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安安出生在普通官员之家,嫡女,性情温和,举止有礼,在那个小地方也算是有名的才女。后来黄爹升职,因表现优异,得上司举荐,进京做了一名正四品大理寺少卿。
黄安安在上京生活了几年,在她十二岁时他们家终于有钱买下一座小房子,虽与其他人家相比,他们家就要寒酸了多。但真要说,在上京屋价很贵,能买个不带水井,不带独立院子,不带任何一棵树,不带什么进进出出的,只有个能遮风避雨,有个属于一家子的房子,已经让人高看了!
黄安安只是个正四品官员之女,还入不了那些千金的眼,自然也进不得那些权贵千金少爷的圈子里去。黄安安每天与母亲绣花绣帕子,赚点钱以供家中开销,毕竟爹爹的职场日常开销与小弟的笔墨书本等,光靠爹爹的俸禄支撑,那小弟就不能读书上进,光耀门楣了!
“小弟,先别念书了,先去吃饭。”黄安安牵着六岁大的小弟去吃饭,他们家的饭桌就在大门一打开的地方,烧菜烧水都在这里。
黄小弟很乖的,姐姐和娘亲赚钱很辛苦的,爹爹要工作,有时候会很晚回家,家里就只有他这么一个男子汉,他要更优秀!
勤勤恳恳一两年,黄爹还是那个职位,不过黄安安要及笄了!这可是黄家的头等大事,马虎不得!
十五岁,正是青春年少之时,更是懵懂之际。
热热闹闹的及笄礼过去,黄安安开始佩戴一些她以前喜欢但不能戴的首饰,虽然都是些用边角料做成的,但也很好看啊。
黄爹这日回家很早,与邻居打招呼都是面带笑容,回到家关上大门,面色凝重,将还在修补衣物赚钱的黄安安母女和黄小弟叫到跟前。
“安安,你今年及笄,也该到适配的时候了。”黄爹顿了一下。“当今膝下有九子,自五皇子后的其余皇子都未成年,现今……有五皇子尚未婚配,与安安你的年纪相比,自是大了五岁。但五皇子俊美端庄,仪态有礼……”
黄安安自听到爹爹说‘适配’时害羞的将头低下去,可越听就越不对劲,她适配与皇子何干?可听到最后,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最道皇家无情,连百姓都知道,何况她的爹爹是做官的。
黄安安的脑袋一直低着,母亲在旁不好多言,这般大事一向都是黄爹做主,她一介妇人不好言论这等事。要是单纯论婚配她还可以说上几句,这都牵扯到皇子身上,就不是她可以言说了。
黄爹见此,不说了,挥手简单洗漱就躺下了,今夜谁也没心情去吃饭,就着淡淡的夜色翻来覆去。
没几日,小胡同忽然像是热油里放了个生肉,溅起一阵滚烫的油星!
黄安安他们这几日不大爱出去,邻居们是没坏意的,但那些目光总是让他们不好受,他们还不能丧着脸,只能强笑,还必须笑的好看。
黄家自从接下圣旨后,黄安安就不在胡同与黄爹他们一起,暂住在皇家给她临时分配的地方,学习皇家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