窗外沉思着什么。
白鸢疑惑地问道:“公主,您不是已经和誉王殿下约好,今天在宴上请婚的吗?为何忽然又反悔了呢?”
玉红盈收回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白鸢问:“你很迫切地盼着我嫁给誉王,是不是?”
“奴婢是知道誉王殿下真心待公主,值得托付终身,盼望着公主能够得到幸福。”白鸢乖巧地回答道。
玉红盈心下冷笑一声,又说:“既然誉王千般万般好,那我就将你派去服侍他,如何?”
“奴婢不敢!”白鸢满脸惊惶,可眼中含羞带怯的笑意却骗不了人。
上一世墨连青刚当上皇帝,白鸢就迫不及待地爬上了龙床,正好在玉红盈怀有身孕之时,跑去向她炫耀,害得她差点流产,后来更是跟墨云霜一个鼻孔出气,屡屡陷害欺辱她。
这样一只白眼狼,玉红盈恨不得亲手掐死了,扔出去喂狗。
不过,就目前而言,留着白鸢还有些用处,况且,就这么让她死了,也未免太便宜了她!
“停车!”
玉红盈跳下马车道:“我要四处逛一逛,有喜梅陪着就行了,白鸢,你先回驿馆吧!”
说罢便拉着喜梅往人群中走去。
“公主,您想去哪里逛?”喜梅天真地问道。
“靖王府!”
既然要找墨丘白合作,那就应当趁早,以防事有变故。
来到靖王府,玉红盈报上了家门,看门的小厮跑去通报,很快又返回,将她迎进去。
到了花园,远远看见墨丘白正独坐凉亭自己与自己对弈。
见玉红盈上前,用手中的玉扇指了指旁边的座位,笑道:“华阳公主来了,请坐!”
玉红盈从容入座,扫向桌面的棋盘问道:“华阳唐突前来,只怕是打扰了王爷?”
“无妨。”墨丘白缓慢地摇着玉扇,嘴角上扬,漾出轻浅的笑意,令人见了如沐春风。
“公主专程驾临,不知所为何事?”
“我想找王爷做个交易。”玉红盈开门见山道。
“交易?”墨丘白收起玉扇放到桌上,俊脸上笑意不减,“说来听听?”
“你助我除掉誉王,我帮你登上皇位。”
“你凭什么认为我想坐那个位置?”
玉红盈拾起手边的白子,往棋盘上一放,轻笑道:“至高无上的权位,谁不想要?”
墨丘白望着棋盘,双眼蓦地一亮,没想到这小丫头棋艺如此了得,自己方才想了半天也没能勘破的棋局,被她一步就破了。
这丫头不简单!
墨丘白盯住玉红盈,好像要把人看穿。
“据本王所知,你与誉王走得很近,万一你与他联手设局来引本王跳火坑,那本王岂不是要万劫不复?”
玉红盈与之四目相对,坦然不惧。
“经过宫宴上那一出,王爷认为华阳还跟誉王有联手的可能?”
墨丘白缓缓地笑了,但眼中依旧藏有几分戏谑。
“本王若想登上高位,自有自己的手段,无需依仗他人,更何况,公主一个外邦女子,无权无势,哪里来的自信帮我上位?”
玉红盈泰然自若地答道:“我可以解王爷身上的寒毒。”
闻言,墨丘白猛地一顿,嘴边笑容立时消散,随之而来的是满面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