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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奇途

一声撕破天空的怒吼腾空而出,一束金光冲向天空,紧跟着就是一场惊天动地的爆炸。在刀光剑影间依稀看到一个修士在与一头凶兽搏斗,只见凶兽从嘴里射出一道光,修士用剑奋力顶住;凶兽见机扑了过来,修士挥舞手中利剑还击,几次较量之后,修士将它拿下。大地又恢复了平静,和谐清幽的气息悄悄的探出了脑袋。

在这阵宣嘘中,苏沐漓微红着脸看向东方月琊,月琊微笑了一下,她转过头来娇羞地说:“我与他啊,我们也就是情意浓浓的恋人呀。”“哇哦!也就是~”同学们不禁感慨,但随之而来的是“那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同学们再次沸腾起来。

但迎来的是沐漓的慢条斯理真语:“一段婚姻两份情,又岂是三言两语凑合到一起去的?两人从最开始的两厢情愿到后来为对方付出改变的真心情愿,经历过霹雳风雨,漫走过烦琐险阻,品尝过甜美温馨时光。或许两人不能像有情人终成眷属,但至少牠是露出赤诚之心而来过自己的世界,陪自己走上一段,离去后还留有多姿色彩;虽会思念惋惜,但不会记恨占欲。爱情不是一段婚姻,而是两个人的最浪漫时光;婚姻更不是爱情的坟墓,而是你家人的港湾。对于二十出头的我们来说还太年轻,但我相信我们最后会走进婚姻的辛福殿堂。”同学们听到这番话都沉默不语。

然而在这片沉寂中,凌少贸然地问了一句:“苏老师,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一刹那像炸开了锅“第一次相遇一定很浪漫吧!”“有没有感觉很尴尬?”“是同桌么?”“是通过别人认识的吧。”“我看是在这个学校里一起教书才认识的吧。”“你们两个不会是同学吧?”众说纷纭。沐漓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正准备说时,却被月琊拦住了。月琊伸出食指放在沐漓的小嘴前,说:“让我来讲讲我们的悲欢岁月吧。”

“我们两个本来是高中同学,虽然我一直偷偷地喜欢着她,但我们从没有说过一句话。她非常高冷,用冷若冰霜就是出自于她,也因此成了我们的女神。在高一下学期快结束的时候我准备向她告白,但又想到失败后的尴尬处境,就放弃了。幸运的是我们高二分在了同一个理科班,这样我又能看到她了。

有一天我在外面游走,看到她哭着从我面前跑过去,于是我就怀着好奇的心理跟了上去。她在前面一边哭一边跑,我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跟着。当她跑到山脚下的时候她停住蹲了下来,双手捂着脸似乎在擦眼泪。我想上前去安慰她,但她又突然站了起来,没有听到抽泣的声音,只是浑浑噩噩地向上山走去。她酿酿跄跄走到山顶,看到悬崖,她的脚步突然加快。我见机不对,立马冲了上去死死地把她抱住并大喊:‘沐漓!别做傻事!’她拼命的挣扎着,但我没让她得逞,然后她趴在我怀里失声痛哭。

我安抚好她那颗躁动的心后,她把她的遭遇告诉了我。她那一次中考考差了,然后她妈又发现了别的同学送的情书,结果认为她谈恋爱去了。她和她妈争执了两句就吵了起来,他妈对她大吼,不告诉那男的是谁就不她这个女儿,然后又重重给了一巴掌。她爸又补刀,叫沐漓说出那男的是谁,他们不会为难他的。我说:‘我相信你没有谈恋爱!你爸妈是真的很爱你,怕你受伤,也为你心痛。如果你好好的和他们说,他们会理解你的。还有答应我,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要做这种傻事了。’我们就在那山顶上看夕阳,一直看到天黑她才肯回家。也从那以后我们的关系变得密切,也因此遭到了很多男生的妒忌。”“咦!”同学们对东方老师唏嘘。凌少又问:“老师,那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呢?”同学们又怀着看戏的心理望着东方老师。

月琊继续说:“校园里的纯甜日子,那是我渡过的最美好的青春时光。高考完,我也就认为我们就此别过了。意想不到的是她竟然与我进了同一所大学,不一样的是她给我的感觉陌生了,原本想表白的热心被浇灭了。等到大二的时候,听说她有男朋友了,即使心灰意冷,但我还是默默关注这她。

那年的秋天,天气是那样的冷,但她穿的那件粉色风衣是那样的迷人,她就那样站在老枫树下静静的等人,我就断定她在等她男朋友。穷冬的烈风刮着她那娇弱的身躯,站在那里时不时哆嗦一下。我买了两杯热奶茶走过去递给她一杯说:‘等人啊?’她喝了一口,问我:‘你也来等人吗?’我说:‘恩,没想到那么巧,我们竟然约在同一个地方。’她嗯了一声便低下了脑袋。

