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照常起床,只不过两人的隔阂却比前一天又淡薄了一些,配合也更默契了一些。我将做好的早饭摆在桌子上,轻轻地拍了下韩云凤。韩云凤睁开了眼睛,用手支撑起了身子,看了我一眼,说:“你怎么不出去了?”我坏笑了一下,说:“你忘了你昨天晚上都说了什么啊?”韩云凤略微想了一下,就满脸羞红地说道:“臭弟弟!在屋里可以,但不可以偷看!”我的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样。
在她换衣服的时候,我还是出来了。将碗筷摆好,又给她剥了个鸡蛋,放在了她的碗旁边。就在我将鸡蛋放在她的碗旁边的时候,韩云凤正好换好了衣服,从房间里走出来。
“哟,臭弟弟是越来越会疼人了!”韩云凤笑着说。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挠了挠后脑勺,什么也没有说。
吃过了早饭,我就和韩云凤一起来到了学校。又是辛苦的一天,老二真是狠啊,一上午都没让我们休息。我还好,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其他人就不一样了,他们平时很少进行过这么长时间的锻炼,身子肯定吃不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就已经叫苦连天,度日如年了。好不容易熬过了一个上午,一众疲惫的学生拖着好像灌了铅的双腿向食堂走去。再反观我和韩云凤,轻盈的步伐让其他人羡慕至极。又经过了一个同样的下午,学生们终于迎来了放学。放了学,韩云凤并没有往家走,而是问我:“这里有中药店吗?”我苦笑了一下,无奈地耸了耸肩,说:“现在的人大多信西医,中医已经没有多少人看了。诺大的城市里面,只有区区4家中药店,还经常不开门。”韩云凤哦了一声,又说:“那咱们去碰碰运气。”
我带着韩云凤来到了第一家中药店,却发现这里早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商业区。我摇了摇头,带着韩云凤来到了第二家。这家的店主是老三和老四父母开的,平日里都是开门的,但今天不知什么原因,大门紧闭。第三家、第四家中药店还是一如既往地关着门。我看向韩云凤,说:“你都看见了,一共就这四家,一家都没开门。”韩云凤也叹了口气,说:“那我带你去一个你没去过的市场。”
一听这话,我就有些疑惑了:都是市场,又能有什么不一样的呢?
带着这个疑问,我跟着韩云凤来到了一个荒芜空旷的地方。这就让我更加疑惑了:“什么情况?你带我来这,是去一个不一样的市场?”
“对,就得是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韩云凤神秘一笑。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张金色的卡,在上面敲了三下,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若有若无的门。韩云凤领着我,一脚跨进了那道门中。进入门中的一瞬间,我果然看见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大多数人都穿着粗布棉麻制的衣服,有的人带着斗笠,有的人还在腰间别着一把剑;剩下的一些人穿着黄色、红色亦或是青色和蓝色,这些人的腰间都别着一把剑,另一侧挂着一块儿玉佩;还有一两个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很像正常世界中的乞丐。
“他们,都是什么人啊?”
“这是道界,据说是老子所建立的。那些穿着粗布棉麻衣服的是本世界的普通人,指的是没有参加组织的人;那些穿着丝织的衣服的人都是加入组织的人,红色是红衣帮,黄色是黄衣帮,其他的两个一样。”
听到这儿,我不可思议地看着韩云凤,说:“这么草率的吗?”
韩云凤被我的这句话也给逗乐了,说:“这我就不知道了。接着说:他们的剑都是装饰品,没有一点儿的攻击性;玉佩是用来区分不同帮派的——但是咱们两个不属于这四个帮派中的任何一个,而是属于这个世界中属于领导者层次的天榜,随了咱们的师父们。出入道界必须要有一个能证明身份的令牌,上面刻有你的名字、法号、所属帮派、等级和持有者的面貌,还有的人的令牌上还会出现家族的名称。你是第一次来,一会儿我得带你去办令牌的地方。在这里去任何一个地方你都需要出示令牌,要不然是没有权利进入的。还有,在做令牌的地方都会有一个备用的,如果丢了的话可以去取备用令牌,但是不可以用假令牌,被发现了会被降下来的天雷劈死。”
刚开始的话还是很平淡的,但是到了这最后一句话,加上韩云凤逐渐加重的语气,我着实吓了一跳,慌忙地点了点头。
“好了,瞅你吓得。走吧,我带你去做令牌。”说着,韩云凤就将自己的令牌给看门的人看。那人看了一眼,就放我们进去了。
来到这个异世界,我觉得既熟悉又陌生:这里的市场中既有小贩的吆喝声,也有顾客讨价还价的声音;而陌生的是买的东西我一件也叫不上名字。穿过大街小巷,远离了繁华的街区,我们来到了一个显得很是冷清的地方,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再往前走去,来到了一个甚是破旧的小屋,门眉上挂着一个招牌——却也是破破烂烂的,上面的字歪歪扭扭,勉强能看出写的是“令牌制作处”——还是一个简单的名字。进去了以后却发现别有洞天:各个部门分工明确,井井有条。
来到了类似柜台的地方,韩云凤说明了原因,柜台前站着一个老头,抬头看了我一眼,问:“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叶敬,树叶的叶,敬业的敬。”
“叶敬。”那个老头小声嘀咕了一句,又问:“你的父母叫什么?”
“我父亲叫叶方平,母亲叫刘芳。”我如实地回答。
那老人点了点头,直接从柜台中拿出了一个金色的令牌,说:“你的令牌,拿走吧,空彻,你的父母早已给你做好了。”
“我的父母?已经做好了?”我听得很是蒙。
“对,你的父母也是天榜的人。”
“那他们……”
“不知道。”
我听了更加困惑:他怎么可能什么也不知道?但什么也没问。因为我知道问了也不会问出什么。拿了令牌,我和韩云凤就从那个屋子里出来,又来到了一个很大的、金光闪耀的类似于宫殿的屋子。
“这是道界最大的中药铺子,什么都有。”韩云凤解释说。
这个中药铺子门口的人络绎不绝,熙熙攘攘。我们走了进去,果然,诺大的屋子里摆放的都是中药。我们买了朱砂,熟石灰和糯米。
“你拿了这么多,准备用什么来支付啊?”
“中国有人民币,道界有道币。”说完,就将令牌递了过去。
“小姐,你这里的道币不够啊。”收银的人说,将令牌退还给了韩云凤。
“不够?那就少拿点吧。”韩云凤苦笑了一下,就要往外拿出一些药材。
“拿请您看看我的这里有没有。”我把我的令牌递了过去,“既然是我的父母办的,里面应该会有一些道币吧。”
收银员接住了我的令牌,看了一眼,就止住了韩云凤的动作,说:“你的,够了。还有,以后你来这里买药材都是不用花钱的。”
我一听,就更加迷惑了,一旁的韩云凤也一脸惊讶地看着我。我耸了耸肩表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韩云凤也没再追问。
出了铺子,我们就来到了刚进来时的位置,向守门人出示了我们两个人的令牌,就从这个不一样的市场回到了那片荒芜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