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还早,宫中诸位娘娘怕是还未醒,所过之处倒是颇为安静,整个皇宫沐浴在清晨的第一缕晨曦中,像是镀上了一层金光,倒是更显庄严肃穆。
坤华宫倒是比其他各宫热闹,但也仅仅是洒扫,宫女太监的窃窃私语。
程锦瑟走进去,还在洒扫的宫女,停下手中的活儿,向她行了个礼,便快步去通报了。
宫女隔着门帘朝里小声喊了一声:“槿风姑姑,程小姐来了!”
“锦瑟?”回话的不是宫女口中的槿风姑姑,而是太后“快、快让她进来。”
程锦瑟笑着进去,还未行礼,便被太后拉住下手:“什么时候回来的?玩的可还高兴?”
“昨日晚些时候回来的”边说边扶着太后坐下。
“哎呦,”太后想到了什么,一脸担忧“昨日晚些时候回来的,你今日就这么早来,累不累啊?可别病了!”
程锦瑟握住太后的手,笑道:“没事,锦瑟哪儿有那么娇弱啊!”
“你啊!”太后用食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哦,对了”程锦瑟松开太后的手,从袖口里拿出一张纸来,在太后疑惑的目光里,说“这是锦瑟去易离国时,寻来的偏方,听说对治偏头痛有奇效。”
太后从她手里接过药方“真的有这么厉害?”细细端详。
程锦瑟右手托腮,道:“人家是这么说的,锦瑟也不懂药理,并不是很清楚。”
听到这句话,一旁的槿风姑姑上前一步,道:“那…”
“槿风姑姑莫急,”程锦瑟从太后手中接过药方“锦瑟确是不知道它是否有那么厉害,也不是很清楚它对太后的身体是否有害。”
“那小姐为何将它带回来?”槿风姑姑有些着急,毕竟是来路不明得东西。
太后倒是没多大的反应,反而还安抚了槿风姑姑“你莫急,先听锦瑟怎么说,她是那般不知轻重的孩子吗!”
程锦瑟笑了笑,说:“锦瑟虽确是不知这些,可太医院的太医未必不清楚,将其带回,交由太医院。若是无害,太后喝两副,万一有奇效呢?若是真的有害,太医亦不会让太后服下,也不会错过真能让太后舒服些的良药了!”
在程锦瑟说话时,槿风姑姑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站在了主子个奴才最佳距离的位置。
听完这番话,太后的手往后在槿风姑姑的手臂上拍了拍,说道:“你啊,就是太心急了!”然后又拍了拍程锦瑟的手“有心了!”
“应该的!”
早膳时间到了,程锦瑟扶着太后去用早膳。
“前两日,皇后同哀家说道,请各宫嫔妃和诸家小姐来赏花,你可有收到传话?”
程锦瑟摇摇头:“未曾。”
“那想必是皇后还未确定好时间!”
宫人鱼贯而入,上好菜后,又如潮水般退去。
程锦瑟代替槿风姑姑给太后布菜。
“我记得啊,每次各家小姐开始都是成双结对的,偏你一个,形单影只的,看着怪可怜的!”太后夹起一根蔬菜,放进嘴里。
程锦瑟低着头继续布菜,笑着说:“锦瑟同四品户部侍郎家的女儿关系甚好,只是户部侍郎坏名在外,没收到娘娘邀请,所以只能锦瑟一人走了。”
太后皱着眉:“户部侍郎?宠妾灭妻的那个?”
程锦瑟点点头。
“怎么想到同他家的女儿结交了?”
“锦瑟所结交的,并非是户部侍郎小妾的女儿,而是他正妻的女儿——沈辞镜。”程锦瑟放下公筷,由槿华姑姑接手,开始吃自己的。
太后又吃了一口菜:“沈辞镜?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怎么这么伤感?”
程锦瑟放下筷子,道:“当时沈夫人怀着辞镜时,户部侍郎就已经开始宠妾灭妻了,丈夫都变心了,可夫人还要照顾没出生的辞镜,便只能用这句话来安慰自己!”
太后叹了口气“是个可怜孩子。不过啊,你能愿意同她结交,到是说明这个小姑娘品行够好。”
程锦瑟点点头:“是啊,辞镜真的很不错!”
“是吗,那我让人给皇后传个话,过两日的赏花宴,你带她一起来见我,我也看看,到底有没有你说的这么好!”太后笑着说。
程锦瑟往太后那里挪了挪,抱住太后的手臂,笑着说“好啊,锦瑟一定带她来!”
太后拍了拍她挽着自己手臂的手:“午膳后再走,知道没?”
“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