我们在那里站了好久,北风又呼呼吹。‘诶,你等的人还没来么?’她先开口问我。我说:‘你等的人不也还没来吗?’她用呆萌又乖巧的表情看着我,过了几秒说:‘我等的人早就来了啊。’我先愣住,然后冲上去抱住她说:‘傻瓜,其实我也一直在等你,但你以后别用这种方式等我了好吗?’她紧紧抱着我嗯了一声。这一瞬间,我感到春暖花开,浓浓的粉色气息包围着我们,那时的枫叶飘落的是那么的绵延漫长。在之后我才知道,她在高中的时候就在等我,然后又为我进了同一所大学,最后还用这种方式查明我的心意,真是个傻得让人心痛的姑娘。”

月琊说完他的眼眶变得湿湿的,但还是开心的笑了出来看着沐漓,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在同学们享受这种温馨又浪漫的气氛时,凌少又插了一句话:“老师,我们都还是学生,别做少儿不宜的事啊!”看到他们通红的脸同学们哈哈大笑起来,他们两个也呵呵笑出声。

凌少看到千洄呆若地看着车窗外,眼神有些忧郁,听到她叹息:“真是一个奇葩又令人羡慕的浪漫爱情故事呀!”“怎么?深有感触啊?”凌少问。千洄微微扬起嘴角,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棉绸的阳光洒在路上,让人泛起阵阵怀念之情,也带来了几分愁眠,让人昏昏欲睡。原本欢乐的车厢,变得安静起来。

凌少站起身来升了个懒腰,看到周围的人都呼呼大睡了;坐下来后情不自禁地看向窗外,突然,出现一个怪物在窗外,吓得凌少抖动起来。千洄问他:“怎么了?不舒服吗?”凌少颤抖着声音说:“你不要回过头去,外面有个可怕的东西。”千洄不以为然,当千洄向窗外看去时,那个怪物消失了。千洄说:“什么都没有啊。”“刚刚还在,但你回头的时候它消失了。快看它又出现了,像牛一样,有一对粗大的犄角,深红的眼睛,看!它露出锋利的牙齿了!”凌少说。这次它没有消失,但是千洄还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千洄似乎生气地说:“明明什么都没有嘛,就别拿我寻开心了!”凌少看到它露出得意的笑容,像是计谋得逞了便消失了。

受惊的凌少努力安抚自己,说那是幻觉,不必当真;可是他又看到窗外的树林里有两个人影在打斗,又好像在追赶,大巴车开到哪他们打到其外不远的地方,一直出现在凌少的那个窗口中中。凌少注意到他们经过的地方不止树在动,还有断掉的树枝掉落。凌少僵硬地把头转向前方,却又看到两只稍大的怪鸟在纠缠打斗,眼看大巴车就要撞上,谁知怪鸟穿过前挡风玻璃,从后挡风玻璃穿出车外。凌少咽了一口口水,又把头转向窗外,看到一群巨狼从后面超了过去,其中一条白狼恶狠狠地瞪了凌少一眼,随后它们消失在前面的岔路口。

穿过树林,大巴车又在光秃秃的山顶飞跃。精神恍惚的凌少看到山下的湖中有巨蟒在畅游,一条巨龙迎面而来长吼一声。凌少又时不时看到路边有怪异的生物在向大巴车张望,与其说像是观赏动物了,不如说是凶兽在赏玩笼中的羔羊,有种随时会被吃掉的感觉。凌少忽然感到一阵冰凉,背后毛骨悚然。凌少看到之前噩梦里的那个女生突然出现在过道里面,同样的感觉,同样的气息。披着的头发把脸遮住,恍惚间还是能看到一点点轮廓,风一吹就看到了那种极度恐惧又深邃的眼神,邪恶地笑着看着凌少,说:“你终于来了!啊哈哈!”她一下子扑了过来,凌少昏了过去。

湿润的空气夹杂着自然的芳香扑鼻而来,风声在耳边呼呼地吹着,凌少缓缓睁开眼睛。他看到车窗打开了,千洄正靠着玻璃边上,她那清纯的瞳孔呆呆地望着窗外,头发在风中飘浮,格外安逸迷人。凌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因为此时的场景是他内心很安详。千洄发觉凌少醒了,微微一笑,又递给他一瓶水说:“看你一身汗,喝点水吧。”

天色渐渐接近黄昏,马路边也出现了稻田。凌少喝了一口水后,把自己刚刚的经历和千洄说了一遍,千洄说:“你是睡糊涂了吧?”凌少有些怀疑了,也认为自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之后凌少又和白殇他们畅聊刚刚的怪梦,他们听得不亦乐乎。白殇说:“那些怪物怎么没把你叼走啊?”凌少说:“它们可能进不来,可能只想吓吓我吧。”慧说:“我看那女鬼是扑过来亲你吧,哈哈。”凌少笑着说:“不是没可能哦?”千洄望着天空,轻声说:“这一切真的是梦么?”

夕阳当前,金色的水田涌起阵阵惆怅,一股清流抚摸过山间,与夕阳下的哀鸿声一同描绘出游子的思念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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