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鸟孤啼枝相伴,烛光无声影相邻。
雄关漫道梦为马,微言细语寄我情。
“叔叔,你看,我能钻过去。”
“嗯!好……!”
“叔叔你看,我能从这里爬过去。”
“尼希米,注意安全。”
“大卫叔叔,你看我能从这里跳下来。”
“尼希米,别爬太高啊!”
“嘿!”尼希米从一个高高的台阶上跳了下来。
“诶,尼希米听话。不要做危……!诶,尼希米……”大卫·林突然从自己坐的椅子上站起来向尼希米跑过去。
风欲止,波未平,蝶飞花舞,草木新,殷殷切切又一年,旧时约定,今日成……
“是这边吗?你不会走错了路吧?”
“我当然知道是哪里,我可是搬来这住了好几年了。”
“晚上,你也常来这里玩儿?”
“公主苏,你,你怎么能开这种玩笑,您还赶鬼师灵魂唤醒师灵魂修复养育师人王四世的二女儿,你怎么能随便说话?再说我们都是神的儿女,没有的事不能随便乱说,如果让我媳妇把这话信以为真,她还不得让我睡院子了,以后只能做骡子做马过生活了吗?”
“我只是开个玩笑,看把你吓得!”
“我怎么吓着了,我……我只是……”
“好了,不用解释了,你就说你到底知不知道维吉尔那天被易怒者普鲁托所附的具体位置在哪儿?”
“我当然知道,只是今天雾……。”
“嘘,别说话。”公主苏突然严肃了起来。
“怎么了?”小四跟着也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你有没有感觉到有邪灵隐约出现?”
小四赶紧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吸气,沉沉的呼气,在几次吐吸气之后,小四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我虽然灵眼未能全开,但是也能看到一个大概。”
“啧……”公主苏有些不满意的说道:“小四啊!叫你平时注意话语,每个礼拜的时候把话语记录下来,这样,平时就能通过话语来验证生活中遇到的一切事件,问题,都是在神怎样的做工和潮流里面的,是在神怎样的计划里面的。”
“公主苏,我知道,但是我也不想记不住话语呀,神就给了我这些恩惠嘛!”
“你看你说的这话,你怎么还说神给的恩惠不够呢!得救是神赐的,天国却是自己努力得着的,不是说活着努力,死了才能进神的国,而是说,当我们活着的时候,通过神的话语,就能进入到神的国里面了,你明不明白?”
“公主苏,我知道,我也是你亲自在过往圣地的山洞里救活的人,要不是你,我当年被食人鬼附体,一定会被我的族人用石头打死,当时是您祷告主耶稣基督,完全解决了我被鬼附的属灵问题,不仅把我里面的鬼赶出去了,还让我得到了从神而来的真生命和神儿女的身份,不仅是我,而且我们伊斯拉姆人家族,也因着这生命的真光从黑暗里面得到了释放,从前因为是叛军,所以只能被灭族,这就是我和我们族人的命运,但是基督把我们从中拯救出来了,这一切完全是基督的救恩。所以我当然知道什么是属灵的体验!”
“我知道你有属灵体验,但是我跟你说的是神的国的事,魔鬼撒但和那些被鬼附体的歪门邪道,他们也有属灵体验,但是我说的是靠着基督进入神的国的事,是把神的国带到我们所在的一切的现场里面的事。是只有神儿女拿着神赐的钥匙才能打开的神国的大门!”公主苏转过身定睛看着小四的眼睛,缓缓的说道:“当你真的知道唯独基督的理由之后,你就会明白,我所说的唯独神的国的奥秘,更会明白,什么是神的义兴起的再创造的祝福了。”
“嗯!我知道!”小四微笑着躲开了公主苏的眼睛。
公主苏本来想在接着说两句,可是小四好像看见了什么。
“快看,前面那个耷拉着几块烂布条子,扭捏作态的东西是什么?怎么会那么恶心?”
两人加快了脚步尾随着那个邪灵。
白天的那喀索斯巷,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迷雾当中,在这个花街柳巷,白天只有三三两两的商贾小贩,在迷雾中穿行,那个扭捏作态的邪灵就在这迷雾当中若隐若现。
迷雾中一个黄衣身影纵身一跃跳上了一间瓦房的房顶,穿着黄色体恤,梳着马尾的公主苏,在一间又一间的砖瓦房梁上跳跃,奔跑。
“公主苏,公主苏,你慢一点……”在地上跑的小四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一个转弯,公主苏又跳到了另一间房梁上了,就这么拐了三四回,公主苏完全隐没在了厚厚的迷雾当中了。在砖房小巷间穿梭的小四,来回跟了几个转弯实在是跟不上她的步伐,于是他只能用最直接的办法,闭眼深呼吸祷告,用这个来祈求圣灵的引导。
在迷雾中的小四,跌跌撞撞,不是扒拉幌子,就是撞到酒醉的人,一来二去,小四尽然发现自己迷路了。迷失在这雾色沉沉的街头,迷失在酒气弥漫的巷尾。那些迷雾的背后,那些迷雾的深处,随处可见倒在地上已经酒醉的人们,随处可见,衣衫不整的男女或缠绕、或厮磨、或交耳。
正在小四发愣的时候,自己的手好像感觉到了另外的温度,小四低头一看,一位妖艳的女子,正在用舌头舔他的手指,吓得小四一激灵,赶紧抽回自己的手,这时妖艳的女子发出了“哼哼哼”的闷笑,仿佛那个笑声是从她的脑门子发出来的……,不仅有这个笑声,还从迷雾的深处,传来了玲玲的声音。
玲玲玲、玲玲玲……,
伤留儿郎身,痛余严父心。
发肤皆自爱,莫轻少年狂。
“尼希米,尼希米,你怎么样了?”
“大卫叔叔,我怎么了?”躺在地上的尼希米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尼希米,你不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尼希米摇了摇头。
大卫摸了摸尼希米的脸:“你刚刚说要表演给我看,然后你没站稳,摔了一跤,你现在自己慢慢站起来好吗?”
尼希米在地上侧过身,慢慢的扶着地,让自己缓缓的站了起来,因为之前是后背着地,所以有点喘气不畅,尼希米撅着的小嘴,突然咳了两下。
“尼希米,尼希米,你感觉怎么样?”大卫有些着急的问道:“你还好吗?”
尼希米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大卫,缓缓的嘴角上扬,微笑着说道:“大卫叔叔,我没事。”紧接着又咳了两下。
大卫·林一把把小尼希米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大卫叔叔,我真的没事。”
大卫·林端详着小尼希米的脸:“你真的没事?”
小尼希米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他伸出自己的小手轻轻的摸了一下大卫·林下嘴唇的疤。
一种老父亲的既视感袭上心头,不光是这种老父亲的既视感,甚至大卫·林的心里突然有了些文人骚客才会有的感触——大人似乎每天都在照顾孩子的肉体,但是孩子却在时刻温暖着大人们的心和灵魂……