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翼卓浑浑噩噩的过了几个月的地痞流氓生活,养父母不忍心张翼卓就这么颓废下去将其事情原委告诉管家,张家每个月的家庭聚会都是管家接人回府。管家后来告诉张家大哥,张书荣知道此事儿后安排张翼卓进了警局。
张书荣拿着书看的起劲儿,心想着现在的小孩子就是好骗,端起水杯,水面倒映着一抹玩味儿的笑意,狐狸眼面前的眼镜片没有水雾沾染着,轻挑了一下眉毛翻着纸张。
张翼卓刚开始很抗拒。张翼卓进警局的时候被张书荣忽悠说是去看看一个地方,有一颗树下埋着东西,说是父母留给他的,张翼卓满心欢喜地带着铁锹就去了现场。
其实是案发现场,好巧不巧的警察正好赶上来查看现场,警察将张翼卓团团围住,手枪都对着张翼卓,张翼卓才明白自己被坑了,心里想着奶奶个腿儿的大哥这个人比自己还地痞流氓,居然坑亲弟弟。
正想着如何反抗。想起小二弟的话:大哥,万一以后那天你被抓了,你千万被反抗,不然会被揍的。你就蹲下身去,抱着头,条子基本上是对你动手什么的,如果是初犯就自首说自己不是凶手还能减轻自己的怀疑。
这该死的命运啊,张翼卓吐了一口水,举起手来,乖乖地蹲在地上双手抱头说:“警察叔叔我冤枉的啊,我不是凶手。”
陈李双手拿着枪慢慢靠近对张翼卓说:“我自己还不是凶手呢!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你有权力保持沉默!”
靠近之后见张翼卓没有反抗的意识立马收回抢,掏出手铐铐在张翼卓的手腕上。快进入冬天下过雨的天气本来就凉气逼人,手铐也有点凉。
被刺激到的张翼卓开口就说:“凉。。。凉!”
站起身来的陈李和周围一众人被张翼卓的话逗笑,大家相继准备离场。张翼卓一边走一边还在想如何辩解。
回到警局,开始对张翼卓进行审问。
陈李拿着纸笔:“姓名,年纪,家庭住址,哪里人,多大年纪?如实招来!”
张翼卓最近看电影看的有点多:“sir,我都说了我不是凶手了,你要怎么相信我?”
陈李轻蔑的笑了笑:“就你?你看你的纹身还有你身上的管制刀具,正常人谁会带这个在身上。”
“你就这么判断我的?”张翼卓不可置信的问。
自己身上的纹身是前几天和小弟打赌输了说要去纹身的,但是张翼卓怕疼,就去买了纹身贴贴在身上糊弄过去。至于管制刀具,这个自己去问是不知道谁塞的,当时搜身的时候还在回忆什么时候有的刀具。
想到这儿一句脱口而出的草,这大哥真阴,临走前大哥靠自己很近,在耳边说着埋东西具体位置在哪儿,估计就是那个时候塞进来的。
陈李抬起来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张翼卓讪讪笑着“没,没什么,啊sir~我真的不是凶手,我什么都没做啊!你要相信我啊!”
陈李放下手中的笔:“我信你才是见鬼了,你说你不是凶手你去现场干嘛?”
张翼卓委屈着:“我说我是去挖我父母给我东西的你信嘛?”
