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红秋有些好奇的指着那群穿着城卫军服装的山贼,对着阎佑文问道:“那些甲胄也是你从城卫军坑的?”
看着岳红秋指着的那群甲胄明亮的山贼,阎佑文微微叹气,从牙缝里挤出了声音:“从城卫军租的,一套甲胄,一年就是十两银子,这里一百套,也就是一年一千两银子!”
这话说的,把王世荣三人和岳红秋都有些惊呆了,这城卫军的甲胄还能租的?
看着一群没见识的乡巴佬,阎佑文不由的有了一些优越感,“这天海县,可是北辰世家的地盘,生意那做的,绝对是噼里啪啦乱响的,所有大小商铺,各种帮派,不管城里的还是城外的,每年都要交管理费,别看我这个山寨是个山贼窝,但保护费依然不能少,我这个规模的山寨,一年光保护费就要八百多两银子,所以我就干脆租了一百套城防军的甲胄,那就可以免了那八百多两的管理费,这样算下来,就等于一年花一百多两给底下一百位兄弟,都弄了套甲胄穿穿了,不然那八百多两真的就是打水漂的,真的就只能听个响。”
就在大家都有些傻眼的时候,岳红秋还是忍不住帮着阎佑文解释道:“你们别看这里是个山贼窝,实际上阎佑文是这天海县的一个土财主,本地近半的外地特产都是他在经营的,在这立个山寨,也是为了收购那些行脚商人的货品,所以我爹才想让我应下这门亲事的…”
看着岳红秋越说越脸红的俏脸,阎佑文不由有些高兴,对着众人继续说道:“外地来本地做买卖的,不管卖什么,只要我这看上的,必须有一半按成本价卖给我,其他的才能送到天海县去卖,而做山贼最大的好处,还是可以不用缴税,别看我生意做的挺大,但我还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
听了两人一唱一和的解释,王世荣三人又迷茫了,这还是山贼么,算得那么精,这恐怕比生意人还要生意人了吧。
玄诚子忍不住开口问道:“所以,你通天贼的名号是因为手段通天?”
听了玄诚子的这个问题,却是让阎佑文放声大笑起来,“佬资外号通天贼,可不仅仅是手段,这些年,佬资的山寨在这一方土地,不知做了多少善事,护送多少达官贵人度过危局,佬资的山寨最大的盈利可不是那些个买卖,抓那些路过的通缉犯可比截富商好赚多了,还没有什么麻烦,刚才要不是看你们几个没上官府的通缉榜,佬资早就开始动手了,可以不夸张的说,只要佬资不造反,北辰世家都不敢拿我怎么样!”
听着这么奇葩的言论,王世荣他们三个,都有些讶异,这还是山贼吗?通天贼,这天通的也太奇葩了吧!
看着有些无法接受的几人,阎佑文还是忍不住开口解释:“我这里帮过北辰世家的这代家主。”
一句话已经够说明事情了,这一带都是北辰世家的势力范围,可以说北辰世家就是这儿的土皇帝了,救过皇帝的山寨…
想到这里林茹雪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们都救过北辰世家的家主了,还需要再交钱?”
听了这没情商的话,阎佑文都有些嫌弃了,对着王世荣道:“你家的这婆娘精的时候鬼精,傻的时候也是忒傻了些,有些人情啊,用多了可就没了,钱用没了还可以再赚,但人情用没了,人家收拾起我来,可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要知道,我这山寨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不管是三教九流,还是达官贵胄,我这可都能接触到,一个不劫道的山贼窝,保的可是这天海县的安泰,可以说,我这个山寨,就是天海县不用花钱的城门军!”
正说话间,从门口急匆匆的冲进来两个猎户,见着阎佑文急忙躬身行礼,也不管在场的其他人,快速汇报道:“城门军递来消息,悍匪朱之容刚出城门,仅带了十余名手下,正往这边赶来,城门军要三成。”
听了猎户的禀报,阎佑文有些咬牙,看着一脸疑问的几人,解释道:“买卖上门了,这单悬赏有五百两,但城门军这一口就咬了一百五十两!诸位,可要一同前去,这悍匪朱之容虽然只带了十余名手下,但应该都不是庸手。”
说完也不理王世荣三人,转头对着岳红秋说道:“夫人,同去,且看夫君神威盖世!”
这话一出,把岳红秋臊了个大红脸,对着阎佑文就是一口唾沫:“呸,老娘还没答应嫁呢,你这就叫上口了,老娘要是真嫁了,你还打算怎么改口了。”
要说脸皮,真的是不能比,再厚的脸皮都比不过不要脸的,阎佑文毫不犹豫的一句:“你要嫁了,佬资管你叫老娘都行,反正佬资配老娘,本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种话一出,玄诚子连听都懒得再听了,直接拂袖而去,王世荣看了看阎佑文,对着林茹雪道:“看到没,这种才叫不要脸,比起来,我们还是单纯的如同小羊羔。”说完,也不理林茹雪的反应,快步追了出去,阎佑文看着两个人都已经出去了,也带着手下一起走出大堂。堂中就剩下林茹雪和岳红秋相互对望。
看着还在那有些脸红的林茹雪,岳红秋还是忍不住好奇,开口问道:“妹子,你俩?打算什么时候拜堂成亲?”
林茹雪听到这话,脸色已经由通红转为血红了,细声细语对着岳红秋答道:“我跟他就普通朋友…”
看着岳红秋那恍然大悟,又一脸我懂的表情,林茹雪也是无奈,这种事情,越解释,就越解释不清,也就索性不再理会岳红秋了,也是紧跟着快步追了出去。
就留下岳红秋一人在那大堂中独自发呆,爹爹本来只说让自己来运个镖,谁知道这个镖居然就是自己,自己这算是送上门了吗?看着这偌大的山寨,自己真要在这当个压寨夫人吗?想到这里,眼泪不由湿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