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的煎熬让周青已经习惯了忍受和等待,为了自己也为了孩子,周青不敢逃离也不敢轻易放弃,都说“女子本弱,为母则强”,在爷爷奶奶和大姑姐的帮助下周青一边忍着独自带孩子与杜鹏飞两地分居的痛苦,一边不断学习技能寻找合适的工作,因为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也不能等待,因为没有人会为自己犯下的错误买单。
搬入新居的第二年,因为孩子上课外班费用的事情周青给杜鹏飞打了个电话,在此之前孩子所有吃穿和学习的费用都是周青在负担,她不希望自己成为一个绝望主妇,她相信自己的能力可以为孩子创造小小的幸福。这十年的婚姻周青一直过着丧偶式的生活,有名无实。
一个电话居然让杜鹏飞暴跳如雷,他甩下一句:你要报班你自己负责少跟我说。他的语气充满了怨恨和嫌弃,似乎觉得周青母子给他带来了巨大的负担,他不愿意承担也不关心孩子的成长。因为这么多年聚少离多的日子他早已不把这个家和这个家里的人放在眼里。
周青一腔委屈不知道跟谁说,为什么现在日子过好了杜鹏飞却翻脸了呢,他对周青的冷漠和无视几乎到了让人绝望的地步,每次回家都只和父母打招呼,对周青不仅不看甚至不在一个房间住。他的理由很多,卫生间没打扫干净,床上有线头等等,总之一句话就是对周青无比的厌倦。
为一点小事就用特别恶毒的语言攻击周青,嘲笑周青在生活上的每一点小小的失误,用最刻薄最恶毒的眼光看着周青,嫌弃和冷漠的神情直接把周青推向谷底。
无论周青再怎么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求着他,他都丝毫不动容,丝毫没有半点同情心,既不沟通也不交流,回到家就像回到旅馆,拿了东西就走,到了后来甚至不回家直接住到旅馆。
周青不明白自己一边辛苦带孩子一边工作一边学习,苦苦等待为什么会令杜鹏飞如此厌烦,他的冰冷的目光犹如刀子般挖痛了周青的心。
周青一遍遍在给自己寻找理由为杜鹏飞开脱,也许是自己没能如愿走上事业发展的道路,也许是自己没有跟随杜鹏飞过夫唱妇随的生活,也许是自己不擅长家务让杜鹏飞烦恼不已,也许是自己的父母没能在关键时候帮助自己度过难关......
也许的也许,周青猜了万遍想了千遍,多少无眠的日子泪眼朦胧中醒来又伤心失望中睡去。毕竟要面对每天的生活,要照顾孩子,要给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这些年过的日子苦痛不堪,艰难不已,全靠着小时候父母的关爱给自己披上了一件爱的盔甲,全靠着善良的公婆和宽容的大姑姐在周青孤苦无依时候温暖的援助:周青不会忘记在大雨滂沱的回家路上看见婆婆撑着雨伞等自己;不会忘记做月子的时候公公和邻居要了一大盆鲫鱼拱自己熬汤喝;不会忘记刚出月子出来找工作时候大姑姐忙前忙后的帮自己打听消息;
这十年支撑着周青苦苦熬过来的正是这些亲情的陪伴,若无此,她和孩子恐早已不知流离失所到什么地方去了。
所以,当杜鹏飞冷着脸毫无理由的坚决要求离婚的时候,周青选择了放弃房子和孩子,因为她不忍心让照顾自己多年的公婆无房可住。
常年的冷淡和嫌弃让杜鹏飞不想再装下去了,他说如果周青要房子,那就给他一百万,他明明知道周青拿不出钱,他这么说的目的就是要让周青彻底放弃家产放弃一切离开这个家,因为他觉得这个家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杜鹏飞买来的。与周青无丝毫关系。
他甚至觉得周青就是个无用之人,既然无用何必占用资源呢。他眼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用金钱可以交换的,有价值的可以留下,无价值的就要走人。
谈到家产的分割,杜鹏飞指着家里的墙壁,沙发,衣柜所有的一切自言自语说:这家里的一砖一瓦都是我买的,没有哪一样是你花你的钱买的,我能给你的钱就是你这十年来在北京打工挣的钱,按照年薪十五万计算,十年就是一百五十万,怎么样,还不够吗。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争家产,你尽快拿钱走人,否则你连这些都得不到。
这些年周青一边带着孩子一边工作,周六都是不能休息的,除了给爷爷奶奶每个月交500元固定的生活费,孩子出去玩,报班学习,吃穿用度都是从自己的工资里面走,虽然物业费和煤气,水电费她不用管,但是在这个家里她也是拼了命在挣钱维系,因为杜鹏飞从来不给她一分钱,她所有的开支甚至孩子的开支都要靠自己辛辛苦苦去挣。
当一个男人已经有了外心之后他是不会考虑女方的感情和境遇的,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快把她赶走,至于金钱和利益他绝不会替她多考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