陈李没好气的:“吹牛之前麻烦你过过脑子,案发现场就在你脚下,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现场脚印和你的相吻合。”
这他奶奶的当然吻合啊,昨晚上下了大雨,脚印早没了,要不是自己刚去,还能留下鬼的脚印,张翼卓这样想着。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就没开口。
就这样僵持的一段时间,陈李见张翼卓不肯开口说话,自己也审累了转身就离开了。
后来第二天有人来报案说是有人发现了现场的证据,经检验和张翼卓身上的东西没有想吻合的,物品上没有张翼卓的指纹,显然这是一个第一次作案的凶手,指纹居然留在了证据上。
陈李和另外一个小哥进去对张翼卓抱歉的说了几句,让他可以走了,自己抓错人了,不过张翼卓出现的太巧合你不让人误会都难,说着解开张翼卓的手铐。
张翼卓站起身来,扭了扭发酸的手腕,左右晃晃脖颈双手插兜准备离开。
“我都说了,sir~我是好人的嘛。”然后头也不回跟着陈李的离开了是审讯室。总算是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大哥,你等着,我要好好找你算账!张翼卓咬牙切齿的想着。
张翼卓看着一路上来来往往的警察,都穿着制服好不威风,每个人都在忙自己手上的事儿,办公厅的电话此起彼伏,烟雾缭绕的环境显然是为了这个案子熬夜了,脸上都挂着不轻的黑眼圈。
张翼卓想着玩儿命也不是这么造的啊,这多难受啊。忽然视线锁定着桌子上密封袋带血的一把小刀,拿起来端详起来。
陈李感觉身后的人没有反应转身过来,抽走张翼卓手上的刀子“这不是你能碰的。”
张翼卓不以为然的说:“就看一下啊,在说了有密封袋我的指纹不会留在上面的,这是一把斐戈FEGVE壁纸刀《商》长度94mm、宽度25mm,带刀片重量约32.5g,尺寸上下不到1/2银行卡的大小。方便放在钱包、口袋、文具盒、笔袋中携带。刀架的厚度本身只有5mm,几近对称的设计,只是两侧边不同,一侧有产品编号以及预留的双氚管安装为;;另一侧有横纹装饰。”
陈李其他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年轻出头的楞头青居然会对这把刀这么了解。
张翼卓有点狐疑的看着刀偏头说:“不过。。。。。。”
陈李见张翼卓犹豫着什么,立刻推着椅子过去,让其他人端杯水过来,剩下的人将张翼卓围着。
陈李殷勤的问“不过什么?你有什么见解大可以说出来。”
张翼卓看其他警察围过来有点心慌:“我不是凶手,别抓我~”
正好有个身影靠近自己,朝自己伸出手来,还以为是要铐自己,说着很自觉地双手举过头顶。
陈李赶忙放下了张翼卓是手安慰说:“只是给你倒水,不是铐你的,你刚才说不过后面是什么?”
张翼卓见不是铐自己的,本能反应舒了一口气,然后端着水杯喝了一口,随后坐在椅子上拿起小刀端详着。
“这把刀上面有编号,大可以按着编号找刀厂家在找到出售道具的地方,这把刀具有不生锈、超高硬度、更耐磨的特点,看这把刀边缘磨损有点严重。这把刀应该不是用来办公的,我还记得现场的附近有一家木厂,如果用来削尖一些小木头也是绰绰有余的话这个磨损程度正好。”
陈李赶紧吩咐有关人员去往现场的木头厂,在附近真就抓到一个嫌疑人,张翼卓正要走被一个子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报纸的人拦着去了一件办公室。
嫌疑人肖某正是这把刀的主人。肖某35至今为娶妻,性格张扬,且有点嗜酒成性,好堵,这把刀是他有一天去城里送货的路上捡到的。
看这把刀外观好看还有点方便自己使用,正好木头砍倒后话要进行表面的清理总比厂里给的小刀好用多了,欢喜的将它放在身上。
后来工作的时候速度明显快其他人一步,得到老板的表扬。这让其他人都开始询问肖某的刀是哪儿来的,肖某也得意洋洋的引以为豪后开始吹牛。
即便是偏僻的地方依旧会有恶魔出行。厂里有一个为了维持生计打工的单亲母亲春花,春花长的很好看,即便是不打扮也足够让人流连忘返,厂里的其他女人嫉妒春花,处处排斥她,男人们则对春花挑逗着,也只是挑逗着。
因为春花带有一个孩子,这让着不是很富裕地方的男人们有点望而却步。
肖某自然也是喜欢春花的,他只在乎春花这个人,根本不在乎春花是不是有孩子离过婚。夜里春洗完头在厂边的树林里准备收走晒干的衣物,看这雾气蒙蒙的应该是要下大雨。
