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表决这种东西，在众目睽睽之下，往往很容易让人产生从众心理。
所以，还差1%就可以再次提升自己模特等级的卓立，目光灼灼地扫视着自己的旗下模特和训练生们，希望他们能够踊跃举手，支持自己。
毕竟，单轮条件的话，卓立的身高、颜值、气质真的都是顶尖水平的。
可是，韦姗站在卓立身边，一直笑吟吟地垂着两支纤纤玉手，仿佛永远都不会抬起来似的。这使得下面的模特们不敢有任何其他的选择。
老大不动，我不动。
这就是下面几乎所有模特和训练生们的心理写照。
这些年来，尤其是最近这半年，韦姗对于模特部的控制力度空前的强，一些刺头已经被踢出去了，而且也找不到圈子里的其他工作。
所以，剩下来的要么是真心跟着她混的，要么就是隐忍不发的，没人愿意顶风作案，跟她对着干。
即便她的对手是公司的新任老板也不行。
县官不如现管。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卓立见一直没有人举手支持自己，眉头皱了起来。旁边的胡江则暗暗叹息，知道这是韦姗故意在给卓立难看。而韦姗呢，则笑吟吟的，依旧垂着手。
半晌过后，卓立忽然哈哈一笑，自嘲道：“看来，我在公司里的人气真的很低啊。”说罢，颇有深意地看了一旁的韦姗一眼。
韦姗微微一笑，也不接话，反倒是直接拍了拍手，道：“那么好吧，看来大家都跟我一样，不太看好咱们卓总通过考核啊。”
下面一片安静，没有人说话。
“既然这样，那么考核就尽快开始吧。”韦姗玩笑般说道，“省得咱们的小卓总着急心慌的。”
这话说的，连小卓总都叫上了，可见有多么不把卓立放在眼里。
下面的模特们虽然不敢当着韦姗的面议论纷纷，但是也已经明白，自己到底该怎么选择了。
而卓立此刻似乎也完全不介意了，眉头舒展，含笑道：“好啊。早点考完了早安心，就算不行，起码也知道差距了。”
韦姗点点头，道：“对了，卓总。一会你这边的事情完事了，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还希望你能够点头。”
这话一说出口，现场的气氛都变了。
卓立感觉到了不对头，好奇道：“有什么事？你现在就可以说。”
“不用，等你考核完了再说不迟。”韦姗风轻云淡地道。
卓立嗯了一声，也不勉强，道：“那好，等考核完了再说。”
韦姗拍拍手，冲着模特队伍中左手边把头的一个男模道：“小柳，去，把咱们的训练老师们都喊过来吧。”
小柳答应一声，快步而去。
刚刚召集的都是模特和训练生们，老师并不在召集范围。现在，老师们来了，考核也将正式开始。
这是一次针对个人的专场考核，考生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卓立。
卓立以为只要自己能够达到普通练习生水平的话就铁定可以通过考核，但是他错了，而且大错特错。
模特部的训练师都是韦姗的嫡系，当初都是韦姗亲自招聘来的，所以，韦姗点头卓立就能过，即便是走路顺拐了也没问题。而若是韦姗不点头，那么就算是卓立表现出了出道模特的水准，也休想通过。
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是胡江也在这，韦姗会否那么做倒也很难说。
毕竟，都是大咖级的人物，总也得要点脸面的。
“测试的第一项，身体条件。”主考老师道。
随即，另外两个老师开始给卓立测量身高、体重、腿长、臂展、三围等数据。
很快，结果出来了。
毫无疑问，就跟大家眼中所看到的一样，外形完美的卓立以国际顶级男模的数据水准，通过了第一项测试。
不过，这其实没什么好惊讶的，就连不看好卓立能够通过考核的韦姗也觉得这个项目完全难不住卓立。
但第二项可就未必了。
“第二项考核，模特理论测试。”主考老师命人取过一张试卷，递给卓立道，“请在半个小时之内完成这张卷子。成绩80分合格。”
卓立拿过卷子，扫了一眼，就开始答题。
一旁的胡江此刻心情紧张起来。
虽然胡江是卓立的模特老师、私人教练，但是这才几天功夫啊，模特考核内容可是十分全面的。即便只是一些很简单、很基础的东西，但是卓立没学过的话，又如何能够答得出来呢？
看到胡江一脸紧张的样子，韦姗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看来，这第二项考试就要难倒卓立了。哎，真是没劲啊。
周围其他人看到卓立奋笔疾书，有的人觉得也许卓立真的有两把刷子，但也有的人觉得卓立只是在耍帅而已。
尤其是刚刚心酸酸的几个男模，小声对一旁相熟的女模道：“看着吧，我敢打赌，那家伙一定连50分也拿不到。”
的确，理论知识考核对于这些读书不太多的模特们来说，真的不如普通人所想象得那么容易。
这些男模们当年一起参加考核的同伴们，可是有大半都被这个看似简单、实则要人老命的理论题目给刷掉了。
“恩，那题是挺难的。”一个身材极佳、但长相一般般的女模颇有同感地点头道。
结果，仅仅就是这么交头接耳的几分钟而已，卓立那边就答完了。
“老师，交卷。”卓立帅气地将笔丢在桌子上，笑吟吟地将试卷递给主考官。
主考官拿过来不以为然地看了两眼。
不看不要紧，这么一看就惊呆了。
我的天啊，居然全对！
“这不可能。”主考官将卓立试卷的成绩公布后，韦姗当众而出，质疑道。
但是，当韦姗拿到卓立的试卷，认真地一一看过之后，也终于露出了凝重的眼神。再看卓立时，那目光都不一样了。
看来，这小子也不是个绣花枕头啊。
“你小子，什么时候学得那些东西？”胡江上前轻轻给了卓立一拳，笑问道。“我怎么没记得教过你这些东西？”
“我自学的。”卓立当然不会说出系统的功劳，“怎么样，还可以吧？”
下面的男男女女的模特和练习生们，一个个看着前面意气风发的卓立，都觉得自家这个新任老总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但也仅此而已。
考核的最后一项，是实战，那可是最难的。若是没有长时间的基础训练，普通人是根本没有任何机会通过的。
而据说，卓立只是练了几天的模特技能而已，能够做到之前的那些已经很不错了，要再能通过最后一项测试，绝对不可能。
“最后一项测试，实战模拟。”主考老师道。“现在……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