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泰起身走到赵经忠与贾富身前,将二人扶起,郑重的拍了拍二人的肩膀,郑重其事的说道,
“放心,二位的付出,会得到回报的,我刘泰,我刘家是不会忘记二位的。”
“当然,也不会忘记再坐的诸位,”刘泰又看向其余属官,
“为主分忧,本就是咱们这些做属下的分内之事,”贾富一脸谄媚笑容的说道,
心情大好的刘泰,刚想要开口夸赞两句贾富,砰当一声,议事堂的木门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接着众人便看见气势汹汹,一脸怒色的杨氏走了进来,
刘泰见来人是杨氏,一甩衣袖,一脸威严的斥道,
“放肆!这里岂是你能来的地方?还不滚出去,”
见此一幕,简化,赵经忠,贾富等一众属官纷纷行礼,快速离开了议政堂。
开玩笑,主公的丑事,让主公这么没面子的事情,谁敢留下来观看,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待所有人都出了政事堂之后,刘泰原本还保持着的威严形象,顿时就跨了下来,嘴角抽搐了下,说道
“夫人我麾下这么多属官在呢,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我若不给你留面子,你以为你还有刚才耍威风的一幕?”杨氏没好气的道,
“那你也不能直接就推门进来了啊!还用那么大的力气,”刘泰无奈的道,
“夫人你这么急匆匆的找为夫何事?”
杨氏闻言,哪还有刚才强势的样子,双眼一红,伸手抓住刘泰的手臂,带着哭腔说道,
“侯爷,锦儿他,锦儿他……”话还未说完,杨氏就痛哭了起来。
即便杨氏她再强势,再霸道,她亦是一位母亲,她的孩子便是她心中最柔A软之处,此时她心中最柔A软的地方,仿若是被人狠狠的扎了一刀,这让她如何不痛!
之前的一切,不过是她在外人面前伪装出来的而已,此时在自己丈夫面前,她再也伪装不下去了。
刘泰见杨氏如此,一颗心猛然跳动了一下,眉头皱如川字,沉着着说道,
“锦儿他不过是从战马上摔了下来而已,能有多严重?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杨氏强行止住哭声,哽咽着说道,
“侯爷,锦儿他快不行了,锦儿全身的骨头,几乎都断掉了,全身都是擦伤,郡城里有名的郎中都来看过了,全都束手无措,你再不回去看一眼,恐怕再也见不到锦儿了。”
说完,杨氏再次痛哭了起来,
刘泰身体摇晃了几下,深呼吸了一口气,将杨氏脸上的泪水擦拭掉,依旧沉稳道,
“夫人走,回去,回府再看一眼锦儿,”
杨氏止住哭泣,与刘泰一同回到侯府,并一路来到了刘锦休息的房间,此时刘锦已经睡熟,对于有人进入他的房间,他一无所知。
杨氏进屋后,便无声哭泣了起来,刘泰见自己儿子浑身上下包的跟个粽子似的,眼眶不禁红了,泪水模糊了双眼。
刘泰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床边,伸手想要抚摸一下自己儿子的脸庞,然而就在这时,刘泰敏锐的耳朵,听见一阵轻微的鼾声。
寻声仔细看去,就见到刘锦面色红润,呼吸平稳,还砸吧砸吧了两下嘴,简直不要睡的太香好嘛!
刘泰愕然的回身看向杨氏,手指着刘锦问道,
“这就是你说的快不行了?”
杨氏闻言,擦了擦眼泪,走到床边看到了面色红润,呼吸平稳的刘锦,亦是一脸茫然的看向刘泰。
“侯爷我去找你的时候,锦儿他还面无血色,气若游丝,怎么现在?”
“莫非这是锦儿命不该绝,是上天庇佑锦儿?”杨氏低头,轻声喃喃道,
刘泰闻言,原本就很有想法的一颗心,变的更加的火热了。
刘泰拉住杨氏轻声道,
“我们先出去,让锦儿好好休息,”
刘泰与杨氏出了房间,吩咐了一名侍女,让其将平安郡最有名的郎中请来。
待得天色将暗,平安郡最具有医术的郎中,不情不愿的跟着侍女来到这里。
刘泰见郎中来了,面带笑容的拱了下手,道,
“还请邱郎中给小儿诊下脉,”
“唉!侯爷,长公子他全身骨骼尽断,内腑也受到重创,根本就没法活了!”邱郎中唉声叹气道,
“呵呵,邱郎中不满你说,刚刚我还进去看了眼我儿,此时的他面色红润,呼吸流畅,根本不像你说的那般奄奄一息。”刘泰轻笑一声说道,
邱郎中听此,面露惊讶之色,随即迈步走进了刘锦的房间,径直走到了床边。
邱郎中右手搭在刘锦的手腕上,听诊了一番后,又看了看刘锦的气色,接着又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一番刘锦的骨骼,然后一脸见了鬼的模样,
“怎么可能?这……这么可能?哪有不医,不治,不用药恢复到这种程度的伤势?这不可能啊!”
“呵呵,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这是神迹,说明,上天庇佑我儿,”刘泰捋了把胡须,笑吟吟的说道,
处于震撼当中的邱郎中,下意识的点头,
“对,也就只有神迹,上天庇佑能够说得通这一切了,”
“哈哈哈,本就如此,”
“灵秀拿两贯钱,送邱郎中回去”
“多谢侯爷,”邱郎中一脸惊喜的拱手告谢,两贯钱对于邱郎中来说不算是小数目,以往他出诊的诊金最多也才两吊钱。
在大夏一贯铜钱相当于十吊铜钱,每一吊铜钱又有百文铜钱,每文铜钱相当于十筒珠,也就是说刘泰给邱郎中的诊金足有两万筒珠(注:一筒珠相当于一人民币。)
站于一旁的灵秀应声,带着邱郎中离开了。
邱郎中离开后,刘泰捋了捋下巴处的那撮胡须,笑呵呵的低声道,
“天佑之人,神灵显迹救治之人,传播出去后,会激起什么样的反应?”
音落,推开房门,迈步走进了刘锦修养的房间。
兴许是他开门的声音有点大,躺在床上睡着的刘锦,呻A吟了一声,接着双臂自如的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在他与杨氏惊愕的目光中坐了起来。
接着,就听到半闭着眼的刘锦嘟囔道,
“怎么把我绑起来了啊!”
刘泰与杨氏一阵无语,接着两人反应了过来,杨氏一下子就扑到了刘锦的身上,双手抚摸着刘锦的脸颊,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我的儿啊!你吓死为娘了,”
“你知不知道,为娘以为就要与你阴阳相隔了。”
刘锦愣愣的看着眼前哭诉的妇人,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这妇人是他在这个世界的娘亲。
虽然现在这具身体与眼前的妇人血浓于水,奈何精神上面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