肖某正好喝了酒见周围没有人走到春花的背后捂着春花的嘴巴不让她发出声儿来,拖进树林的深处。离第二天需要砍伐木场的地方很近,喝醉的肖某意图对春花不轨,并没有注意旁边的环境。
差不多之后松开手,春花一路上挣扎花费了不少力气,感觉到没有束缚,便立刻起身就要跑。肖某一把抓住春花的头发往回拖,另一只手拿着酒瓶子又猛喝了几口。
春花吃痛的哭出来呼叫着,央求放过自己,这里离宿舍都很远,工人们忙累了一天开始歇息。春花双手在地上想寻求什么阻力,地上有血印子跟随身春花的身子开始留下痕迹。天空开始打雷闪电。
肖某依旧不理会春花的反应,拖着走了一段时间,感觉春花没了反应小了一些。松开了手丢开了瓶子,顺势就转身过来,春花没了力道的束缚,慢慢起身靠着树木,双手抱着自己借着这才看清楚是肖某。
春花哭着声音有些沙哑对肖某说:“肖大哥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娃儿还等着我回去挣钱给他上学啊!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都给你!”。春花一边说着一边对着肖某使劲儿磕头,血迹睡着额头留下来。
肖某双手解开自己的皮带,蹲下身来猥琐的看着春花,因为拖了一路,春花的衣服有些往下滑着,露出不知道是月光反射雪白的肩膀还是春花本身皮肤就白。乌云开始将整个天空把包围起来,看不见一点儿生活的光亮。
眼神在春花身上上下打量着,即是委屈又是贪婪伸手抚摸着春花的脸庞,春花似乎像是被电了一下一动不敢动,春花胸口上下起伏的不敢大口呼吸。
“春花,我想你想的紧,我喜欢你,我不在乎你有没有娃儿,只要你跟了我,我肯定给你好日子过,娃儿也能上学!”肖某说着跪在地上将春花的腿拉过来,春花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春花开始挣扎着:“不不不,肖。。肖大哥我求你了,我还有娃儿的,我现在不想跟着你!”春花挣扎着双腿开始乱蹬,想要挣脱肖某的束缚,双腿乱蹬的时候蹬到了肖某的根孙子。
肖某立刻清醒起来,怒目圆睁“不识好歹!”,说着煽了春花几巴掌,力度之大,春花嘴角开始流血出来。意识开始模糊的春花伸出手给了肖某一巴掌,肖某气急败坏开始在自己身上寻找工具,正好摸出刀具对着春花的心脏位置捅了几刀。
春花睁着眼睛看着肖某心里还想着孩子怎么办?自己不能死,自己还要看着娃儿长大。。。。慢慢地春花没有了力气,没有了生机,眼里满是怨气。
等肖某反应过来,感觉手上有冰冰凉凉的血迹,低头看见自己手上握着的刀具立刻甩出老远去。惊愕的站起身来,天空开始下大雨,这下肖某彻底清醒来。赶忙跑着离开现场,发现这里的环境离伐木场很近,保持最后一丝理性的意识,抱着春花的尸体往山上走去。
整个人淋湿的肖某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舍友都睡着了,没人知道肖某干嘛去了,回来衣服都不见了,还以为是肖某喝多了打牌输掉了衣服。
调侃两句大家相继睡着了,外面的大雨依旧下的很大伴随着雷声似乎是在抗议着什么。
整夜肖某无眠,第二天就生病了请假在宿舍休息。
上山看有没有蘑菇的村名发现了春花是尸体吓个半死,反应过来才下山去叫来报警,本来当地村里的警察局就小便上报到市里的警察局去。
陈李接到案子赶忙勘察现场,因为对环境不熟悉加上因为下了大雨证据被冲刷了好多,只能判定该女子死于刀伤,失血过多致死的。
后来又花了一天时间调查受害者的人际关系,因为春花本山争议比较大,女人们都说不知道,不想春花死了自己还要惹一身骚,男人们则是惋惜自己还没有和春花好好的。。。。。
电视剧开始播报着这则新闻,电视机前的张书荣狡黠的笑了笑对着管家耳语着什么。管家接到命令后开始着手调查,一天之内就调查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以及作案工具都拿到手。
张翼卓因为大哥的关系,经常熟悉各种武器,挑选适合自己的训练,张翼卓嫌弃每种工具都麻烦,全都了解得一清二楚,也没挑中自己心里想要的。
反正都是防身的,与其用武器让别人有机可趁的反过来伤害自己,还不如自己练好腿脚功夫这样伤害的程度更多一些就是远战会吃点亏。
陈李去往现场根据刀子让人辨认是谁的,之前肖某用这把刀炫耀的好不起劲儿没费什么功夫就在宿舍将人抓了回来开始审讯。陈李一众人开始对张翼卓有了一百八十度地态度大转变。
办公室一脸横肉的王武放下财经报纸,吩咐张翼卓快坐下来,自己拿着茶杯开始吹了两口气喝一口茶。
张翼卓坐下来双手插兜心里盘算着这个人想干嘛,不会自己帮忙了还要给自己奖状什么的吧,那种哄骗小孩子的把戏自己可不受用。
事实打脸来的非常之迅速。王武开始和张翼卓套近乎,张翼卓正愁没人诉苦自己的遭遇和王武慢慢畅谈起来,可能是因为王武是警察吧,身上有亲和力,但也没对王武坦白自己的身份。几近让张翼卓放下了戒备王武开始问着张翼卓以后的打算。
张翼卓说走一步看一步,王武心里的小算盘乒呤乓啷的响了起来,斜眼看着外面的天气说天色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免得家人担心。张翼卓点点头也是该回家找大哥算账了说着便要离开了。
王武拦着张翼卓说:“既然相识就是有缘,过两天我正好生日,你给个电话,我到时候联系你。”
张翼卓想着心里这也没什么,万一以后自己的小弟被抓了,也能让王武帮忙放一下,反正今天自己也帮忙了,欠自己一个人情,转身就说了一个电话号码就潇洒的转身离开。
回张家后急匆匆地找大哥,管家给拦在外面说大哥出国去了,现在不在,气的张翼卓一晚上电话轰炸,终究是接通了电话,张书荣说自己会补偿自己的。张翼卓现在还会感叹自己当时还是太年轻了。
后来张翼卓被王武忽悠着帮着出警去破案了几次均都帮上忙了,跟着出警帮了几次忙受到了表扬,毕竟正是年少的年纪,一腔热血有了用武之地,心里自然开始膨胀起来,现在在警局干了也快五年了。
身上依旧有着地痞流氓的气息,如果不是有证件证明自己是警察,只怕同僚打死都想不到这样的一个人居然也能成为警察。办案子的时候就像正儿八经的警察,从来没出过什么差错。
张文虎(张翼卓化名)在办公室打了一个喷嚏,拉紧了身上的衣服。与周围井然有序工作的人群截然不同。
昨晚上和自己的徒弟包里去蹲了现场来,人影都没看到一个。还被蚊子叮了一身的包,包里在旁边打折哈欠说:“师傅,这凶手怕是不会来了。”
张翼卓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包里“闭嘴!”
包里讪讪的低着头,不在说话,看着阴冷的天气,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包里是二十二岁的大众青年,是村里考上大学位数不多的人,包里脑力是惊人的,即将大学毕业的时候借寝室里的哥们电脑开始查询以往的企业以及下现在的就业情况寻找适合自己的脑力工作。
“成了!”包里突然站起来把一群人都在对着电脑玩游戏的室友吓一跳,室友纷纷投以怨恨的眼神,包里知道如果自己不说出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会被揍的。
慌慌张张地说:“我得出结论了,我知道自己适合干什么了。”
鲁申没好气地问“什么工作?什么结论?”
包里理直气壮地放下电脑“我调查了,从今到现在的企业都会有百分之40的裁员可能,在加上自己的体力不行,裁员的机会就会逐渐上升到百分之60,这是危险信号。”
其他人的眼神暗淡下来,这他奶奶的需要调查?这不是事实摆明的嘛?一股杀气在其他人的眼里传递着。
鲁申带头拍起手来,一边摇头一边啧啧赞扬包里“啧啧啧,你真的很厉害的,小包!”
其他人也纷纷起身来围绕着包里,对包里长达几分钟才绝人寰的‘思想’教育。
一个寝室的人都靠着这个学霸上分,包里家里穷是人尽皆知的,室友都会暗中帮助自己,包里会教大家复习功课,最起码考试的时候临阵磨枪不快也亮的态度。
让寝室的人都刚刚好在几个线上,没有挂科,所以大家的相处氛围就像是亲兄弟一样,出去吃饭会带包里,包里付不起饭钱,大家都没让包里付钱过,转变会让包里帮忙抄作业。
这让包里另一项技能发掘出来,模仿笔记能力超强。
包里在室友的建议下就报名警校的考核,就是小体格机能训练稍微差劲,正好王武参加了当时的选拔,王武看重他的脑力和思维逻辑能力破格录入,让张翼卓带着。
在警察局里张翼卓早就磨掉了当年的一腔热血,只是觉得自己能帮助社会,自己心里也踏实,本就是习惯单干一个人的张翼卓突然要带一个楞头青自然是不愿意。
好在王武洗脑能力还是上上之道,慢慢地张翼卓就接受总有一个小屁孩成天左一个师父,右一个师父的喊,心里还是有点小雀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